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是這樣又該是哪樣呢?他是神明,是她的神主,她當然應該對他畢恭畢敬,視侍奉他為自己至高的榮譽。
不過她柔順的樣子也很可愛,不管是被他抱抱蹭蹭都乖乖的,讓菲爾德很是高興,很快就把那些怪異之處拋之腦後,抱著她膩乎乎地挨蹭。
喬安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躲閃了幾下,在他不滿的表情中指著鉑拉:“你先把祂關到哪裡去吧。”
菲爾德看一眼鉑拉,本來還想著回來要怎麼折磨祂玩,但是現在他對祂一點興趣沒有了。
鉑拉哪裡有安好玩,安最好玩了,他隻想把所有時間都和喬安待在一起。
不過他仍然不想讓鉑拉好過,不僅是因為祂是他的宿敵,還因為這個家夥竟然是和喬安一起來的,祂還敢用那種眼神看他的安。
他緊緊盯著喬安,像是隨口說:“那就扔到地牢去吧,那裡有我養的小東西,它們會好好照顧祂的。”
在菲爾德那寫滿了“試探老婆有沒有給自己戴綠帽子”的探究眼神中,喬安淡定地點了點頭:“那你把他帶走吧。”
菲爾德看她沒有要為鉑拉求情的意思,這才滿意了,拉著鉑拉往外走,不忘提醒她:“安在這裡乖乖等我哦。”
喬安柔美一笑:“好的。”
菲爾德這才拉著鉑拉走了,步子賊快,健步如飛,恨不得一秒就飛回來。
喬安看著他的背影消失,順著樓梯往上走,到處都是空空蕩蕩的,頂層空著,下麵一層倒是有兩個房間,其中一間臥室有各種奢華到頹靡的裝飾,顯然是菲爾德住的,而另一間卻是空著的。
那是她原本的房間。
偌大一層,他一個人住,偏偏建了兩個房間,住一間,空一間。
喬安都能想象到,他是怎麼下意識搭出這座高塔後,莫名其妙地看著這個空蕩蕩的房間,最後又因為懶得想明白,乾脆不管它,自己跑去自己的小窩裡待著。
喬安倚在他的臥室的門口,望著裡麵金碧輝煌的裝飾,忍不住想笑。
臭脾氣又喜歡享受的熊孩子。
同樣是神,光明神仿佛冰雪凝成的、像是永遠被供在祭台上聖潔無瑕的尊貴神靈;而他卻像是人間生成的富貴花,傲慢又嬌縱,如果想要的話,恨不得把全天下的黃金珍寶都收集過來,每天隻用舒舒服服躺在那裡賞玩。
“安~”
身後突然貼上一個冰涼的胸膛,長手長腳的青年從後麵摟住她的腰,臉在她頸窩裡蹭。
喬安被他撞得踉蹌了一下,他好像發現了什麼奇妙的樂趣,就這麼推著她往前走。
喬安扶了一下門框,愣是被他撞開,被半是強迫的往前走,問他:“人關好了。”
“嗯嗯,關好了”
菲爾德漫不經心地應著,嘴唇在她頸窩裡蹭著蹭著,忍不住地開始咬,嗓音低啞:“安,你身上好香啊”
喬安被他毛茸茸的碎發紮著,不由抬了抬脖子:“沒有吧?”
“有啊,很香啊”
菲爾德順著她的脖頸輕輕重重地咬,摟著她腰|肢的手也漸漸在她胸腹前遊弋,他的喘息漸漸粗|重,嗓音沙啞:“是哪裡這麼香啊,讓我聞一聞,再讓我好好聞一聞”
他的手已經摩挲到她衣領的邊緣,就在要伸進去的那一刻,喬安突然握住他的手。
菲爾德一頓,水色迷離的眼睛清醒了一點,隨即漸漸染上戾氣。
“你要拒絕我嘛?”
他一口凶狠地咬在她的臉上,嗓音輕柔,語氣卻輕佻而暴虐:“不可以哦,我想要的都要得到哦,要乖乖給我親,否則我可是要”
喬安冷不丁說:“躺過去。”
菲爾德表情怔住:“什麼?”
