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大佬武力值]:恭喜宿主通過寶船沉沒,直接或間接削弱敵對勢力,使敵對勢力之一的典客方家衰落,武力值加50!恭喜宿主因自願奉獻金銀珍寶,進一步獲得女帝的讚賞與好感,並收獲丞相司懷絮的支持,朝堂名聲大為改善,武力值加80!恭喜宿主獲得棲喬的忠誠效力,武力值加30!恭喜宿主間接獲得怪醫幫助,武力值加10!
[最強大佬武力值]:恭喜宿主打臉心懷叵測的敕勒族,成功維護離國聲譽,宿主也因此在朝堂的名聲大為提高,武力值加80!恭喜宿主,已有十數名朝臣願意加入您的陣營,也因為你的出色打臉表現,敵對陣營的勢力進一步衰弱,武力值加50!恭喜宿主說動女帝,將女主娶為正妻,雖然現下是偽裝的掛名正妻,依然值得恭喜,武力值加300!再加上每日練武所獲得的武力值點數!當前武力值3600!
再看已經解鎖的技能一欄,除了已經有的力大如牛、一臂扛鼎,還多了一個[隔空點穴]。
不過,離宛環著臂,敲了敲胳膊,泠奚隻是作為掛名正妻,武力值就加300?是不是太多了些?
但她隨即想起盛世鳳命的批命,或許是哪怕隻是掛名,玄而又玄的氣運都會開始作用罷。
泠奚一邊走著,一邊偷偷的抬眼瞄著殿下,高興之後,便是無儘的惶惑,自己畢竟不是普通的少女,靈蠱族的身份,終究讓她害怕殿下得知後,會不會就此疏遠自己,厭惡自己。
可是,都要成親的話,哪怕隻是偽裝的,那也要說實話的吧。
但萬一殿下對蠱特彆的反感,該如何是好?
小美人心裡亂糟糟的,連走在前麵的離宛突然停下都沒發現,一頭便撞在了對方的背上。
不疼,就是那聲悶響,聽的人怪不好意思的。
泠奚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才發覺在她們慢悠悠的前行中,已然走到了花園中段,在朦朧的月色中,瞧見不遠處有個少年,撅著屁股,在玩泥巴。
九皇女一臉的好奇的湊近了些,便是殿下都駐足觀看。
離痔過往在宮中,天天挨打受罵,自是沒有時間玩這些個童趣的東西,但眼前這個哥哥,看上去要比自己大好多,卻在玩著稚子才會
玩的泥巴。
少年旁人無人的用小鏟子挖著暗道一樣的密網,很是複雜,看上去像個城市地圖。他非常的專注,待離宛等人到了近前,目光也沒有一絲偏移。
離痔甚至故意跳了兩下,擊起地上的塵土飛揚,也沒能得到他的一記回眸。
這個哥哥,不會是個聾子吧?
離痔眨了眨眼,又往前走了兩步。
離宛則靜靜的看著用泥巴做成的地圖,看了會兒,視線又偏移到少年的臉上,三皇子離彥,已到束發之年,天資聰穎,說是神童都不為過,六歲剛入學堂,就因過人天資名聲大噪,卻在八歲時遭逢劇變,父君殿中燃了大火,出身將門的父君死在其中,殿中二十二人除了他以外,全部葬身火海,而被救出的他,至此成了個啞巴。
心性好似退化成了稚兒,平時就喜歡蹲在花園裡玩泥巴。
玩的確實是泥巴,模擬的卻是戰場上的排兵布陣。
隻見離彥將最後一條泥巴暗道挖好,左右看了看,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拎起一旁的水桶,自畫了水紋的地方淋下,大股的水流,頃刻順著暗道飛快流竄,不出十息,便將對麵密密麻麻的泥人和泥屋衝塌,瞧見如斯結果,離彥更加開心的鼓起掌來。
起伏的喉管發出哢哢的氣音。
“這一局,是北方大勝,且借助的是冰雪初融的雲川。但布局時間太久,紙上談兵方可,一旦落於實戰,極易被敵軍察覺,從而功虧一簣、兵敗如山。”
離宛語調平緩的說著,像是談論天氣一般,並不指望得到回答,但剛剛對離痔的蹦蹦跳跳都毫無反應的離彥,卻倏然抬起頭來,緊緊的盯著離宛,而後豎了個大拇指出來。
沒一會兒,一個婢女匆匆跑了來,見到這般的場景,張口就道:“大皇女恕罪,三皇子他有口疾,心性也如稚子,若是衝撞了您,還請您彆與他計較。”
說完,就奪過離彥手裡的水桶,擱在一邊,準備強行摁著他,給大皇女行禮。
離宛向前一步,隔開了她,而離痔假裝崴到的模樣,一腳踢在婢女的小腿上,疼的婢女齜牙咧嘴。
婢女平日裡在離彥麵前趾高氣昂慣了,下意識抬眸瞪向踹了自己的九皇女。
卻見離痔大
睜著眼睛,昂著脖子,仿佛在說:我是稚兒,彆與我計較。
這話是婢女剛與大皇女說的,被人用眼神懟回來的滋味,甚是微妙,婢女隻覺得噎的緊。
待婢女攙著離彥離開後。
離宛瞧著那婢女的裝束,應是德貴君宮中的侍女,中,德貴君見離彥失去父君,太過可憐,想著反正膝下有著一子,再來個兒子也無妨,正好兩個兒子還能彼此作伴,便以此為理由,獲得了女帝的應允,拿到了離彥的撫養權。
要說這宮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是人心難測的厲害。
有可能緊要關頭幫你一把的人,就是釀成你當時慘劇的罪魁禍首。
離彥父君的殿中為何突然燃火,身懷武藝的離彥父君為何沒能逃脫,與二十一名侍郎婢女,齊齊葬身火海?為何殿中隻有離彥一人僥幸獲救?救離彥的又是誰?
