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一回,還是護不住她......
周太師此時也卸了力氣,手上的簪子一鬆,躺在那台階之上,絕望的閉上酸澀的眼睛。
今日朝堂發生的事很快就傳到後宮,周太師被送回太師府,沒有皇帝親喻不得出門,算是軟禁起來。
太醫署又亂成一團,李沅冕全程跟在後麵。
“母後,您怎麼來了。”李沅冕親自煎好藥,到了父皇的宮殿門口就見到母後。
周後臉色有些慌張,她得到消息就來了,陛下卻不見她,原本那張雍容華貴的麵容此時此刻也狼狽不已。
臉上兩行清淚,將希望轉移到李沅冕身上。
“冕兒......你外祖絕對不是有意的。”周後傷心,李沅冕聽到話卻有些難做,他蹲下身將周後扶起來。
“母後,這是孩兒應該做的,外祖今日就算是事出有因,但公然行凶也是莽撞了,母後不要關心則亂,父皇身體還虛弱,孩兒在這裡照顧著,等父皇氣消了方能求情。”
冕兒說的話,周後那裡不知道,隻是覺得父親這麼大的年紀還要經此一劫,明明知道她來就是火上澆油,還是控製不住自己前來求情。
“母後心裡慌張,冕兒.......”周後也不再心生慶幸,她早去與父親通信過了,卻不知今日為何會鬨出如此不可收場的事。
李沅冕歎息一聲:“孩兒會打點太師府外的禁衛,聖女那邊還是要勞煩母後了。”
周後怎麼也無法理解,本來好好的人,再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躺在那裡,還成了陛下的妃子。
溫南安靜的躺在床榻之上,麵頰蒼白,嘴唇毫無意識的張開。
出氣多,進氣少。
一旁的太醫官忙前忙後,卻不敢言語分毫。
周後坐在那裡看了半響,突然開口詢問:“她怎麼樣了?”
太醫官如臨大敵,先是慌慌張張的跪在地上,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麼。
“治!不論要用什麼,不管要什麼奇珍異寶!一定要給本宮將聖女救回來!”周後的眼底儘是紅血絲,她現在有些慌亂,但是她知道一點。
溫南不能死。
她能救大王的命,若是這人死了,那父親......
周後不敢再想,頭痛難忍。
——
溫南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將近半個月。
手指微動,隻覺得連著手臂到胸口的位置生疼。
“聖女,您醒了。”文竹守在旁邊,聲音大而洪亮,著急忙慌的跑出去到院子裡喊著。
“......”
溫南沒有一絲一一毫的力氣去叫住文竹,疲倦的又閉上眼睛。
前呼後擁的進來一群人,都眼巴巴的盯著太醫官把脈。鳳儀宮也有宮人去傳話,沒多久,周後便帶著人到了。
“怎麼樣了?”
周後走的極快,頭頂的鳳冠也因此不斷地晃動,她著急的坐在溫南的身邊,帶著急切的口音問著。
“娘娘身子已經有所好轉,隻是由於失血過多,還是身弱體虛,下官開些補藥,再過些時日才能重新站起身來。”
太醫跪在地上,老實的回稟。
“那就好,那就好!”周後帶著笑,這才低頭去看溫南,神色複雜。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