“躺到床上去。”
喬安的表情冷淡,口吻是慢條斯理的命令:“把衣服脫掉,自己躺好。”
菲爾德:“”
菲爾德像是看著怪物一樣看著她。
“沒聽見我的話嗎。”
喬安轉過頭,一隻手按住他的肩膀,另一隻手又順勢往後,慢慢掐住他的後頸:“你不是想要的嗎,怎麼一點都不乖?”
菲爾德反應過來,不適地轉了轉脖子,這種被掌控命脈的感覺讓他很不自在,看著她的眼神仍然古怪:“安你”
喬安壓下他的脖子,重重吻住他的嘴唇。
菲爾德的聲音戛然而止。
喬安一邊親他,一邊推著他往後,她圓潤的指甲順著他高高衣領往下,所過之處,輕薄柔順的布料如同被刀鋒割過,輕飄飄地撕裂開,露出裡麵白皙柔韌的肌理。
喬安把他推到床邊,他的小腿撞到床頭,“嘭”的一聲響,他卻一無所覺,完全被她吻熟了,迷戀地追逐著她的嘴唇,滿臉都是意亂情迷。
喬安手抵著他胸口,猛地一用力,他重重跌倒在床上,陷進柔軟的被褥間。
“嗯”
他迷蒙地睜開眼睛,下意識想坐起來,喬安已經壓坐在他腰上,五指張開按在他胸口,又用力把他壓下去。
菲爾德不太高興:“安唔~”
警告的口吻還沒有成形,就已經化成發顫發飄的尾音。
喬安低下頭,手指在他漂亮的腰線上遊弋,然後慢慢往上,輕輕捧著他的臉,一一撫過他精致的五官。
他發出低低的聲音,眼睛裡像是蒙著一層水色,眼尾泛著紅,可憐的,像是蠱惑人更加狠狠欺負他。
喬安專注地凝視著他的臉,那種仿佛帶著溫度的目光讓他渾身蒼白的膚色開始泛出粉紅,他的反應更加劇烈,從喉嚨裡溢出甜膩灼熱的聲息,像是在開水中漸漸融化的楓糖汁液。
“不舒服安”
他開始不自覺地去握她的手,喬安反手握住他的手,看著那根骨漂亮的手背一根根繃起青筋,她低頭放在唇邊吻了吻,在他下意識蜷縮一下的時候,她直接把他的手腕綁起來,又綁在床頭。
菲爾德被床頭冰涼的橫梁刺到,眼神有些清醒,他不喜歡這個姿勢,本|能地要掙脫,但是竟然沒有掙脫。
“這是我研究了幾年研究出的繩子,是一種完全免疫魔法傷害的植物,我很費勁才收集到十幾株,用特殊的材料熬製,才能綁成這樣的柔韌,即使是你也掙不開的。”
喬安溫柔地對他說:“所以彆掙了,如果傷到你,我會很心疼的。 ”
菲爾德:“”
菲爾德覺得這句話莫名有哪裡熟悉。
“你瘋了嗎,怎麼可以綁我。”
菲爾德秀麗的眉頭緊緊皺著,仍然理所應當的命令著:“快給我鬆開,我不喜歡這樣。”
喬安說:“可是我喜歡。”
“”菲爾德瞪著眼睛看她:“你說什麼?”
