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纖長細軟的睫毛掃過蕭應決掌心的時候,弄得他手心一陣發癢。
他把手拿了下來,看著聞萱當真沒哭了之後,才帶著她一起去看謝鬆翎。
謝鬆翎原本隻是想裝裝樣子,叫皇帝為自己責備一番聞萱,給聞萱點顏色瞧瞧。
但是她全然沒想到,她都哭成這樣了,自家表哥竟還會下馬後,先朝著聞萱走。
原本隻是想要做做樣子的,這下倒是真的傷心了。
“表哥……”
她站在自家哥哥身邊,越哭越真情實感,越哭越淚流滿麵,看著蕭應決牽著聞萱的手,恨不能他牽的是自己才對。
“怎麼回事?”蕭應決走到謝鬆翎跟前,又問了遍這句話。
謝鬆翎不說話,隻是一邊抬手擦著自己的淚水,一邊去看聞萱。
仿佛無聲勝有聲。
聞萱再度噙著無辜的目光看了看蕭應決,仿佛是在說:看吧,她果然是要栽贓我的。
蕭應決扯了扯嘴角,隻做沒讀懂謝鬆翎的意思。
“好了,既然不肯說,那趕緊去洗把臉,剛剛還聽樂遙她們念叨你,想你趕緊去陪她們玩呢。”
謝鬆翎不甘心道:“表哥!”
“好了,沒什麼事,走,我帶你去洗臉。”
謝鬆羽見狀,已然是相當明白皇帝的態度,拉著自家妹妹的手,就想將她拽走。
謝鬆翎哪裡肯甘心。
謝鬆羽隻能在她耳邊道:“得了,我們適才在馬上都看到了,人家壓根沒欺負你,甚至都沒靠近你,彆耍這些小把戲了,丟人。”
謝鬆翎還想再掙紮,但實在拗不過自家哥哥的力道,隻能萬般不甘地被他強行拽著離開。
草場的樹蔭底下,一時間隻剩下了蕭應決和聞萱兩人。
“成了,朕沒有為了她處罰你,你高興了?”蕭應決問道。
聞萱立馬挽上他的手臂,吹捧道:“陛下是明君!”
“哼。”蕭應決對於她的馬屁,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他垂眸,注意到聞萱從始至終都抱在懷裡的那個花花綠綠的東西,問道:“那是何物?”
“這是我給陛下做的花環呀。”
聞萱獻寶似的將東西完整地露出來,遞到蕭應決眼前。
蕭應決想起來了。
適才在過來馬場的路上,有一片花圃,聞萱特地下馬車去采了好些花朵,他當時還不知道她是要做什麼,眼下倒是清楚了。
他轉著自己手中這隻精巧的花環,紅的綠的粉的,各色各樣的花朵都有,結環的藤蔓還是特地挑的無刺的雪花藤,拿在手裡一點也不會覺得紮手。
當真是難為她了。
“貴妃有心了。”他笑道。
“嗯。”聞萱貼緊他的手臂,原本還高高興興的樣子,眼下卻又添了些傷感。
“反正我不能騎馬,就算跟來了馬場,也隻能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