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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墅裝了電梯,溫以瑾拖著箱子下樓也不覺得吃力,她租的車停在彆墅500米左右的地方,她加了錢,司機在等。
到了門口有個台階,她提著箱子要下去,左腿一使勁兒,有些疼,大概是這段時間她練舞的緣故。
她忍著往前走時,劉海匆匆走了過來,“太太我幫你吧。”
他提起溫以瑾見箱子走下台階。
溫以瑾向他投去感激的笑容,“劉叔,謝謝你。”
“太太,不用客氣,都是我該做的。”
“我已經不是南太太了,不用再這麼叫我了。我明天就會和南騫堯離婚,以後我們可能不會再見了,多謝你這麼久以來的照顧。”
嫁到南家,劉海一直對她非常尊敬,也不會因她的身份而瞧不起她,他做事沉穩,像個父親一樣。
“太太,現在這婚還沒離呢,你再跟先生談談?畢竟你們之間也沒有發生什麼太嚴重的事,有些事情說說還是能夠說開的。”
溫以瑾聽這話,苦澀一笑,“是的,的確沒有太嚴重的事,可是我和他之間真的還能談嗎?他會聽嗎?”
“這……”劉海語塞。
“劉叔,你也知道他的脾氣。”
劉海輕歎了口氣,“少爺他從小到大順風順水,沒受過什麼挫折,所以少了一些同理心,不過他對你的感情是真的,你……你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他為南家服務多年,也算是看著南騫堯長大,看到他們夫妻弄成這個樣子,他心裡也著急。
“我無需給他什麼機會,離婚這事是我決定的,問題都在我,他也沒什麼錯,一切都出自於我自己的感受。”
一開始在這段婚姻中她是幸福的,他的確對她好。
可是,五年的時間過去了,隨著點點滴滴的相處,她已經沒法用語言形容他的好與壞,對與錯,她隻覺得疼。
那種疼,並不是他出軌或者家暴,又或者做出什麼讓她無法忍受的事情,像一刀捅進她心窩子,給她帶來的絕望和痛苦。
而是一種緩慢的滲入她的肌膚裡的藥,讓她慢慢潰爛。
但是,平心而論,他沒有故意害她,一切隻是出於她自己的感受。
所以離婚不光是她解脫,他也能解脫,對南騫堯來說也是一件好事,他不用再忍受她了。
她是在放過他。
“太太,其實這些年我也看在眼裡,我知道你受了些委屈,但是我相信,這一切都會變好的,隻要你再堅持一下。”
若是南騫堯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錯事,他倒不勸什麼了,可是,南騫堯和溫以瑾之間發生的事,說白了隻需要心平氣和的溝通,並且更改,就能夠解決。
就這麼離婚,實在太可惜。
“你知道什麼叫鈍刀子割肉嗎?”溫以瑾抓緊了手中的箱子,手背上微微凸起青筋,“那是一種慢慢死去的感覺。這五年……我感覺自己就像一溫水裡的青蛙,現在我終於要跳出來了。”
跳出來的過程很可能非常痛苦,也有一段不適應期,可是她相信總會過去的。
劉海輕歎了一口氣,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畢竟每個人感受不同,他一個外人也不好摻和他們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