“我說我喜歡。”
喬安對著他笑:“喜歡你被迫躺在我身下,一臉高傲的,被欺負的紅著眼睛,奮力想掙紮也掙不開的樣子。”
“你——唔唔”
菲爾德頓時被氣壞了,張嘴就要說什麼,喬安冷不丁在他胸前掐了一把。
菲爾德瞬間僵住,隨著她輕描淡寫的動作,不自覺地往上仰,像是抗拒又像是不甘的屈服,勁瘦的腰身彎出漂亮的弧度,流暢的肌理線條繃起,所有的弱點、需要和抗拒都清清楚楚地儘數展現了出來,就像一條被從深海釣到甲板上奮力掙紮、但實則卻將自己的所有地方都讓食客看得一清二白的金槍魚。
喬安像是最高明的古箏大師,漫不經心彈奏著琴弦,任由琴弦在指尖抗拒到顫動,最後隻能哆嗦著屈服於她的節奏,從前奏到鋪墊到盛大,安排得明明白白,直到他顫抖著跌回床上,大口大口地劇烈呼吸,額頭一層細密的汗珠,黑亮亮的眼睛一片迷蒙茫然的水色。
好可憐啊,像是要被欺負壞了呢。
喬安輕輕撩了撩他鬢角被薄汗染濕的碎發,露出一張因為被迷離侵染過的、而顯得更加美麗得驚人的臉。
“本來想打死你的。”
喬安愛憐地捧著他的臉,眼神滿是欣賞,笑容柔美又溫和:“但是這樣好看的一張臉,還沒有好好享用過,就被打壞,也太可惜了吧。”
菲爾德空蒙蒙的雙眼逐漸聚焦,漆黑漂亮的眼睛,呆呆地看著她。
喬安不管他驚呆掉的神色,自顧自地繼續說:“我發現,人果然是不能立fg的,當年我說,等你好好把身體找回來,咱們就永遠在一起;結果你就失蹤了,一失蹤就失蹤了五年,我辛辛苦苦找了你五年,好不容易找到了,結果你就把我忘得差不多了。”
菲爾德仿佛被她語氣中某種潛藏的危險給震懾住了,一時都沒敢說話,一會兒才有些心虛地小聲說:“我我也控製不了嘛”
這怎麼能怪他呢,誰叫他被雷劈了,又吃掉了鉑拉大半的靈魂呢,兩個神明加起來幾千年幾萬年的記憶,幾乎是整個尼爾加大陸的編年史塞進腦袋裡,他腦子也一團亂嘛。
而且也沒有忘記啊,他不是一見到她就想起來了雖然隻是一小部分,但要是彆的人族出現在他麵前,他根本不會給一個眼神,可是他一下子就認出她,就算是鉑拉那個死敵可都沒有這個待遇的。
喬安微笑著,手上又重重一掐,菲爾德整個人都彈了一下,本來就已經很敏|感的身體根本受不了,止不住地哆嗦,嘴裡發出哀哀的聲音:“彆,安好難受”
“怎麼會,我看您很快樂啊。”
喬安笑眯眯地說:“不是很高傲嘛,不是很會虛情假意說情話嘛,不是覺得我是卑微的人族嘛,不是看見光明神高興得把我都忘到一邊了嘛,不是”
她每說一下,就掐一下,看著他像擱淺的魚一樣垂死掙紮,眼睛紅紅的,委屈又強撐著高傲,像是要哭出來了。
她已經發現了,對於狗比絕對不能心軟,一心軟就會被他欺負,被他踩在頭頂耀武揚威。
所以他不做人,她就要比他更不做人;他變|態,她就要比他更變|態!
他失憶牛逼,她還上過戰場走過南闖過北呢,不就是黑化嘛,誰他喵的不會啊?!
“唔唔”
菲爾德眼睛又紅了,用力地咬著枕頭,語氣明明都像是帶著哭腔,但仍然很暴戾傲慢:“放肆!你夠了!你再這樣我就”
“隨便你怎樣啊,反正這些年,我是想明白了,人最重要的,就是及時行|樂。”
喬安歪著頭看他掙紮,笑容很美:“黑暗神明大人,作為您卑微的聖女,我一定會好好服侍您的。”
說是服侍,可是惡劣的動作,分明就是欺負。
“放肆!你竟然敢對神明不敬!”
菲爾德的嗓音啞得很是可憐,卻還在強撐著氣喘籲籲地命令著:“快放開我,你快——唔快”
他錚錚的氣勢像是破了洞的氣球癟下來,喬安低下頭,在他輕顫的唇角吻了吻。
“彆著急啊,神明大人,夜還很長呢。”
她在他耳尖咬了一口,學著他往常的樣子,溫柔得彎了彎眼睛:“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