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不會疼人(2 / 2)

感覺到晏檸漸漸放鬆下來,看著她氤氳著水汽的雙眼,崇弈一聲聲喚著她的名字。

“啊!”晏檸突地尖叫出聲,撕裂般的疼痛傳遍全身,氤氳著的水汽化作眼淚流下,雙眼充滿恐懼地望著崇弈。

“對不起,對不起,阿檸。”崇弈輕吻著她的淚,右手輕撫著她肩頭安撫著。

也許是渴盼了太久,崇弈最終還是沒有停下,隻放緩了動作讓她稍輕鬆些。

當一切終於結束,崇弈在她身旁躺下,拉來薄被蓋著,手仍在她肩頭安撫著。可晏檸卻紅著眼,偏了頭,不欲搭理他。

她此刻渾身痛得根本翻不了身,更遑論起身離開。躲不了他的手,隻得轉頭不看他,傳達不滿。

崇弈見她仍兀自流著淚,心疼中又有一絲懊惱。他抬手為她拭去額間的薄汗,輕吻了她鬢角,見她仍不言語,便坐起身,掀了薄被道:“定是傷著了,我看看。”

“不要!”晏檸終於轉頭,流著淚的雙眼瞪視著他,雙手緊緊捂著身上薄被。

晏檸此時,心中委屈極盛,加之剛才那杯酒的勁兒,那晶瑩的淚珠便似崩了堤的河水般不停地流著。

她道他平日裡忍耐、辛苦,心疼他,忍著心裡那麼多的不安和抗拒與他互許了終生,又這般用心布置,鄭重其事。他倒好,如今得了她的諾,連平日裡那點子溫柔都不願意給,竟如此這般對她。

她想到了他午間惡意逗弄她時的壞心眼子,又想起碧荷姐姐此前說的那句話,說他就不是個會疼人的,往後就是會讓她吃苦頭。

她若今日就這般順了他,也不知他往後要怎麼磋磨她。

越想,心中委屈越盛,禁不住大聲哭了出來。

“阿檸,對不起。”崇弈見她這般哭法,心裡也亂了,沒了章法,隻想著她定是傷得嚴重、痛得厲害,“讓我看看吧,若是傷了,擦點藥才能緩解。”

可她仍是緊捂著被子,甚而揮開了他欲安撫的手。

崇弈緊皺著眉,心道,總不能便這般放任她,若不處理,明日恐怕會更難受。他試探著問道:“喊碧荷來?”

“你……”晏檸不可置信地瞪視著他,一根白皙修長的食指直直指著他,“你竟如此不負責任!”

崇弈啞然。

但隻窒悶了一會兒,他便投降了。俯身在她身旁,耐心地輕撫著她鬢角的發,試圖讓她平靜下來。

可明明兩人如今隻安靜躺著,晏檸那小臉卻越來越紅,那流淚的勁頭也愈發大了。

崇弈終於反應過來,這妮子……莫不是喝醉了,在發酒瘋?

他揉了揉自個兒突突直跳的太陽穴,閉眼緩了緩神,才開口勸哄道:“小祖宗,你便說你想怎樣,我都依你,好不好?”

心裡想著的是,明日一早便讓王管事把府裡所有的酒都扔掉,廚房的料酒也不能留。

“隻彆再哭了。”哭得他心都揪了。

“你……你如今對我,連這點耐性都沒了。”晏檸泣道。

崇弈歎氣,心下明了,再與這醉了酒的人爭辯,也不過是自討沒趣。他當下掀被下床,瞥了眼散落在地的衣服,繞了過去,到衣櫃取了套乾淨裡衣穿上,又去一旁的矮櫃裡翻翻找找,拿了一個半掌大的鈞窯冰裂瓷瓶。

晏檸見他繃著臉、歎了氣下床離去,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果然,從前鳳屏山的大爺大媽們說得對,一旦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她閉眼流淚,心中哀歎著。腦海中已開始打算,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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