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覺得,她也管不了傅元元。
想想都覺得心酸,她竟然連自己八歲的兒子都管不住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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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女都長大了,有時候在家裡辦事顯得很不便,比如在床上興致正濃時,被門縫間忽然冒出來的小腦袋打斷,又比如氣氛到了,還得考慮當下的地點是否合適。
這便讓傅以曜非常憋屈難受,他思考了半個月,就在顧南奚的工作室附近買了一處新房產。
這件事他並沒有告訴顧南奚,所以第一次帶她來的時候,她既意外又覺得是情理當中,畢竟那被打斷次數不少的魚水|之|歡鬱悶的不隻是傅以曜一人。
顧南奚到處轉了下,不到300平的房間,對於他們住慣了大彆墅的人來說顯得逼仄了些許,但說每周來兩三次享樂的屋子,其實還不錯。
顧南奚攥著傅以曜的領帶,手指漫不經心地繞了幾圈,嬌豔的紅唇有幾分咄咄逼人的質問:“真是適合金屋藏嬌,傅先生眼光就是獨到。”
傅以曜的手臂勾住她盈盈一握的纖腰,生過兩個孩子的她依然身材曼妙得宛若少女,他凝視著她,低啞地開口:“藏的就是你這個嬌貴的小公主。”
顧南奚又用另外的指尖在他的胸膛慢慢遊走,慢悠悠地開口道:“我有說同意了嗎?”
傅以曜將她的身軀壓向自己,英俊的麵容是一如既往的自信:“恐怕你沒有不同意的選項。”
“那麼請問,傅先生,你決定一周來幾次?我好安排時間。”
“不定,看傅太太在家裡能滿足我多少,剩下的精力就隻能在這裡發泄了。”
顧南奚湊近傅以曜的唇瓣,濕熱的唇息隨著她勾魂攝魄的話打在他的臉上:“那我是不是得努力讓你將所有的精力都耗費在這裡?”
“你可以試試。”傅以曜的聲線低沉喑啞,眸色晦暗得如同潑了墨。
顧南奚又故作苦惱地喟歎一聲:“那麼我是不是還得擔心傅太太找我算賬?她撕我應該輕而易舉。”
“我相信傅太太不是那麼不分青紅皂白的人。”
顧南奚揚眉淺笑:“傅以曜,我怎麼覺得你有出軌還能瞞得滴水不漏的潛質?”
“不,你有一雙法眼,能輕易看透我,讓我無所遁形。”
還沒等顧南奚說什麼,他馬上就接著說道:“最重要的是我對傅太太絕對忠誠不二,根本不知道出軌兩個字怎麼寫。”
“要不要我寫出來教你認一下?”顧南奚故意為難他,說就說,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就覺得虛假了。
傅以曜苦著臉說道:“寶寶,我現在是不是連呼吸都是錯的?”
“那倒沒有錯得這麼天理不容,隻是我得警告你,想玩金屋藏嬌那套的話,我讓你半身不遂。”
說完提腳在他兩腿間示意了一下,很顯然她口中的半身不遂並非通常意義上的半身不遂。
傅以曜:“對著你,我七老八十都不可能半身不遂。”
顧南奚很快紅了臉,凶巴巴地罵他:“老不正經,臭流氓,不要臉,為老不尊。”
“再罵,我不能白擔了罪名,罵得越多,我能做得越多。”
顧南奚:“……”
對他厚臉皮的程度,她該早有認知才對,什麼罵詞都改變不了他色|欲熏心的本質。
因為有了這間屋子,傅以曜在家裡對顧南奚動手動腳的頻率下降了一些,傅元元觀察敏銳,很快發現了端倪,以為父母感情生變。
巧合的是一次無意間他發現傅以曜□□地進了一處市中心的房產,據他觀察,這絕對是住宅,並非什麼辦公樓,不是傅以曜這個時間點該出現的地方。
隻可惜他當時就坐在車上,無法跟蹤,以免傅以曜覺察到他的行經。
傅元元又接連觀察了半個月,發現傅以曜看著顧南奚的眼神沒像以前那般如狼似虎,他的危機感越發濃烈起來。
雖然他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會出軌,可是母親神經太大條,不提醒很難察覺到。
於是找了個傅以曜不在的日子裡,傅元元跟顧南奚旁擊側敲了一番,讓她留意一下。
顧南奚是遲了近一個小時,才理解了兒子那番語重心長的話,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晚間時候就將這件事告訴了傅以曜,傅以曜按了按眉骨,無奈地說道:“兒子太聰明了也很憂愁。”
顧南奚反倒沾沾自喜:“起碼我沒白生他,知道向著我。”
“不止元元,我也永遠向著你。”
“你倒是會見縫插針推銷自己。”顧南奚不屑地嗤笑道,她緊接著轉念一想:“你說要是元元發現出軌的人是我……”
顧南奚還沒說完,對上傅以曜淩厲的目光,微慫:“我是說如果,他會不會也這麼向著你?”
