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陸蒔複又執筆,聞言又添一句:“臣讓阿秀去的。”
楚染放心了,阿秀辦事她很放心,她咬著幾口餅後,將白日裡的事情又想過一遍,看著神色淡漠的丞相,喝完粥後走到她身後,“陸相,你今日是不是故意的?”
她來時,陸蒔就已知曉,隻是不習慣人站在自己背後,她往一側挪了挪,拉著她坐下:“故意什麼?”
“你當真不會投壺?”楚染心裡不定,她並不知曉陸蒔會不會,不過依她秉性,多半是不會的,若她沒有投中那次,或許她就信了。
陸蒔沉默,凝視案上的公文,上麵呈訴的不過是尋常之事,她看了不下三遍,依舊不知如何答複。楚染在側,她無心於公文,粗粗一想,也不知如何回答。
這麼多時日來,兩人共枕,楚染摸透了她的性子,吞吞吐吐必然是有古怪的,她氣後又覺得可笑,俯身過去咬住她的耳尖,磨磨牙齒:“陸相,果然是道貌岸然、偽君子。”
陸蒔蹙眉,一本正經道:“偽君子不恰當,形容男子。”
楚染咬過本就不氣了,一聽這話後又氣了,直直地看著她:“陸蒔,你很討厭。”
“確實,討厭臣的人很多,殿下喜歡就可。”陸蒔眸色淡然,也不覺得窘迫,見小貓兒真的要生氣了,忙安撫道:“不氣了。”
陸蒔麵色平靜,耳尖紅了紅,撫摸楚染的眼角,想過一通就寬慰:“你也未曾吃虧,就當多飲幾杯酒。”
白日裡的感覺很奇妙,世人都道自己的錯誤自己承擔,可賢妃的提議讓她動容,她的錯,楚染受罰。
兩人之間感情深厚與否不好談論,但親密之人才會心甘情願地替一人受罰。
楚染被她逗笑了,不想丞相也有孩子氣的時候,她心裡有氣,陸蒔卻推著她去沐浴,洗去身上黏膩,回來後就將人按在榻上。
她生氣,就咬著陸相的唇角,知情.事後而懂得些許分寸,她輕輕咬著一塊肌膚,也不深咬,徐徐摩挲。
陸相心虛,闔眸之時臉色通紅,楚染嗤笑她:“欺負我的時候可沒有臉紅,你的畫冊該給我看看了,是不是怕我也欺負你。”
楚染於情.事上並不炙熱,她懵懵懂懂,更關心的是太子處境,被陸相帶上‘賊船’後不得不深思。她摸著陸蒔頸子上被咬出來的印記,無視她的臉紅:“有朝一日,我定給你綁起來、拿鐵鏈鎖著。”
她說得甚是豪氣,陸蒔聽得多了也不在意,隻淡淡回答她:“白日裡可是殿下不放我走。”
“酒醉後的事情大多不記得,陸相儘管蒙騙我就是了。”楚染摸著那處痕跡,總覺得不過紅,她不顧陸相是否害羞,又咬了咬。
陸蒔嘶了一聲,而後便無聲了。
楚染隻曉得留下痕跡,鬆開時就沒有想太多,豪氣乾雲地躺下了,她報複過後,心裡甚是痛快,悠悠道:“陸相,疼不疼?”
陸蒔不語,前世裡也經曆過這些事,楚染性子深沉,不敢傷她,總是很輕,方才的動作也算是蠻橫了。
她不說話,楚染就很滿意,躺下後又覺得不舒服,忘記方才的事拉著陸蒔的手給自己揉揉。她甚是單純,隻想著陸相揉揉就不那麼難受了,未曾想到其他的事。
豪氣的小貓躺下了,陸蒔被她誘著,她壓低聲音道:“殿下這般豪氣,不怕臣再來一次?”
楚染一驚就拂開她的手,“我跑得好累,你彆碰我了。”
陸蒔本想嚇一嚇她,聽到這句話後就忍不住笑了笑,懷中人可愛又可憐,她想做什麼也無心,“阿染,你為何跑得累,夢裡跑也會累?”
楚染醒來後就沒有認真去想,被她一提醒後就後知後覺道:“也對哦。”聯想到酒後的事,她反應過來,罪魁禍首就是身旁的人,方才竟還讓揉一揉,真是……
酒醉後的事大多都記不清,好似每回酒醉就會被這人欺負,她不甘心了。
她皺眉後又鬆開,糾結之色甚是可愛,陸蒔忍不住又伸手給她揉了揉酸麻之處,輕聲道:“怨不得我,是你自己要的,你自己酒醉如何怨怪我。”
豪氣不過瞬息的人又軟在陸蒔懷裡,她舒服了,依舊要控訴:“你離我遠些不就好了,巴巴地湊過來。”
這話說的極為不厚道,陸蒔一時竟不知如何反駁,想過後就由著她去了,沒有辯解。
沉默式的默認讓楚染的焰火愈發旺盛了,她握著陸蒔的另一隻手,看著她修長的指尖。指甲呈淡粉,帶著好看的弧度,她看了看,“你是那隻手?”
她問得不清楚,陸蒔卻聽得很明白,羞於啟齒,就拍了拍:“時辰不早,該睡下了。”
楚染不依,她睡了半日,哪裡還有睡意,拉著陸蒔繼續追問:“陸相沉默,就是心虛。”
“殿下說的都對,臣無話反駁。”
“你敷衍我,陸蒔。”
指名道姓地喚著名字,陸蒔眉眼微蹙,她不喜歡被楚染這般喚著,並非是因為不敬,而是前世裡和離時楚染便是這麼喚她。
楚染不知惹惱了她,隻是好奇罷了,欲回頭時卻感覺腰間手扣住了她,冰冷的氣息傳來,忽而手貼上了腰間的肌膚,耳畔有清冷的聲音:“阿染,我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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