4. 裝睡躲了(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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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燕飛騎營訓練有素的汗血寶馬,入了南弋軍營後竟然紛紛低頭覓食,不聽指揮。原是南弋軍營地麵上灑滿了炒得噴香,又碾得極細的豆沫。

飛騎營軍士下馬入帳,準備廝殺,卻發現所有軍帳都空無一人。待明了中計,欲騎馬撤退時,戰馬卻不肯離去,更有部分戰馬口吐白沫或當場拉稀,跪地不起。

慌亂中,應在去往盛京路上的虎賁營突地圍攻而上,幾乎全殲飛騎營。一時間,南弋軍營中血流成河、屍堆成山、戰馬哀嘶。

北燕飛騎營軍報未及傳出,南弋攝政王崇弈已親率兩營騎兵,抵達北燕後繼步兵方陣側翼,衝散後廝殺屠戮。

啟元三年的元宵,恐是南弋和北燕曆史上最為血腥的元宵。

此戰南弋大勝,但北燕主將,驃騎大將軍雷昊卻不退軍,率殘軍回撤二十公裡,至南弋軍不再追擊,重新紮營整修。

南弋寶安城內。

戰場歸來的崇弈,直奔驛站,洗去一身血汙後,進了後院一雅致單間。

躺在床上養病的晏檸,一整日都心緒不寧,咳得更為厲害。本已蒼白的臉,更無血色。此刻見崇弈歸來,扯開被褥便下床撲入了他懷中。

崇弈冷毅的臉浮上一層暖意,擁緊了她,撫著她背,輕吻發頂,安慰道:“彆怕,我回來了。”

晏檸邊咳著邊將他從頭到腳檢查了一番,確定他身上無傷,才安心下來。

崇弈將她抱回床上,蓋好被褥,憂心道:“怎地咳得越發嚴重了?”

晏檸隻捂嘴咳著,回不出話來。

崇弈緊著去倒了杯水,端到床前,讓她靠坐在自己懷中,喂她喝下。

待她終於緩過來氣,忙問道:“可還順利?”

“嗯!”崇弈輕吻她額頭,“一切都如計劃。倒是你,怎得不見好?”

“我這幾日總睡不安穩,夜夜驚夢。崇弈,你陪我好嗎?”晏檸側身,雙手環著他勁瘦的腰,娓娓道。

崇弈當下喉頭略緊,低頭看她,蹙眉問道:“你可,想好了嗎?”

“什麼?”晏檸低聲喃道。前幾日拖著病體,在軍中教眾人如何炒製、製作豆粉,昨日晚間開始又因憂心戰事無法入睡,此刻靠在崇弈懷中,放鬆下來,她已昏昏然,意識迷糊。

“阿檸……”崇弈摟著她的手握緊了拳,又鬆開,反複數次,終於柔聲開口道,“待戰事結束,回京之後,我們成婚吧。”

房中如此安靜,他能清楚地聽到自己瘋狂如擂鼓般的心跳聲。可許久,懷中人兒卻無任何反應。

他終耐不住低頭,卻見她早已靠著他沉沉睡去。

掩不住臉上失望之色,歎氣親了她額頭,便小心將她放回床上,蓋好被褥,出了房門。

影七喚來驛丞,在隔壁房間又添置了張書桌並文房四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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