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他也完全沒有想過,僅憑一條金鏈子,警察竟然能查到縣城的一家平平無奇的小金飾品店。
遇事一向冷靜的丁慶發也控製不了自己表情的慌亂了,他心裡在瘋狂地思考對策。
然而周國平卻不給他思考的時間,“這回認識這條金鏈子了嗎?”
“認認識了,這.這的確是我今年夏天買的金鏈子,但帶了沒幾天就丟了,所以我剛才才一時沒認出來。”緊張的情緒讓一貫巧舌如簧的丁慶發有些結巴。
“是嘛,丟了,怎麼丟的,這鏈子可不便宜呀,你媳婦就沒罵你?”周國平又笑了,語氣有些揶揄,“我聽說你家裡都是你媳婦說了算,丟了這麼貴的東西,那段時間日子不好過吧!”
丁慶發的臉上不斷有汗珠滾落,甚至不少都流進了眼睛裡,丁慶發用袖子胡亂摸了摸,說道:“不,她不知道我買鏈子的事。”
“哦,她不知道?這麼粗一條金鏈子,帶著多顯眼呀,她竟然看不見?是不是你根本就沒帶過呢,可如果你沒帶過,又怎麼能弄丟它?”
說到最後,周國平的語氣已經變得極為冷厲,無形的壓力讓丁慶發的大腦一邊空白,他不知道該怎麼才能把故事編圓,隻能選擇沉默以對。
沉默了一段時間之後,丁慶發漸漸冷靜了下來,他突然意識到,編故事是沒有意義的,因為這個故事他根本就不可能編圓,那就意味著編得越多,錯得就越多,他不如避而不答,因為警察這邊的證據鏈也不圓。
金鏈子是他送給弟弟的,弟弟又將金鏈子給了方彪,不過方彪卻沒有供出弟弟,而是說金鏈子是王春海給他的。
至於王春海這邊,他是不敢跟警察撒謊的,所以王春海最多是把自己跟他見麵的事供出來,至於金鏈子,一旦被問
到,王春海一定會說,他不知道,也不是他的。
如此一來,口供都是有偏差的。
隻要弟弟能夠完美地隱藏,這種口供就根本定不了他的罪。
想到這裡,丁慶發放棄了掙紮,無賴道:“丟了就是丟了,已經過去那麼久了,我是真的忘了。”
沒有詐出來丁慶發的口供,周國平也不意外,丁慶發就是個成了精的狐狸,能好對付才怪呢!
不過周國平也不能放棄去攻破丁慶發的心理防線,既然用詐的不管用,那就用耗的。
“小顧你先撤,回去好好休息吧,今天晚上不需要你了,老郭你也先去睡幾個小時,然後再來替我。”
第二天,紀然趕到局裡的時候,丁慶發依舊在頑抗,但關於小藥片以及小藥瓶裡的藥片的化驗結果卻都出來了。
不出所料,完全是同一種藥,屬於阿/片類鎮痛藥,由於其成分中,阿/片的比例占比過高,在國內是絕對的禁藥,因此小藥瓶上才沒有標簽,看起來很像三無產品。
光憑這瓶藥,周國平又有話題可以跟丁慶發好好聊聊了。
丁慶發一宿沒睡,被周國平和郭淮輪流轟炸,他此時的狀態看起來十分不好。
周國平要利用的就是他的這種狀態。
這次周國平倒是沒詐他,選擇了開門見山。
證據直接擺在桌上,周國平開始說道:“這個小藥瓶你應該很熟悉吧,是在你的書房找到的,瓶身上還采集到了你的指紋,所以你也不用否認,這裡麵裝的是什麼藥想必你也應該很清楚,是禁藥,會成癮,這種藥應該不是你們一家三口還有你的那個小舅子能用上的,所以,這是你搞來給誰的?”
“還有,這個單獨的小藥片,是在凶手囚禁被害人的地方找到的,諾,就在這裡,應該是凶手不小心掉到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