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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寺沉默片刻後,整個人趴下,緊緊貼著木板。
幽幽月色下,她將手浸入冰冷刺骨的湖水裡麵,慢慢往下探。
當小臂已經被湖水浸透,這才往屏障方向摸索
——還是被攔下。
看來木板能夠穿透屏障,並不是因為它在水裡麵。
它能穿過,隻是因為它是木板。
自己不能,隻是因為自己是虞寺。
疲憊感漫上心頭,虞寺將手從湖水裡抽出,翻了個身,仰躺在木板上。
月涼如水,明明不刺眼,可虞寺還是抬起手,遮在眼前,擋住那一縷月光。
一整晚,她費儘心機,嘗試無數次,卻找不到一點兒機會。
就非死不可嗎?
明明路就在眼前,卻過不去。
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打破眼前的屏障呢?
虞寺想了許久,最後也隻是歎氣。
無計可施。
束手無策。
虞寺將手垂下,轉頭開始思考,自己要不然就在船上待一整晚……不、不行,誰知道那人會不會在淩晨三點把自己給殺死。
不安全,哪裡都不安全。
可是這個鎮子裡,哪有安全的地方呢?
虞寺心力交瘁,她怔怔望了一會兒天空,發現此處平靜無風,還能看見月亮。
今晚的月亮挺圓,可虞寺沒有欣賞的心情。
“咚——”
遠方傳來撞鐘的聲音,虞寺想起導演的話。
真好,又過了一個小時。
距離三點,還剩下三個小時。
虞寺消沉了四五分鐘,還是成功打退灰敗情緒,又坐了起來。
既然出不去,那不如往岸邊去?
萬一是界限劃定,前麵那段路,陸路走不通,走水路就行。萬一這段路反著來,水路走不通,陸路可以通行呢?
總得嘗試一下。
想到這裡,虞寺又恢複了乾勁。
她左右打量著,正琢磨怎麼上岸,岸邊適時傳來幾聲驚呼。
“呀,你怎麼在河裡麵?”
虞寺順著聲音往岸邊看去,發現在閣樓二層之上,依稀有一道人影。
她朝虞寺揮手,還不忘安撫虞寺:“你悄悄一點,不要聲張,我這就叫人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