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個陰謀而已,還是兩方勢力不約而同合謀下的結果。
放火的是德貴君,出於嫉妒,本心並不想要離彥父君的命,隻是想嚇一嚇離彥,把他嚇傻了最好。
誰讓陛下就三個兒子,德貴君膝下的是大皇子,資質一般,與二皇子半斤八兩,但三皇子如此出眾,可不就紮了德貴君的心了。
就像皇女和皇女之間,會拿出來比較一樣,皇子與皇子之間,亦會拿出來比較,本來沒有三皇子橫空出世,大皇子還顯得沒那麼差,可一旦有了對比,那就真叫一個慘不忍睹。
德貴君本就不是什麼心懷大度的人,會出此陰策,實在不難理解。
但一直監視他的暗線,將這條消息告知給了繼皇夫,那會兒因為離彥的神童光環,連帶著離彥的父君都連連受寵,女帝一連七日都宿在離彥父君殿中,怎能不惹人嫉妒?
聞人鈺得知德貴君的計劃後,決定一石二鳥,第一,殿中起火不夠,必須要死人,如此,德貴君的把柄就落在了自己的手心裡。
第二,可借德貴君的刀,殺了離彥的父君,除了這個近日來讓自己嫉妒難眠的男人。
聞人鈺派了商厥去,但他不知道商厥亦有自己的小心思。
商厥身為毒王後裔,打從跟隨聞人鈺開始,就注定不會有子嗣傳承衣缽,年輕時還好
,可而立之年後,就越發想要尋個傳人。
他早早就盯上了天資聰穎的三皇子離彥,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子,成為人人喊打的毒王傳人,由至高到至低的心理落差,是多麼的美妙啊!
他急於毀掉一個天才,又急於重塑一個天才。
主子的計劃,便給他提供了一個絕好的機會!毒王的傳人,從不需要親人,也不需要任何的退路,唯一的依仗便是一手出神入化的毒功,若是不身處這樣的絕境,毒功又怎能大成?
高處不勝寒,每一個身處最高處的人,都合該是孤獨的!
在燃火之前,他便溜進離彥父君的殿中,撒下了半個時辰之內讓人失力的藥粉,待德貴君的人放火後,他又將火引至內殿,隻救下了離彥一人。
並對離彥下了啞藥,憑著三皇子的天資,若是身上無疾,女帝絕不會放棄這樣聰慧的孩子,而德貴君也不會就此放過離彥。
思來想去,還是把離彥毒啞了好。
可回到瑞鳳殿告知了主子這場大火的結果,卻遭了主子的懷疑。
主子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被他三兩撥千斤的給含糊了過去,其實商厥心裡清楚,主子並不希望他找傳人,至少在五皇女坐上了那至高無上的寶座前,不希望。
主子大抵認為一旦他找了傳人後,心有了牽掛,便不會再全心全意的為主子效力。
聞人鈺的陰毒虛偽自私,與他一路同行的商厥,看的是一清二楚,所以,絕不能讓主子知道自己對離彥的心思,這是他頭一次完全的瞞著主子做下一件事,有種沒來由的刺激感。
為了自己未來傳人的小命,商厥按捺住全部的心思,隻有在經過離彥的住處時,才會狀似無意的瞥一眼。
對於離彥的處境,被德貴君的婢女苛待,他不是不清楚,也不是管不了,而是他想讓離彥感受更深的絕望,這樣當他商厥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之時,三皇子才會乖乖投入他的股掌,奉他為神明,永遠都興不起反抗。
所以,這宮中,醃臢的事,可真是太多了。
輕微的腳步聲響起,離宛回眸,看向來人,一個身著綠衣,麵部完全陌生的內官,正提著夜燈,緩緩走來。
離宛轉身的瞬間,唇角的弧度稍縱即
逝,她早猜到今日在宴席上自己大出風頭後,繼皇夫必不會容自己,定要使些手段,而讓已經假死的商厥來給自己下點慢性|毒藥,幾乎是鐵板釘釘的事。
離宛在現代,好歹是一個眼光毒辣的總裁,看人多少能看進骨子裡,麵相變了,內在的氣質,一時半刻卻是變不了。
是以,當這個綠衣內官走過來,四目相對的一霎,離宛就知道他是商厥。
