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像啞謎一樣,又有許多地方沒法說清楚,就是因為他們隻能在現有的規則文字裡拚湊出一些字眼。
沒錯,他們。
研究員還有一名幫手,老者的兒子“李誌銘”,後者作為不受菌絲控製的“數屍”,得以做到一些研究員不方便去做的事情。
她想起實驗記錄紙上也有一長串二進製代碼。那應該是研究員第一次發現數屍中有一隻特殊的,還保有自己人類的意識。
兩人通過這種方式交流,避開菌絲監控,進而合作完成了這個環環相扣的計劃。
不,也許不止他們兩個。
一切從最初的斷電開始。
她一直在想,蛙人哪來那麼多時間?
又是放出蛛觀音、又是放出那麼多竊皮蟲。就算它移植的數屍神經就是“李誌銘”的,是清醒的,也很難做到。
現在她想明白了,蛙人斷電的目的和最早釋放的都是蛛觀音。
在她們忙著對付蛙人的時候,是蛛觀音暗中打開了更多竊皮者的籠子,喚醒了它們,甚至促使它們快速生長。
那些竊皮蟲潮裡也許也有菌絲蚜讓她飽餐。
這一切是一環扣一環的。
蛛觀音作為失敗實驗品卻遲遲沒有被銷毀,因為她本就是計劃的重要一環,她被養殖保持了食蟲的天性。
不過,她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吞下老者,吞下毒蚜,並最終獻祭自己。
老者知道,才會點頭,不是嚇傻了。
他當時一定不止是撿到了一個定向捕捉籠子,他找到了自己兒子留下的什麼信息,或者就是蛙人“攻擊”他的時候,已經淪為數屍的李誌銘發現了異常,來的不是他們計劃裡的黑桃六。
無論如何,但李誌銘,或者說蛙人還是精準地傳遞了信息。
那是研究員和他,甚至還有蛛觀音籌謀已久的計劃。
此後老者一直在配合他們的計劃,假裝皈依了蛛觀音,把毒蚜蟲帶進蛛觀音的身體裡。
不過,無論是被作為蠟燭點燃釋放出來的毒煙——混雜在那香臭交織的腥膻氣息裡,還是單獨被吞噬的蛛觀音那一個頭顱的毒,可能分量都不夠。
畢竟佛陀頭是那麼龐大、不知饕足。
最後一環之中,無論是老者還是研究員被吃掉,才可以讓佛陀頭攝入足量的菌絲蚜。
不過,以研究員的手段,有的是辦法讓老者成為更有吸引力的那個毒餌,但他還是選擇了用自己去賭。
也許他是為了同伴李誌銘考慮。
也許他真的累了。
此時,許豐年疲憊地拿出一台電腦,告訴老者:“密碼是0992160,你自己去看吧。”
等等,0992160,那不是他們在會議室隱藏守則發現的那些數字嗎?
菖蒲腦袋飛快運轉,0992160,如果把這串數字轉換成二進製代碼的話,是0100110011011100。按“0”算點、“1”算橫的摩斯密碼,再次轉換:
LZMAMI。
我是李誌銘。不是什麼花名。
那是淪為“數屍”的李誌銘留下的線索,跟他的最後印記。
接著,她看到許豐年突然把張阿姨推開,在遍地乾癟的肉質渦旋裡亂翻起來。
過程中他撕扯下了那件已沾染上血跡、淚痕和泥濘,不再純白,淪為普通的防護服。她看到,他的胳膊和脊髓仍有纖細的神經相連。
難怪隻剩空蕩蕩的袖子他也能行動。
比起僅剩幾根神經相連的軀乾、胳膊,更讓她驚訝的是,研究員的腿部竟是機械的。
一切都解釋通了。
“研究員隻有兩條腿”
“研究員有兩條腿”
現在,她確定隱藏守則就是許豐年本人留下的了,每一句都關乎超級菌,時間更新,也更重要。
所以,比“研究員隻有兩條腿”更重要的,是“研究員有兩條腿”。
這一方麵前者是為了告訴她們研究員最初是人類,另一方麵,更重要的後者,是想告訴她們——
他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