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瞧她雲淡風輕的樣兒,不禁暗暗腹誹:這可真是主子?動動嘴,下?人跑斷腿。皇女府的下?人哪是那麼容易買通的,皇女的頭發又哪是那麼容易得的。
可誰叫黎沐依是自己的主子呢。侍女無聲歎了口氣,快步往外走,隻是剛拉開門,就著月光瞥見地上白花花的一張紙,用石頭鎮著?,旁邊還擱著?一個小香囊。
侍女本就心一提,在看見紙上的字後,霎時間血液倒流,直衝頭顱,眼前一陣陣的犯暈,瞳孔緊縮,好像那不是紙張,而是一頭怪物,一頭能食人的怪物!
黎沐依瞧著侍女一動不動的杵在門口,門扉半開,塞了嬰屍的紙娃娃還在一邊,隻要有人從這邊路過,探個頭望一眼,保不齊就能看到什麼,這讓做了滔天惡事的黎沐依極沒有安全感,她繃著?臉,冷喝道:“磨磨蹭蹭做什麼!”
“小、小姐!我……”嘶啞的宛如?被掐住脖子?的聲音,極度驚恐。
“出什麼事了?”黎沐依心中劃過一絲異
樣,心跳驟然加速,有種說不上來的預感,她隨便扯了塊布,蓋住咒怨之物的紙娃娃,飛快跑到侍女身側,定睛一看,霎時如墜冰窟。
“怎麼會?”她雙眸驚駭,一把將侍女拉進門內,神情陰狠:“你?買女嬰屍體的時候,是不是被誰看見了?”
“我……我不知道。”侍女嚇的腿軟,涕泗橫流,眼淚沾了滿手:“小姐,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這個廢物!”黎沐依反手甩了她一巴掌,又發狠踹了她一腳,才打開香囊細看。
細碎的、柔軟的發絲,果真是胎毛。
黎沐依展開紙張,對著燭火細看,捏著紙的手指在微微發抖。
[我知道你?的計劃,紙的背麵是生辰八字,香囊中是你咒殺對象的胎毛]
黎沐依越看,越是驚疑不定,慌忙翻到背麵,在看到八字上朱砂書寫的“大皇女”三?字後,身子一軟,跌靠在椅背上。
不一會兒,喑啞的、放肆的笑聲,從生了鏽的喉頭裡傳出,越笑,聲越大,越笑,調越狂。
“哈哈哈!能弄到離宛胎毛的,定是皇室中人無疑,有皇家人替我撐腰,我怕什麼,我還怕什麼?哈哈哈!”
燭火將黎沐依癲狂的身形,拉的很長,投至牆麵上,宛若魔鬼在亂舞。
小姐……她瘋了。
侍女捂著?滲血的臉頰,瑟縮在牆角。
距離大離都城百裡遠的深山老林中
一夥黑巾蒙麵的壯漢在此碰頭。
“辛國似乎與尚在離國的敕勒族,達成了某種共識,離國要亂了。”
“離國亂之前,怕是大皇女府要先亂一場,最?近都城暗潮湧動的厲害,總歸繞不開皇位二字。”
“薄艾皇子?還在大皇女府呢,咱們是不是該趁機把他救出來?”
說到薄艾,壯漢們紛紛紅了眼眶,抬手抹了一把辛酸淚,咱們的皇子?太可憐了,出生沒多久就國破家亡,本該成為一國之主,輝煌一生,卻因為大離這群該死的女人,淪落成了前朝皇子?,還要東躲西藏,驚惶度日,如?今更是被荒淫無度的大皇女擄去,還不知要遭受怎樣的虐待!
他們痛啊!
作者有話要說:前朝勢力:皇子,您受苦了!大皇女囂張跋扈、蠻橫無理、不講人道,隻會強搶民男,困於床上,日日釀釀醬醬,想必您的腰肌磨損,已是很厲害了吧,莫怕,我們這就帶您走!
正享受錦衣玉食的薄艾:…………閉嘴!快閉上你們的臭嘴吧!我在這兒吃的好,穿的暖,誰TM要跟你們過苦日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