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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寺一行人,吃飽了,便離開飯館,並沒有額外起衝突。
自她清醒過來,已經起了多次衝突。
但她說的每一句話,似乎都沒有人在意。
他們隻是以嘲弄的視線,打量著虞寺而所作所為。毫不在意,哪怕是自己被說得啞口無言,也會在更多的同伴交談中,重拾自己的男子信心。
反倒是虞寺,在一次又一次的交鋒之中,漸漸覺得疲憊不堪。
一己之力,能做什麼呢?
當虞寺躺在樹下,坐在貴妃椅上,懷裡抱著狐狸,漫不經心地等著時間流逝之時。
才發現,原來在這些時間裡麵,自己已經被腐蝕。
丟掉了銳氣,逐漸變得麻木。
虞寺意識到了這一切,卻不知道該如何改變。
她歎了口氣,視線緩緩挪到旁邊的芸慈身上。
她同自己一樣,坐在貴妃椅上,不過自己懷裡抱著的是狐狸,而她抱著兔子。此時愜意地眯起眼睛,享受寧靜。
唯一的差彆,便是自己懷裡抱著的是狐狸,而芸慈懷裡抱著的,是兔子——等等!狐狸!!
一直安靜癱著的虞寺,驟然精神起來。
對呀,自己的保命符一直就在身邊,她怎麼忽視了這麼久?
自己破不了芸慈的幻境,懷裡的狐狸難道還破不了嗎?
想到這裡,虞寺急忙將狐狸抱起來,雙眼瞧著它黑豆似的眼睛。
可片刻之後,虞寺就泄了氣。
懷裡的狐狸也是紙紮的。
大抵是為了表示對對方的尊敬,它和其他人不同,是這麼久以來,唯一一個擁有立體身材的活物。
可就算它再怎麼立體,虞寺也無法從它黑豆似的眼睛裡麵,看出一點情緒來。
不管了,先試試。
虞寺眯眼,隨後抱著紙狐狸的腦袋,邦邦就是親。
“紅紅真可愛。”
十分用力地親、用力到狐狸的紙腦袋都已經凹了下去,她都沒鬆手。
這動靜驚擾了旁邊的芸慈,她詫異轉頭,看過來,語氣略微不安:“寶兒,我看你那狐狸已經炸毛,估摸著是想要撓你,要不然你先鬆開它,過一會兒再繼續表達愛意?”
“哈?我供它養它,還要考慮它願不願意?”虞寺桀桀笑著,像是能夠毀天滅地的大反派:“小狐狸生下來就是要給媽媽親的!!”
說罷,又是一頓猛親。
在虞寺的預想裡麵,這狐狸但凡正常一點,能夠一爪子揮得自己成三片碎紙。
可令人意外的是,它也不反抗、更不掙紮,仿佛生無可戀一般,就由著虞寺蹂躪,乖巧得像是個假狐狸。
……這狐狸,不是她帶進來的那一隻!
虞寺臉還埋在狐狸肚皮上,表情已經變得難看起來。
雖然自己和狐狸並沒有多麼深厚的友誼,但是虞寺可以確定,那狐狸的脾氣說不上好,至少無法容忍自己如此不要命地吸它。
……嘖。
是蓮若害怕得罪紅狐狸嗎?
居然隻把自己搞進來,慫貨!
那狐狸也是沒良心,自己進幻境這麼久,一點都沒有反應過來嗎?
也不說救自己出去!
與此同時,懶洋洋趴在花船船艙裡,大尾巴一甩一甩的狐狸,爪子在手機上劃拉著,突然感到一陣寒意。
而後回頭,看向不遠處,陷入秘境中的女子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