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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不是那困在小院裡的人了,她知道如何織布,也見過如何販賣,對!
她可以養活自己,她要和母親離開。
對於李冀的利用,溫南慌張且混亂的跑著,好像這樣就能撫平心中的情緒。
但她心裡明白,隻是近在眼前的過往,叫她不願相信。
自己就是一顆棋子,一個替代品,或許三年前李冀去嶺南也是因著自己的容貌。
想到這,溫南心中苦澀難耐,原來那雙情深的眸子,都是在看著自己身後的女子。
風簌簌的從耳邊刮過,奔跑的溫南有些氣虛,上氣不接下氣,可這是最好的發泄,她好疼。
心......
真的好疼啊!
自己也是好大的臉麵,竟然有這些矜貴的人們為了誆騙自己,生生的對著她演了這場大戲!
碧落從後麵趕過來,溫南現在就是一隻無頭蒼蠅,從不出門的人怎會知道冀王府的後門通向哪所宅院。
又怎麼知道這所宅院從那條街可以走向老爺夫人在的北苑。
碧落一鼓作氣,好不容易追上人。
“姑娘、姑娘、你再跑下去身體會受不了的,我們回去告知大王,我們並不知情,這是一場誤會,再懇請大王允許姑娘與老爺夫人團聚。”
不可能,碧落的這一說辭在溫南這裡根本不可能。
她要帶著母親離開,要快!
她今晚本是最幸福的新娘,轉眼卻被那個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男人送給彆人做妾。
攝政王後院萬豔齊放,自己這種鄉女,做一個良妾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但這個福氣她不敢要,怕的就是沒命要。
被人狠狠踢開的滋味太難受了,溫南現在想到的唯一想法,就是想活著!
她不能待在李柏忌身邊,這人身上總是聞到一股肅殺之氣。
那是累累白骨的味道。
她現在邊傷心,邊流淚,心中似是塞了一捧黃泥,用殘存的理智,想要帶著母親離開。
可是天公也不作美,一道驚雷劈下,黃豆大的雨點子直往地上砸。
“小心!”
碧落還沒喊完,溫南左腳被寬大的裙擺拌住整個人直挺挺的往前撲去。
“母親!母親!”
溫南連滾帶爬,往北苑門口的台階爬去。
夜裡的寒雨格外淒涼,溫南露在外麵的手凍得麻木發青,不斷連續的拍著眼前的木門。
“阿娘!阿娘.......”
溫南大聲的叫喊著,門內沒有絲毫響動,想著是不是因為雨勢過大,她抹了把臉回頭拉過碧落:“快和我一起敲門,我帶著你和母親離開。”
碧落倒是有力氣,恨不能將門敲打的咚咚作響,沒一會就聽院子裡傳來響動,門被打開,是撐著油傘的秦婉之。
身後隻跟著一個貼身丫頭,正站在那裡看著匍匐在門檻外麵的溫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