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不會疼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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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檸本未徹底清醒,被崇弈吻得更是整個人恍恍然,迷蒙間伸手圈住了他脖頸。

崇弈半跪在床上,右手輕托了下,將她整個人都搬上了床。這般動靜,終於讓她徹底清醒了。

當崇弈再次覆身時,晏檸伸手推他:“還未用膳,還有……”

崇弈握了她手,整個人輕覆在她身上,頭深埋在她頸間,重重歎了聲:“好,等我一會兒。”

他暗啞磁性的嗓音,令晏檸一側的耳朵又滴血似的紅了起來。

晏檸便這般睜著眼,看著床頂的帷幔,聽著他沉重的呼吸。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起身坐在了床邊。

晏檸撐手欲起身,忽見崇弈彎腰而下,她便被打橫抱了起來。她眯眼笑了,兩手圈著他,輕聲問道:“這些,你喜歡嗎?”

崇弈抱著她在桌前坐下,摟著她溫聲回道:“甚是喜歡。”

崇弈又掃了眼桌上的布置,微微皺了下眉。民間喜事,除了喜燭、合巹酒,一般還會備些紅棗、花生、桂圓、蓮子,討個“早生貴子”的好彩頭,她應是沒有備。

但隻一會兒,他便恢複如常了。他的阿檸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姑娘,哪裡能懂那許多繁瑣的規規矩矩。自個兒張羅了這些已是一片拳拳心意,他又為何要去糾結這些無謂的細節呢?

晏檸隻以為他又嫌棄了晚膳的菜色,雙手撐了他肩,坐直了身子看著他,微嘟唇道:“你風寒未愈又添新傷,我便在你平日裡愛吃的菜色裡,挑了幾樣清淡的,但你可不能挑嘴,得認真吃。”

崇弈微挑眉,輕刮了下她小巧的鼻頭,又低頭啄了下她唇,問道:“阿檸想讓我吃哪樣?”

晏檸愣了下,回道:“自然是每樣都吃一些,最好。”

“比如,這般。我想讓阿檸吃塊春筍。”他耐心引導著,右手執箸夾了一塊油燜春筍,喂到了晏檸嘴裡。

晏檸恍然明了他的意思,嘴裡含著春筍,捂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春筍裡的湯汁流入喉嚨,她因那一聲笑被嗆了,猛地咳了起來。

崇弈略顯幽怨地輕拍著她背,待她終於不再咳了,想倒杯水喂她,卻發現桌上沒了茶壺,隻剩那壺酒了。

猶豫了下,仍是收回了手。

晏檸緩了神,見他注意到了那壺酒,心下有些羞赧。忙夾了菜,往他嘴裡送去,好轉移他的注意力。

吃了半飽,晏檸不再動筷,安靜地窩進了崇弈懷裡,聽著他胸膛裡有力的心跳聲。

崇弈取了桌邊淨布,細細為兩人都淨了麵。一手擁著她,一手取了那鎏金酒壺,倒了兩杯酒。

端了其中一杯,湊到鼻尖聞了聞,才遞到晏檸手中,輕問道:“確定要喝嗎?”

崇弈曾聽她提起過,幼時在家中喝了一口酒之後,發酒瘋哭鬨了半日的事。是以,從來未曾讓她碰過酒,她自個兒聞了酒味,也總是躲得遠遠的。

“嗯。”晏檸接過酒杯,輕應了聲,“我問過管事了,他說這種果酒是府上存的最溫和的酒,跟果汁似的,不必擔心。”

“好。”崇弈端起酒,引導著晏檸與他雙手交纏,如水般溫柔的目光注視著她此刻因一絲羞怯而泛著水意的杏眼,緩緩抬手,與她同時喝下了酒。

他大手抓過兩個酒杯,置於桌上,便托著晏檸深吻下來。

邊吻著她,邊抱起她,起身跨步繞過屏風,將她重重放在了床上。此刻的他,已再無法像往日般溫柔、耐心,動作因急切而帶著一絲粗意。

“崇弈。”晏檸吃痛輕喊了聲,但那嬌嬌糯糯的一聲輕喚,聽在崇弈耳裡,不像是討饒,倒像是邀請和鼓勵。

晏檸初時,因他不同於往日溫柔而感到緊張。後來,不知是那杯果酒的酒意上來了,還是適應了崇弈此刻的狀態得了些趣兒,她竟覺午間那種情動的感覺又一次次猛烈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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