“不會,他會幫你打掩護,然後勸你回頭是岸。”傅以曜回答得肯定。
顧南奚:“真不愧是我兒子。”
“但是你不會有這個機會,要被金屋藏嬌,也隻能被我藏,其他人休想。”
顧南奚反客為主,坐在傅以曜的身上,笑得嬌媚:“自然,我眼睛雪亮,隻願意被你金屋藏嬌。”
她不介意諂媚奉承一番在某些方麵極為小氣的男人。
又是半個月過去了,傅元元不見顧南奚有絲毫危機意識,恨鐵不成鋼地挑明了那天他看見的事情,顧南奚忍不住揉捏他嫩|軟的臉頰,開心地說道:“兒子,媽媽愛死你了。”
傅元元緊皺著眉頭,神韻跟傅以曜一模一樣,顧南奚見他是真的擔心,頓時有些內疚加慚愧。
總不能告訴他,父母倆是為了避開一雙兒女,而又買了一套房子,隻為床笫之歡吧。
恰逢傅以曜回家,傅元元連聲爸爸都沒叫,傅滿滿見哥哥這樣子,她到了嘴邊的“爸爸”也給吞了回去,躲進了顧南奚的懷裡。
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總覺得氣氛嚴肅到她不該開口說話。
顧南奚朝傅以曜眨了眨眼睛,“你自己跟他解釋。”
傅以曜將傅元元抱到懷裡,他還沒厚臉皮到說出實情,而是顧左右而言他:“元元,你覺得看過了媽媽這樣的小仙女後,爸爸能看上外麵的俗物?”
“不知道,有些人覺得外麵的屎都是香的。”
顧南奚沒忍住笑出了聲,傅以曜的指尖點在她的腰上,逼得她縮成一團。
但是這麼一鬨,傅元元大概也知道自己鬨了個烏龍,回想起傅以曜去的那處房產跟顧南奚的工作室還那麼近,偷腥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更合理的解釋應該是為了方便自己的母親。
很好,既不是他們收斂了,也不是父親出軌,而是兩個人轉移了戰場。
算他們還有點做父母的自覺,知道不該在子女麵前太過親昵。
傅元元拉上傅滿滿,說道:“走了。”
“沒事了?”傅滿滿半知半解地問道。
“沒事。用不著我們瞎操心。”傅元元的語氣裡還有幾分堵氣。
等兒女走後,顧南奚歎了口氣:“好像惹兒子傷心了。”
“起碼我知道了,平時疼他們沒用,關鍵時刻全站你這邊。”
顧南奚回想剛才的情況,還真的是這麼一回事,傅元元幫她還有理由,傅滿滿見情勢不對,也是立刻挨近她的懷裡。
“那是,他們可都在我的肚子裡待了好幾個月的,是你沒參與過的過程。”
顧南奚說這話沒彆的意思,隻是傅以曜的麵色驟然嚴肅了起來,她小心翼翼地問道:“你該不會小氣到遷怒吧?”
傅以曜輕摟著她,低沉地說道:“沒有,隻是想起了你生他們時的艱苦,所以他們站你這邊是理所當然的,不止是他們,我也永遠站你這邊。”
顧南奚伸出手圈住他的腰身,低柔地說道:“我很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