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透著愉悅,足以證明他的好心情。
“於寶兒,你歸根結底,還不是和我們一樣?利用一切能利用的,發動一切可發動的?這麼多年來,你罵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今天的場景?”
虞寺垂眼,並沒有正麵回答黑紙人。
她坐在輪椅上,低聲反問:“小菊傷得重不重?”
黑紙人嗤笑:“賤|命一條,死不了。”
“去給她找個醫生吧。”虞寺說。
“憑什麼?”對方反問。
虞寺淡淡道:“我有辦法,讓芸慈明天配合地出嫁。”
“你?哈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
黑紙人暢快極了,“那我現在倒是好奇了起來,你要怎麼做,才能讓她配合?”
“來人,帶著這小丫頭出去治病。”說完後,又笑眯眯道:“於寶兒,你丫鬟的小明,可在我的手上,我勸你不要不自量力,鬨得所有人都不愉快。”
“嗯。”
虞寺道。
這時候,派出來追擊虞寺的人,已經跑到她麵前。
他們不清楚剛剛發生的事情,正欲動用武力,降服虞寺。
虞寺瞧著他們氣勢洶洶的走來,隻不鹹不淡道:“推我進去吧。”
那淡定的語氣,叫眾家丁一愣,麵麵相覷,摸不著頭腦。
就在這時候,黑紙人的聲音從牆內傳來。
“你們,推著於小姐去見小姐。”
黑紙人都已經發話,他們怎麼敢不從?
所有人立即換了臉上的表情,彎著腰、弓著背,笑眯眯地將人往芸府裡麵送。
虞寺被人前呼後擁地送進芸慈的房間裡麵。
她一入對方的閨房,隻見得一盞燭火幽幽燃燒著,將一方小天地照亮。芸慈現在倚在床頭,看見於寶兒出現,方才鬆了一口氣。
“寶兒,怎麼樣,沒有受傷吧?”
“我沒事。”
此時並沒有多餘的丫鬟在,輪椅也被留在樓下。虞寺隻能自己撐著身體,在幽暗之中,緩緩前進。
她忍者劇痛,隨意找了一個凳子坐下。
“小菊呢?怎麼不在?”芸慈低聲問著。
在燭火之下,明明不大的房間裡麵,兩人卻隔了很遠的距離。
虞寺低歎一口氣,“沒什麼,在家裡睡覺。”
“嗯。”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一直沒有聊到要緊處。時間就這麼不慌不忙地流逝,兩人相隔許願,說了許久的話。
到最後,還是芸慈先挑起話頭。
“寶兒,你今晚來找我,是想要帶我走嗎?”
虞寺聞言,頭深深地埋了下去:“是這麼打算的。”
“被父親捉住了嗎?”芸慈問。
“嗯。”
“寶兒,你不該來的。其實就算你來了,我也走不掉。我父親早已將全府的家丁,安置在我房間周圍,現在我的房間裡麵,彆說是人,就連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芸慈靠在床邊,聲音灰暗:“但是寶兒你願意來找我,我非常開心。至少,在我死之前,能夠再見你一麵。”
“什麼死?”
虞寺心頭一跳,猛得抬起頭,看向芸慈。
芸慈依舊靠在床邊,她朝著虞寺笑了笑。抬起手來,招了招手,輕聲道:“寶兒,你坐過來好不好?我想再看看你,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