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雨夜連環殺人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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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案人是丁慶發的小舅子,彭誌安,而被擄走的人,則是丁慶發的妻子,彭蘭蘭。

凶手持匕首抵在彭蘭蘭的頸動脈,一路挾持著彭蘭蘭坐上了他的摩托車,而彭誌安則被他一腳踹飛,哀嚎著爬不起來。

他把車鑰匙丟給彭蘭蘭,讓彭蘭蘭騎車,但彭蘭蘭卻早就嚇傻了般,沒有任何動作,直到頸上的刺痛和一聲仿佛來自地獄的聲音同時傳來,“再不動我現在就割破你的喉嚨”,彭蘭蘭這才驚覺,趕忙胡亂抓起躺在自己大腿上的車鑰匙,顫抖著朝鑰匙孔插去。

因為顫抖得太劇烈,鑰匙足足插了五次才插進了鑰匙孔。

彭蘭蘭打火,隻聽一陣突突突的聲音,摩托車歪歪斜斜地竄了出去。

倒不是彭蘭蘭的車技不行,相反她的車技還非常好,隻是她現在整個人依舊抖得非常厲害,這種狀態下,不出事故已經是萬幸了。

凶手也不怕翻車,反而催彭蘭蘭加速。

彭誌安好不容易才忍著劇痛爬起來,卻已經連車子的影都看不見了,他幾乎是手腳並用地跑回客廳,一把抓起電話,報了警。

縣局的人是先行動的,唐斌因為協助過市局的人調查丁慶發以及彭誌安,便覺得此事很不尋常,第一時間便聯係了周國平。

當聽見唐斌說,彭誌安形容擄走彭蘭蘭的歹人,有些像丁慶發,並且他就是因為通過門鏡看見了一個背影以為是丁慶發回來了,這才開門將歹人放了進來。

聽到這裡,周國平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所謂的歹人大概率便是本案的元凶首惡。

不過讓周國平詫異的是,凶手為什麼要突然自己跳出來,並且擄走了彭蘭蘭呢?

丁慶發這個哥哥對他無可挑剔,就算他沒認過彭蘭蘭這個嫂子,他也不應該對彭蘭蘭下手啊!

除非彭蘭蘭也出軌了?

而凶手選擇的目標不正是這一類人嗎?

或許,隨著買凶殺人的失敗,方彪和丁慶發先後進了局子,凶手一個人在外麵也陷入了深深的焦慮中。

他覺得自己很可能已經完全暴露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再殺一個夠本,至於目標,彭蘭蘭就是一個現成的人選。

