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蠢女人這麼久,還沒出來?
真是沒用。
狐狸綠油油的眼睛閃過鄙夷,隨後不帶猶豫地扭頭,繼續劃拉眼前的手機。
這笑板磚,還挺有意思。
狐狸尾巴一甩一甩的,足以證明它的愉悅。
啊,真令人生氣啊!
虞寺將狐狸抱在懷裡麵,生無可戀。
這條路也走不通。
還有什麼破綻、或者有什麼機會,是能夠讓她發現的?
虞寺癱在貴妃以上,難免悲傷。
倒是芸慈輕聲笑:“寶兒,你這狐狸今天怎麼如此聽話,之前脾氣還挺大的。”她聲音愉悅,似乎想起了高興的事情,“這家夥,我第一次見它的時候,它就給了我一爪子,現在都還留有痕跡呢。”
說著,紙人右手抬起,左手放在右手下方,順著小臂往上,靈活動了好一會兒後,紙人人這才將手往虞寺眼前送。
“你看,現在都還沒有消。”
看來剛剛的動作,是在挽衣袖。
虞寺視線微頓,隨後仔細看眼前的紙人手臂——這個紙人應當才剪出來沒有多久,手臂線條邊緣處,並沒有起毛邊,光滑如新。但確實像芸慈說得那樣,在她的手臂內側,有一條淺淺的痕跡。
“估計是回到鄉下,心情好了吧。”虞寺說。
腦子裡麵,卻不這麼想。
那狐狸,雖然虞寺並沒有和它打太多交道。
但很明顯的,那位脾氣大得很。
隻有懷裡的狐狸,不是本尊,才能說得過去。
——不過,要這麼說的話,現在這狐狸出現在此處,也就意味著,狐狸在很久之前,確實是於寶兒的寵物?
如果是的話,那反應又不對啊。
至少蓮若、芸慈、紅燈籠區的那個鬼,都已經認定自己和於寶兒有關係,並且相繼露出殺意。唯獨狐狸,似乎記不起有於寶兒這麼一號人。
麵對蓮若追殺自己的時候,它能夠輕巧離開,不帶一絲猶豫。
麵對著自己苦苦尋找的時候,它能夠穩坐在後方,看自己表演。
其他的不說,至少狐狸對於寶兒這個飼養員,可以說是沒有一絲感情。
五愛無恨,方才能做到袖手旁觀。
娘的!
白給它喂飯了!
想到這裡,虞寺心頭火大,一把薅住身上的狐狸,就往地上趕。
“去去去、看見你就煩。”
虞寺語氣不無抱怨,叫芸慈笑出聲來,“你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一樣,剛剛還喜歡得不行,抱著一直親。怎麼現在說變臉就變臉,又將紅紅給趕走?”
虞寺撇嘴:“這狐狸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狐狸,我得餓它幾頓,出出氣。”
“這話我都快聽得耳朵起繭子啦。”
芸慈笑著摸懷裡的兔子,“你總是這樣說紅紅,可沒一頓飯少了它的,營養搭配,比人吃的都好。”
虞寺剛打算回嘴,突然腦海之中靈光一閃
——芸慈知道狐狸的名字!
那是不是意味著,在幾百年前,於寶兒給狐狸起的名字,和她現在起的名字一樣,都叫紅紅?
那狐狸願意現身,陪在自己身邊,中間有沒有於寶兒的緣故呢?
虞寺不覺得狐狸是個有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