彙豐銀行的股價跌了?
咦,為什麼是它跌了?
人在矽穀的方卓很快就接到被視為異常信號的股票消息。
但彙豐之前沒有被納入觀察範圍,一時之間難以明確判斷它的哪部分出了問題。
隻是,紐約的孔豫傳來一個小範圍內的關聯消息,彙豐的一位業務經理從樓頂一躍而下,至於是生活中碰見問題還是單純心情不好,那就不得而知了。
這個小消息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可是,對於一直對金融市場持悲觀態度的孔豫來說,無疑是一份另類佐證。
孔豫嚴重懷疑,彙豐銀行可能也有大規模的CDS交易,或者,更糟糕的是更為基礎性的美國住房按揭貸款業務出了問題。
前者可能會掀開金融繁榮的一角,後者可能會……讓人上樓頂也需要排隊。
方卓是在歡迎Majr sensr公司團隊加入易科之後瀏覽了來自孔豫的報告,沒給出太多置評,反正,今年這個春節,孔豫和許柯登大抵是都沒法放假了。
Majr sensr的史密斯博士在加入公司後的第一天就提了針對前置攝像頭編碼環節的兩個方案,一是針對靜態環境的複用編碼,二是適用於運動物體的空間位置編碼。
簡單說,時分和空分複用編碼。
方卓完全沒聽懂,但確實大受震撼。
到了第二天,另一位劉易斯博士提出了一個全新的方案,利用傳感器捕捉紅外光從發射到接收的飛行時間,以此來判斷和計算物體的距離信息。
方卓又完全沒聽懂,但就是一下子覺得收購的錢沒有白花。
易科內部排了一份時間表,2月份解決編碼方案,3月份優化傳感器,3月底組裝搭載100萬像素前置攝像頭的原型機,上半年的剩下三個月則是持續優化前置攝像頭、安卓係統和手機表現。
許柯登代表研發中心給了保證,務必讓方總在6月手機發布會上的原型機能最少能堅持一半的使用時間。
方卓聽到這麼一保證就問了:“那剩下的一半時間呢?”
“方總,你發布會的時候穿寬鬆點,口袋裡多裝兩部手機,感覺不行了就趕緊換另一部沒用過的。”許柯登給出真誠的建議。
方卓大感荒謬,口袋裡能裝幾部手機?
當然是在舞台上放置演講桌,裡麵擺個十台八台,一旦感覺手機發熱有卡頓的趨勢,就趁著喝水的功夫換一部新的,這樣才能保險啊!
如此也是向友商學習。
這兩天,方卓有和施密特溝通過一次,聽這位蘋果董事聊了更多iPhne發布會的細節。
比如,蘋果的工程師在台下藏了Wi-Fi信號發射設備,用以縮短無線信號傳輸的距離。
比如,AT&T在現場架設了可移動式的信號塔,蘋果方麵則修改了手機上的程序,讓它無論現場的信號是強是弱,屏幕上的信號強度都會顯示為滿格。
這些都是施密特當天不知道,後麵又陸陸續續聽說的可靠消息。
方卓認為這都是易科手機發布會可以采納的優點。
隻要發布會順利,後麵還能爭取半年時間來對手機持續優化。
2月1日,方卓最後一次確定了研發中心的進度、穀歌方麵的支持、安卓係統的工作,然後,他和虞紅一起乘坐航班返回紐約。
也就是在紐約,從旁觀研發狀態抽離的方卓首次接受了媒體《華爾街日報》記者的采訪,談到競爭對手的手機iPhne。
他當然不會談200/300美元的手機價格消息,也沒有貶低競爭對手,反而給予了很大的讚美。
事實上,iPhne當然值得讚美。
方卓也對詢問的自家產品給出回答:“很棒,非常棒,我認為易科對手機的研發走在正確的道路上,我無時無刻不在期待發布會的到來。”
他笑著抱怨道:“我甚至覺得我們這個月就應該召開發布會,但研發團隊,就是那種固執的、追求完美的、精益求精的家夥們,你一定會懂的,他們必須要做出認為能更讓消費者驚訝、讚美的產品。”
“所以,我們大概會在七月份或者八月份召開一個發布會。”
《華爾街日報》的記者聽到這樣一個時間,立即詢問道:“這意味著你們會在蘋果手機上市後召開發布會?會參照它的銷量進行定價嗎?”
“從商業角度來說也有這方麵的考慮,畢竟,我們也是一款觸屏手機。”方卓吐露產品消息,“而且,我們通過FCC的審核還需要時間。”
FCC是美國聯邦通信委員會,手機產品必須經過它的認證才能銷售,這個過程往往也需要數月時間。
記者最後問了個問題:“方總,你認為觸屏手機有希望贏得消費者的認可嗎?”
方卓毫不猶豫的肯定道:“我萬分確信這一點,觸屏手機一定會很快替代傳統手機。”
《華爾街日報》的記者心滿意足了。
這些信息已經足夠。
不過,就在他即將結束采訪的時候忽然又想起雷曼與易科之間的小故事,笑著問道:“方總,雷曼的股價穩定,你還認為它存在問題麼?”
方卓反問了一句:“你知道紐約的房價在降嗎?”
記者有感受到房價的細微變化,但認為屬於正常波動,況且,即便波動大一些,又何至於對雷曼產生很大影響?
他沒有和方總繼續交流這一點,感謝了這位易科董事長的接受采訪。
按照慣例,方卓除了《華爾街日報》,也通過彭博社發表了類似的回應,算是來自易科公司對智能手機和自家產品的正式表態。
虞紅有旁聽了老板的一場采訪,不意外的聽到發布會時間的小心機。
明明確確定六月份,還給出七月或者八月的錯誤時間。
“方總,除了蘋果和當前市場上主流的諾基亞、索愛等手機,我們也必須考慮其它廠家的模仿競爭,畢竟,安卓是開源的。”
“儘管穀歌很支持我們,但他們更願意看到這個係統被更多的廠商搭載。”
虞紅近期有在考慮這個問題。
“先發優勢,前置攝像頭的特點打造以及沒法取巧的研發投入。”方卓提到這個又不得不說現在遇到的難點,“運營商方麵能不能打通,這個對我們來說很關鍵。”
“或者說,不僅是我們,對蘋果也是,但它已經打通了。”
500美元的iPhne和200美元的iPhne,這完全是兩種概念。
T-Mbile那邊如果談不攏,易科就得立即推出廉價手機B計劃,完全沒有調整的餘地。
至於現在研發的這款,隻能等以後再看情況。
現在,一看穀歌和T-Mbile的談判,二看易科三月底拿出的全新原型機。
因為iPhne的競爭信息變化,方卓連高通、V商那邊的優先級也往後挪,加大了與德儀方麵的聯係。
高通的芯片和代工合同、V商的用戶群體,這些都屬於錦上添花。
易科手機目前最重要的是擁有基本的存活競爭力。
方卓計劃著過完春節再來美國與T-Mbile方麵會麵。
他和虞紅原原本本的就著易科手機項目的現狀、未來計劃、專利布置以及聯發科和晨星的入門芯片設計都仔細的聊了聊,手機業務關乎很多,管理層的統一認知同樣重要。
“小虞,什麼時候我們乾掉蘋果手機,你就可以從易科退休了。”方卓喝完了最後一口咖啡,如此許諾。
虞紅早就習慣老板的一肚子主意,倒是沒糾結他的這種說法,反而順著往裡思索。
她提出第一個疑問:“你認為蘋果的係統很有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