商厥到這裡,已有一段時間,刻意等離彥離開後,方才現身,不得不說離彥給了他靈感,他決定在給大皇女下毒時,同時混入慢性的啞藥。
若是離宛啞了,想必女帝再怎麼看好她,也絕不會把江山交到她的手裡。
主子交與的差事,自然是圓滿完成。
隨著二人的距離越發的近了,離宛看似全無防備,實則手指一轉,自袖擺處摳出了一包怪醫給的再由棲喬轉交的藥粉。
按書中所言,怪醫雖然行事怪誕,但答應之事,絕不食言。既然怪醫對商厥有興趣,也想與毒王後裔一“戰”,那麼給的藥粉,就絕不會有假。
離宛暗暗估測著角度,先於商厥出手之前,假裝伸懶腰,再以隔空點穴的方式,將藥粉點在綠衣內官的身上。
商厥正走著路,還頗有閒心的數著步子,忽然就覺胃部一痛,是難忍的痛,不止胃,好像其他地方也開始痛。
他控製不住的栽在地上。
而隔空點穴了五次的離宛,沒有靠近他,隻裝作看不見一般,帶著泠奚和離痔,便揚長而去。
反正,大皇女早年在宮中飛揚跋扈慣了,她這樣做,很符合人設。
商厥疼的死去活來,眼睛都睜不開,隻能聽見離去的腳步聲,惱怒的磨牙。
不急,你離宛還能一輩子不進宮?
有你哭死疼死的時候!
隻是,怎麼這麼疼?尤其是渾身開始抽搐不止,商厥意識到自己可能是中毒的時候,心中那叫一個無比愕然!
未曾想,終日打雁,卻被雁啄!
更讓他心驚的是,他到底是如何中毒的?下毒者誰?下毒的手法怎樣?他全然不知!
一絲一毫也不知!
早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何謂恐懼。
而走出花園的離宛,卻從另一個方向繞道
,往女帝書房走去。
“殿下?”泠奚不明所以。
“把那麼乖巧的三弟,放在德貴君那兒,我不放心啊。”離宛慢悠悠的說完,見泠奚還是歪著腦袋的模樣,湊近了,悄聲說了那段屬於離彥的晦暗過往。
紅梅的氣息,強勢而霸道的灌進耳廓,帶起陣陣顫栗,勾起絲絲酥麻。
小美人的臉頰微紅,待聽清殿下所言之後,就是震驚的瞪大了眸子,她沒有想到,那個少年竟然會有這樣痛苦的過去。
聽力極好的小人兒離痔,自然也聽見了,她握了握拳頭:“三哥哥好可憐,我們要幫他!”
離宛沉吟:“被下了啞藥,是陳年舊疾,可以托棲喬問問怪醫,看看有沒有法子治。”
說到這裡,話鋒一轉:“但現下,尤為緊要的是,如何帶離彥逃離德貴君這個龍潭虎穴。”
泠奚眼瞼低垂:“若是有心善的侍君願意收了三皇子當兒子,就好了。”
離宛嗯了聲:“且這位侍君的位份還不能過低,不然就是在打德貴君的臉了。”
二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秦君。”
“說走就走。”離痔小手一揮。
離宛卻搖搖頭,抬手指了指天:“先去找餘姚,天色已晚,男女畢竟有彆,我們就這樣貿貿然去找秦君不好。”
“殿下,您心中早有章程了罷。”泠奚靠近了,小聲道:“不然,也不會一開始就往書房去。”
離宛笑了笑。
彼時,餘姚正佇立書房外,陷入回憶中,見大皇女去而複返,一時愣愣的,竟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桃紅的麗人到了近前,笑道:
“餘嬤嬤,可否陪本宮到秦君的雅芳殿走一遭?”
餘姚張了張口,原想說時辰不早,不如等明日,但轉念一想,殿下必定是有急事,便應了聲好。
在往雅芳殿的路上,離宛與餘姚說了離彥的事,饒是總管嬤嬤見多識廣,也不免驚詫,心有餘悸的甩了甩拂塵:“這聞人氏也太狠了些。”
“他向來以狠,來鏟除那些明麵上的、或潛在的敵人,寧可錯殺,不可放過,這麼多年來,他唯一的疏漏怕就是儀君了罷。”
餘姚頷首:“這倒是,八皇女非親女一事,大抵打擊的他夠嗆。”
到了雅芳殿,
離宛三人等在殿外的涼亭中,而餘姚進殿請秦君出來。
秦君一聽說大皇女來了,便讓殿中侍郎,沏了上好的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