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急切盼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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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荷方才含著笑的臉,霎時間褪了血色,煞白一片。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手扶著晏檸的膝蓋,慌道:“郡主,使不得,王爺走前並未賜避子湯,便是有意要留子嗣的。您若自己喝了,便是損毀皇家子嗣,若被發現了,那可是重罪!”

晏檸見碧荷這般大的反應,愣了一下。待緩過神,她握著碧荷的手,示意她起身,安撫道:“碧荷姐姐彆緊張,我與崇弈如今尚未成婚,便無傳宗接代之責,又何來損毀皇家子嗣之說。且昨日太史令上書,說皇室兩年內不宜有婚嫁之事,所以,婚事恐怕至少要等到兩年後了。如今這情況,確實不適合有孩子。”

她雖視他為夫,但婚事既然要拖到兩年後,此時確實是不適合有子嗣。

更何況,前世害崇弈慘死北境的元凶還未揪出,他們現在的處境表麵平靜,實則暗藏重重殺機。她一人,已是崇弈的軟肋,令他多處受掣,若再多一個孩子……

且她自己心中,對情愛與婚嫁始終不能全然信任,如若有了子嗣,那便是連最後的退路也沒了。

隻是,後兩個原因,她不能告知碧荷。

見碧荷仍臉色難看,未應聲,晏檸低低哀求道:“好姐姐,他一個男子,哪能體會我的難處。若是未及成婚便有了孩子,於他不過是多了個子嗣,但於我卻……我們想個辦法,瞞好一點便是了。”

晏檸凝神沉思著該如何才能瞞過崇弈,便聽碧荷急道:“郡主,您怎麼可能瞞得過王爺,隻影月副將這一關您就過不去,更何況王府裡這麼多雙眼睛盯著。”

“王府裡……”晏檸喃喃念著,覺得碧荷說得頗有道理。

“那便,去外麵吧。”應是心中有了成算,她再抬頭時,眼中已是清亮一片,對門外喚道,“影月姐姐,你來。”

她又將剛剛說予碧荷的話,原封不動說予了影月。不出意料,影月也是當場麵色煞白,單膝跪地,請她三思。

晏檸見她們如此,咬了咬唇,狠下心道:“這避子湯我是必得喝的。若二位姐姐幫忙,我便安排茶樓掌櫃的找個信得過的人準備,去那邊偷摸著喝了。左右去了茶樓便是喝東西,那茶壺裡是茶水還是湯藥,也隻有我們知道。若二位姐姐不願幫忙,那我便隻能光明正大在王府裡喝,我也拿不準崇弈到時會是什麼反應,但大抵是逃不過一場鬨騰,最後被折騰的也是我。”

見二人雖臉色仍顯難看,但均未出聲反對,晏檸終是舒了口氣。

其實,她心裡並拿不準崇弈對子嗣的態度。看他平日裡的言行舉止,倒不像是會喜歡孩子的人。但似碧荷說的,他今日既未提避子湯之事,恐怕至少是不排斥的,若能避開他,顯然可以免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趕在崇弈下朝回府前,晏檸到書房擬了封信件,細致封口,令影月托信得過的影衛交至茶樓掌櫃處。又與碧荷交代,先行準備好馬車,待她從宮中回來,便直接去茶樓。

回了房,晏檸又問了些關於避子湯的功效、飲用時間、不良反應等情況,但碧荷也隻是從前在彆苑時,聽麽麽們教導過些伺候主子喝湯藥的規矩,更為具體的確實一概不知。

晏檸當下也無其他辦法,隻想著先喝著再說。待有機會,再去府外找個大夫細細問清便是。

回房等著崇弈的間隙,她坐在床邊,斜靠著床頭又眯著了。待她醒來時,已經又在崇弈的懷裡。

她望著他,輕輕笑了下,身上仍覺疲乏,便又靠回他懷裡賴著。

“你若困頓,便在床上睡,這般靠著多難受。”崇弈摟著她,溫聲關懷道。

晏檸手貼在他胸口,手指無意識地輕點著,回道:“我穿了外衣,在外走動過,怕汙了你的床,你會彆扭。”

崇弈聞言,心上裹了一層棉花般的暖著,便更緊地將她摟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