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著的女孩子恭恭敬敬一拜,隨後低聲道:“於小姐,我叫阿蕪,荒蕪的蕪。”
“這名字有點敷衍呀。”於寶兒歪頭,看向阿蕪:“需要給你換一個名字嗎?”
阿蕪聞言,卻是朝著於寶兒感激微笑。
“不用了,於小姐能救下我,我已經非常開心。這個名字已經陪了我十幾年,雖然是媽媽隨口取的,但我還是很喜歡。”
“先彆跪了,站起來吧。”於寶兒道。
“好。”
小姑娘便站了起來。
之前沒注意到,現在她站起來,於寶兒才發現,這小姑娘究竟有多麼瘦小。
明明差不多的年級,但是小菊足足比她寬了兩指。
高度也比小菊矮了半個頭。
看來老鴇說得雖然被比唱得還好聽,但其實在阿蕪身上,並沒有傾注太多的心血。
不然也不會長成這個小豆丁模樣。
於寶兒心中惋惜,她問:“你身上的傷,要不要先去包紮一下?”
“不用,一點小傷而已。”阿蕪笑得單純,朝著於寶兒回答。
“啊,可是你傷口這麼深,還在流血。”小菊聽了,急忙開口道:“要不先去包紮一下吧,看著還挺嚇人的。”
聽到“嚇人”這兩個字後,阿蕪急忙彎腰,捂住自己傷口位置。
隨後又看向芸慈和於寶兒,似乎是怕嚇到了她們。
在確認兩人並沒有不開心後,這才低頭道:“對不起,我沒覺得痛,所以忽略了。不過不用特意包紮,這種傷口的話,等不了多久就會自動凝固,不要緊的。”
她雲淡風輕地說著,現在這種程度的傷,對她早已是家常便飯。
甚至於都無法感受到疼痛。
於寶兒聞言,又歎了一口氣。
一直沉默的芸慈,見狀,對著阿蕪招手:“你叫阿蕪是嗎?”
聲音並未偽裝,而是用的原來優雅聲調。
“是我。”阿蕪睜著怯怯的大眼睛,似乎有些好奇,為什麼一個老爺爺的嘴裡麵,說出來的話,卻是女孩子聲音。
芸慈笑了笑:“這花船上麵,應當有洗漱包紮的地方吧?”
“有的有的。”阿蕪聞言立即點頭,“就在不遠處,小姐你想要去洗漱嗎?”
“嗯,我去擦把臉。”芸慈說。
“你和我一起去吧,我擦臉的時候,你可以把傷口處理掉。”
她聲音溫溫柔柔的,叫驚惶不定的阿蕪,徹底安靜下來。
“好,那我帶您過去。”
她朝著芸慈笑,芸慈回以微笑。
於寶兒見狀,低聲道:“小菊,你跟著她倆,不要受傷。”
“好。”
三人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