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芳敬笑道:“方才是怎麼回事?”
養真努了努嘴,低頭小聲道:“是他活該。”
趙芳敬先前看趙曦知那樣憋紅了臉的樣子,就猜出了幾分,見養真這樣,便道:“既然不喜歡他,以後彆跟他說話,也不要跟他多做交際就是了。”
養真“嗯”了聲,偷偷看趙芳敬,卻見他笑意溫和,好像是不知情的……養真才鬆了口氣。
馬車緩緩而行,趙芳敬想起一件事,便問道:“喬家裡那個孩子,最近從孔家書塾退了,竟去了武德,是怎麼回事?”
養真說道:“喬桀很無法無天,當著程小公爺的麵兒還喊打喊殺的呢,我實在看不過去,便說了兩句。幸而二叔不是個糊塗到頭的,竟然聽了。”
趙芳敬笑道:“若真的這樣,也是他的造化了。”
當馬車停在喬家門前的時候,卻意外地遇見了兩個人。
竟正是程晉臣跟趙尚奕。
原來先前程晉臣跟四殿下在街上,無意中見到一個人,卻正是喬家的喬桀。
喬桀自打給送去武德書院,給那些清苦的規矩逼迫著,勉強熬了幾天就受不了了,今兒便趁著節日,找了個機會偷跑了出來。
誰知他身邊又沒有小廝跟著,京城又大,一時竟找不到回家的路,反而給幾個遊手好閒的無賴盯上,差點遇險。
幸虧程晉臣跟趙尚奕經過,程晉臣出手,三下五除二打翻了幾個地痞,那些人見程晉臣身邊自有侍從,趙尚奕又是金玉之姿,知道招惹不得,早就抱頭鼠竄。
喬桀打出娘胎第一次給欺負,正在要死要活,又被程晉臣所救,心中對於小公爺先前的抵觸儘數化作感激,抱著程晉臣的手臂不放。
程晉臣見這孩子是給那些人嚇壞了,便笑問道:“我聽說你去了武德書院,好好地怎麼在這裡?”
喬桀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我、我受不了那裡的苦才跑出來的。”
程晉臣聽了便把他罵了一頓,說他沒出息之類的,喬桀淚汪汪地不敢反駁。
終於程晉臣便跟趙尚奕送了他先回喬家,不料喬家裡聽說,忙請了程晉臣跟趙尚奕進內,喬鬆跟喬安親自出麵,千恩萬謝了一番。
這才是要送兩人出來,恰巧就遇見了趙芳敬送養真回來。
趙尚奕跟程晉臣忙上前行禮。
趙芳敬才接了養真下車,見狀笑道:“四殿下原來在這裡,快回宮吧,免得讓貴妃娘娘擔心。”又對程晉臣道:“好生護送著殿下,天兒不早了。”
兩個人齊齊答應,程晉臣又看養真:“妹妹才回來?身上無恙嗎?”
養真道:“沒什麼要緊的,隻是先前又去拜見了皇後娘娘才耽擱了,小公爺快送四殿下回宮吧。”說著又對趙芳敬道:“十三叔,天眼見黑了,不如你派幾個人護送著他們。”
趙芳敬回頭吩咐了幾句,派了幾個侍衛送了兩人回宮去了。
此刻喬鬆喬安眼見趙芳敬親臨,忙欲請了入內,趙芳敬隻道:“回府還有應酬,改日再來。”又看養真道:“我不送你進去了,自己多留神些。”
等目送養真入內,趙芳敬才又去了。
喬家兄弟則畢恭畢敬地等他離開,才轉身回府。
此刻喬家內宅裡,先前喬桀給送回來後,給朱老夫人跟包氏抱了去,哭喊連片,難舍難分,又抱著喬桀說“黑了,瘦了”,心疼的嗷嗷亂嚷。
養真進內宅的時候,那邊正吩咐了廚下準備了若乾好吃的,似乎要把喬桀重新喂的白胖。
朱老夫人又不免念叨都是養真所害之類的話,包氏雖不敢說,可見親生兒子受了這樣的委屈折磨,心裡自然也不喜,便趁機又勸老太太,想讓她說服喬安,還把喬桀送回孔家。
不料那正在大吃大嚼的喬桀聽了,忽然說道:“祖母,母親,明兒還把我送到武德去吧。”
兩個人大驚失色,包氏幾乎以為兒子傻了:“你說什麼?還要回那個苦地方做什麼?”
喬桀道:“我、我今天給那些地痞圍著,差點給打死,多虧了程家小公爺救了我,我想他、他那樣能耐……先前他罵我的話一定有道理,他又說武德比孔家要好,所以我想還是回武德。”
兩個人目瞪口呆。
正在這是喬安回來聽見了,一時大喜,笑道:“好小子,這才是有誌氣的男兒說的話呢。”
喬桀聽了父親誇獎自己,喜笑顏開,便又奮力啃起肉來,又含糊不清地說道:“我得多吃些,回了武德隻怕就沒有這麼多好吃的了。”
端午節後一個月,龍虎山的張天師因給皇上幾次傳欽差相請,終於仙駕來京了。
彆人聽了這個,隻當做一件趣聞。
養真聽說後卻磨刀霍霍,日夜盼望著親自見一見那糟老頭子。
她要當麵問一問,為什麼要說她什麼“鳳凰命”,明明是不實之詞,卻害了她一生。
這天很快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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