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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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火圖的事情,似乎就這麼揭過去。

無論是聞萱還是蕭應決,又或者是龐嬤嬤,誰都沒有再提起過此事。

仿佛事情沒有發生過。

隻不過有個小意外,在翌日聞萱晨起的時候——

聞萱這日照例是睡到日上三竿方起的,就算是昨夜剛丟過了人,也不能影響到她的睡眠。

至於她醒來的第一件事情,便就是伸手到平日裡蕭應決的枕邊,胡亂摸來摸去。

她想拿回那本避火圖,將它給毀屍滅跡。

這樣她就可以當事情徹底沒有發生過。

然而,當她憑著記憶,伸手摸完了大半個床榻之後,她卻找不到那本避火圖的蹤影了。

聞萱不可置信,對著自己乾乾淨淨的床頭,看了又看,不知道昨晚還被蕭應決好好放在這裡的畫冊,如今去了哪裡。

是被蕭應決給拿走了?還是被龐嬤嬤給收走了?

她大為吃驚,完全不清楚這倆人收走這東西的目的,她怎麼說也都已經過了及笄的年紀,快要到十八的生辰了,看個避火圖而已,還不行嗎?

她剛這般想著,龐嬤嬤便好似與她心有靈犀一般,伸手掀開了她床前的簾子。

“……”

主仆二人相視一眼,聞萱麵色微滯。

好吧,這種事情一經被發現,還真不是那麼好若無其事的。

她心虛地朝著龐嬤嬤笑了笑,很快便抱起被子捂住自己的臉。

龐嬤嬤無奈。

知道自家小姐看這種東西,多少也就是好奇還有貪玩,隻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告訴她可以起床了,太醫正好到了。

聞萱便又朝她伸出了手,如同往常一般,由她伺候著更衣,洗漱,梳洗打扮。

今日太醫院裡來的人不是彆人,恰是如今的太醫院院正,陳春棠。

亦是聞萱如今在太醫院之中最為熟絡的一位長輩。

陳家是醫藥世家,陳春棠雖已年過六旬,但仍舊精神矍鑠,醫術在京中乃至整個大盛國朝,皆是少有人及。

雖同在京中,但聞家原先同陳家的關係,隻能算是一般,後來是因為聞萱的病,這十幾年間,兩家的關係才從一般,硬生生地到了所謂世交的地步。

一見到陳春棠,聞萱便先客氣地喊了一聲陳伯伯。

陳春棠現如今為太醫院正,年紀又大,平日裡基本不會在早上輪值,所以聞萱入宮以來,輪到他給聞萱看診的時候,可謂是少之又少。

今日倒是巧,正正好碰到了。

“娘娘這是折煞卑臣了。”

陳春棠畢恭畢敬。

聞萱這聲伯伯,若是在以往的聞家,那他自然是當的;可眼下是在皇宮裡,她再這般叫,就屬實是不妥了。

聞萱聽罷,隻能改口,喚了他一聲陳太醫。

陳春棠遂開始為聞萱把脈。

也是奇了怪了,畢竟是聞家的孩子,陳春棠今日來給聞萱把脈前,特地在太醫院仔仔細細地研究了一番她近來的脈案記錄。

然後他便驚奇地發現,這整整的近三個月,聞萱的身體光是從脈象上來看,是有不少的好轉的。

陳春棠尚還記得今年年初的時候,自己到聞家為這孩子看診。

她當真是可憐,躺在病榻上,麵色蒼白,奄奄一息,好像天上再來一陣雪,立馬便能將她給吹散了。

按照當時的脈象來看,這孩子,當是無力回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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