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僅有的共性再結合第三起案子,便沒有任何共性而言了,這正是讓眾人都極為不解的地方,當然了,紀然也同樣不解。
10.15案的被害人,王綺羅,25歲,未婚,並不是本地城市戶口,戶口所在地是濱城市武安縣大柳鎮池東村,她是從村裡走出來的打工妹,20歲進城,如今已經5年了。
她沒什麼文化,進城之初乾的都是服務員一類的工作,直到一年前她當上了大豐食品廠的女工,這才穩定下來,大豐食品廠提供食宿,她跟三個同事一間宿舍,其中一人正是報案人劉娟。
如此看來,王綺羅未婚,又並非獨居,跟秦菲和餘麗的情況截然不同,她為什麼會成為凶手的目標呢?
並且據報案人劉娟所說,王綺羅9月30日下班後便直奔客運站,她應該是先蹭一段後勤采購的車,再走大約20分鐘便能到客運站,這段路凶手是沒有可能動手的,畢竟下班時間人多眼雜,凶手光天化日地擄人不可能沒有目擊者。
客運站和客車上就更不是什麼下手的地方了。
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凶手一路尾隨,在王綺羅下車後,落單無人的時候下手。
但如此一來,他又要將一個大活人再帶回濱城,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嘛,紀然換位思考,如果她是凶手,她一定不會選擇這種目標,費時費力不說,中途還容易出紕漏。
那麼,就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王綺羅根本就沒去客運站。
紀然想到了她剛才翻的一些關於走訪客運司機留下的筆錄。
她剛穿來的那天,郭淮就是帶著顧然去走訪跑濱城到大柳鎮的最後一個客運司機的。
然而那天晚上打聽的結果卻是,這個客運司機同樣對王綺羅沒有印象。
王綺羅失蹤案是10月3日報的案,當天便確定了王綺羅已經失蹤超過48小時,由於劉娟說王綺羅9月30日一下班便去了客運站,所以調查便從客運站開始。
一來查監控,一幀一幀地找,二來詢問客運站的工作人員,9月30日18時以後有沒有人曾見過王綺羅。
然而節前客運站人流量激增,並沒有人注意到王綺羅,監控中也並沒有找到王綺羅的身影,不過這個年代的監控剛剛才在大城市的公共場所設置,一來還不太清晰,二來覆蓋也不全麵。
因此,綜上,也並不能說明王綺羅就一定沒來客運站,還必須走訪一遍9月30日18時以後,所有跑濱城-大柳鎮專線的客運司機。
由於客運司機的工作每天都是不停地跑車,所以,走訪工作便安排在晚上進行。
走訪的過程並不順利,除了遇到某兩個司機臨時換班未報備的情況外,更離譜的是,他們還抓到了一個偷鐵賊。
那是某個司機主動來報案,說他見過一個黑麻子臉背著一個大麻袋上了他的車,當時他不覺得有什麼,現在聽說了失蹤案,他覺得很可能麻袋裡裝的就是人呢!
因為這個報案,矛頭指向了黑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