周國平將已經組織好的兩隊人手並為一隊,朝大興縣趕去,同時還不忘了帶上了丁慶發。

畢竟,如果他們跟凶手正麵對上了,凶手也還沒有對彭蘭蘭下手,丁慶發或許可以阻止凶手。

就算丁慶發阻止不了,他們也可以讓丁慶發跟凶手周旋,拖延時間,給他們創造機會解救彭蘭蘭。

但現在一個大前提擺在眼前,就是在他們趕到之前,凶手必須還沒有對彭蘭蘭下手。

周國平還寄希望於唐斌的人能快速鎖定凶手的去向,並且趕上凶手,先一步阻止他。

然而大興縣那麼大,凶手雖然很招搖地騎了摩托車,但在這個沒有天網的年代,想知道一輛摩托車的去向,便隻能順著它移動的大概方向跟目擊者詢問。

工作效率低下,卻沒有任何解決辦法。

紀然煩躁地掰了掰手指,發出“哢哢”的響聲。

前麵郭淮在開車,後麵周國平還在盤問丁慶發一些細節。

如果一會兒跟凶手對上的時候,彭蘭蘭還沒有出事,仍處於一個被挾持的狀態,那便需要跟凶手談判。

這種情況下,細節決定成敗,多掌握一分凶手的信息,便多一分勝算。

其實早在局裡的時候,周國平並沒有細問丁慶發凶手的情況,他隻是讓丁慶發描述了凶手的樣貌,以及讓丁慶發好好想一想凶手可能會藏身的地方。

那時候,周國平急於先抓到凶手,至於凶手的具體情況,他可以等抓到人之後再問。

但現在情況有變,他們從要突襲凶手變成了要跟凶手正麵對上,並且凶手的手中還有人質,這種情況下,就不得不了解一些凶手的詳細情況了。

結合在局裡以及車裡聽到的關於丁慶發對凶手的描述,紀然得知,凶手本名袁鴻茂,化名肖鴻。

袁是兄弟二人的母姓,而鴻茂二字則是當年兄弟二人的爺爺定下的,如果當初丁家沒有出事,袁鴻茂其實應該叫丁鴻茂。

袁鴻茂出生的時候,他的母親袁瑩已經逃到了港城,沒有發生紀然腦補的袁瑩嫁入豪門的狗血戲碼。

實際情況是,袁瑩偷渡到了港城便遭遇了搶劫,身無分文,流落街頭,被一個跛腳的中年漢子收留了。

一個男人主動收留一個女人,要說沒什麼想法,肯定不現實。

袁瑩也清楚這一點,不過為了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能活下去,她

同意了跟中年漢子一起搭夥過日子。

中年漢子不是什麼壞人,對袁鴻茂這個便宜兒子也不錯。

他不想跟袁瑩結婚,也不想生屬於自己的孩子,仿佛他收留了袁瑩就是為了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再加上找個人幫他洗洗涮涮。

直到袁鴻茂的個子竄起來,中年漢子有一天突然問他,想不想跟他學拳,袁瑩和袁鴻茂這才知道,原來中年漢子並不是什麼普通人,他曾經是地下擂台的風雲人物。

隻是因為狂傲,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便被廢了一條腿,淪落至此。

好在他當年打擂台的時候給自己攢足了養老錢,不揮霍的話,衣食無憂地過完後半輩子還是不難的。

至於為什麼要教袁鴻茂學拳,一是看袁鴻茂有天賦,二是因為半大小子吃窮老子,他想趕緊教會這小子傍身的本事,讓他自己出去謀生去。

袁瑩不希望兒子學了拳將來也去打擂台,但又希望兒子學些本事,將來在這混亂的港城討生活不至於被人欺負了。

患得患失之際,兒子已經開始學拳了。

後來,袁鴻茂在母親的哀求下,沒有走上打地下擂台的路,卻機緣巧合地給豪門太子當上了保鏢。

這也就解釋了袁鴻茂為什麼身手不凡?

同時也解釋了袁鴻茂為什麼會有錢給丁慶發承包煤礦?

袁鴻茂是跟著豪門太子回國考察的時候,跟剛好南下的丁慶發相認了。

兩人因為長得很像,又都知道對方的存在,一問之下,兄弟二人便相認了。

“你們是八七年才相認的,但他卻是今年才回國的,他為什麼會突然回來?”

丁慶發垂眸道:“他跟我說,是因為肖叔走了,母親也走了,他一個人不想留在港城了,我心想,那更好,奶奶和父親走的時候,最念叨的人就是他,他們都希望我能把他找回來,兄弟倆能一起生活,互幫互助。”

“不過他回來之後卻跟我說,他不想住在家裡,也暫時不想跟我的妻子和兒子認識,他想先一個人在濱城看看有什麼能乾的?”

“我當時其實很奇怪,他為什麼不願意跟我回大興縣,後來便想著,可能是他覺得大興縣落後吧,至於不想認識我的妻子和兒子,我隻當他是放不開,也沒有細想,便都隨了他。”

“反正我也經常來濱城,我們兄弟二人還是可以經常見麵,然後我就在濱城給他租了房子,過了大約半個月吧,我看他也沒找到什麼工作,便給他兌一個車行,這兩個地方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我覺得他有可能藏身的地方。”

周國平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個藥又是怎麼回事?”

“那是我給他兌了車行之後,有一次剛好來濱城辦事就順道去看他,在他的出租房,我敲了很久的門,他都不開門,我能聽見裡麵有砰砰的響聲,我很擔心,就把門踹開了,然後我就看見他死死咬著自己的衣服,墊著枕頭用頭去撞牆,他的力量很大,即便隔著枕頭,依舊有砰砰的響聲,他那樣子痛苦極了。”

“後來他告訴我,半年前他差點兒死於一場爆炸,之後便留下了後遺症,每次發作都需要吃藥才能緩解,他從港城帶回來的藥已經吃完了,我問他吃完了為什麼不再買,他說這邊買不到,我又問他為什麼不讓港城那邊的關係給他寄,他支吾了半天才告訴我,這種藥在國內是禁藥,而且他之所以會離開港城,其實是因為他得罪了人,他是逃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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