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狐狸不為所動,蓮若繼續道
——大人,她對你好,不過是逢場作戲。你難道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淪陷了嗎?
這話剛剛傳入狐狸耳朵內,河上突然刮起了強風,波浪翻湧,搖得花船搖搖欲墜。
在台上跳舞的阿蕪、站在虞寺麵前的芸慈、以及甲板上的其他女孩子,都因為這一股風,被吹開很遠的距離,就像是斷了線的氣球,隨著風的方向,無力漂浮。
唯有阿菁,被繩子捆著。
哪怕她的身體被吹著,繞著桅杆胡亂躥,但好歹還在花船之上,並沒有飛上天。
蓮若注意到風起之時,都顧不上和狐狸說話。他從虞寺身邊掠過,進入船艙內,不多時,手裡便拿著粗壯的繩子出現。
隻見得他將繩子放在甲板上,手腕翻轉之際,繩子“嗖”得一下,有如離弦之箭,猛得飛出去。
虞寺瞧見,那些繩子追逐著女子。
在風力之中,死死纏在女子的小腿處,綁著她們往回拖。
眼前的一切,發生的莫名其妙。
但是……風!!
有風了!
是屏障已經被打破了嗎?
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虞寺已經不在意。她的苦肉計是否生效,也顯得無關緊要。
她死死捉住手裡的話,對著蓮若道:“你不能將我的狐狸送走嗎?”
蓮若一時啞口無言。
他沉默良久後,方才帶著幾分惱怒道:“誰說你的請求,我一定要答應的?”
理是這麼個理。
可是不把狐狸送走,自己的人設可能會崩塌。
虞寺為難地歎了一口氣,正暗自思索的時候,剛剛窩在甲板上的狐狸,突然站了起來,幾步跳躍,便跳下了花船。
……很配合。
可是。
剛剛的苦肉計,居然一點用都沒有嗎?
虞寺恨得牙癢癢,但是現在,也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
她朝著蓮若笑:“紅紅既然已經離開,那我能再求你一件事情嗎?”
此時蓮若目光還追逐著狐狸,意識到它確實消失後,帶著幾分摸不著頭腦的疑惑,輕聲回答。
“你說。”
“放了芸慈吧,讓她入土為安。”虞寺道。
“隻是芸慈嗎?”蓮若指了指還吊在桅杆上的阿菁,譏諷發問:“她們可是幫了你不少,你居然不救一下嗎?”
虞寺表情冷淡:“她們與我,並沒有半分情誼。你要拿她們如何,都不關我事。”
畢竟蓮若恨她至此,和她牽扯上關係的人,估摸著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虞寺麵無表情的,說著最絕情的話。
聽得蓮若笑出聲來:“於寶兒,這麼多年,你還是這麼自私?”
他將雙手負在背後,穿著一身淡雅粉色,似一朵蓮花。可惜,這蓮花生於淤泥之中,它的莖稈裡麵,也滿是淤泥。
現在,他溫柔地朝著虞寺笑:“你在意芸慈又怎麼樣,她恨你恨得不比我少。因著你的關係,芸慈從一個大家閨秀,到現在成日住在花船之上,又唱又跳的,她現在已經是恨毒了你,就算你現在這麼說,她也不會回心轉意的。”
虞寺聽著,突然反應過來。
為什麼追捕自己的隊伍,總是跑得那樣慢。
為什麼住在巷子裡麵,被限製出行的阿蕪、阿菁,並沒有裹腳。
因為裹了腳的、家境稍微好一點點的女子,都被蓮若安排在花船上,日日唱歌跳舞,以此來嘲諷、愚弄對方。
而那些曾經在花船上工作、又或者說是同等待遇的女子,則住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