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唔、都、都是假的!他、他們都騙我!”溫南掙紮著爬起身來,帶著嗚咽的聲音向自己的母親求救,她身上的衣物已經浸濕,對於現在孱弱的她來說足有千金重。
看著溫南踉踉蹌蹌,碧落趕忙擔憂的上前扶住人,她想扶著小姐往前走走,到夫人的傘底下,風雨過大,以小姐的身子,和今晚事情給她神誌上的壓力,足能叫她病倒。
可沒成想,剛扶著人往前邁了一步,碧落就感受到一股推力,叫她往後倒退了幾步。
“娘......”
肩頭被人重重的推了一把,溫南愣住,不可思議的喃喃叫著人。
“我是南兒啊?娘!你怎麼了!”溫南這回著急了,她還天真的以為自己的親娘被人威脅了。
“彆碰我!沒用的東西。”
秦婉之說出這話來的瞬間,溫南原本忐忑的心天都塌了。
“還以為你是個金貴的,沒成想竟敢與外男私會,不清不白,冀王怎會要你!”秦婉之完全沒有往日的溫柔。
橫目冷對,觸動起溫南幼時的記憶,這是母親不高興時候的樣子。
“我沒有,母親......”
溫南跪在秦婉之麵前,臉上的妝容已經被雨水衝洗了個乾淨,麵色慘白,唇色全無,狼狽不堪。
“女兒是不小心墜水的,是那秀才公救了女兒,我們之間清清白白,啊......”
溫南急切的解釋,臉上卻被對麵的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大喜之夜,在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這是她挨得第二個耳光。
臉頰已經腫脹,溫南委屈的抿著嘴,眼神渙散,神情麻木的將頭垂了下去。
“所以呢!你一個破鞋還想成為冀王妃,如今被送給一個員外爺當小妾,你還有什麼用!”秦婉之指著溫南的鼻子罵她。
臉上的怨恨是溫南不敢看的。
都是自己的錯,母親現在一定很生氣吧,她就自己一個仰仗,如今也被她搞砸了,可是事情都已經發生,溫南無論如何都要負起責任。
母親心裡舒服就打吧,彆氣著自己的身子。
溫南心裡想著,等母親出完氣自己再好好說,這時反應過來,抬起頭問著:“母親,你說女兒是誰的妾?”
秦婉之看著溫南的模樣,擺擺手,身後的丫鬟自然的將手中的傘柄遞過去,轉身避到門後麵。
“已經不重要了,當年我就不應該攔著你父親,就應該聽法師的話,一把掐死你這個不詳的東西!”秦婉之現在隻覺得功虧一簣,恨不得把麵前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的東西給撕了。
秦婉之氣的大喘著粗氣,差一點,要是這個賤人沒有私會外男,如今她已經是冀王的嶽母!
而不是被蒙在鼓裡,最後才知道,人家是礙著情麵才將大婚辦了下去。
娶得是官家的小姐,這才沒有顏麵儘失。
自己白白在莊子裡吃了幾年的苦,孤注一擲的將寶壓在她一個人身上,如今溫玨也隻是得了一個芝麻大的小官,他們也要灰溜溜的從冀州離開。
“阿娘?你在說什麼啊?南兒聽不懂,南兒害怕,阿娘,你不要再說......”
溫南怕了,她想伸手,又怕母親會跟李冀一樣將自己狠狠的甩開,突然後背一緊,原來是聽了這話的碧落抱自己往後退。
“姑、姑娘......”
碧落都被嚇傻了,她想架著姑娘離開,這人卻死死的撐著地麵。
“聽不懂,那我就告訴你,溫南你真是害人不淺!”秦婉之細白的手捏著傘柄,向前走了兩步,伸手捏住溫南慘兮兮的臉。
“當年我和如夫人幾乎同時受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