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死而複生(2 / 2)

一名女子身著黑色勁裝,手持紅傘,平靜地站在村長前方。

魔教白鹿門的堂主,顧令頤。

“無緣無故把我們抓到這裡,果然是魔教做派..!”

顧令頤手腕輕巧一動 ,村長怒目圓睜的頭便掉在了地上,似乎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頭身分離,血液從一張一合的嘴裡流了出來。

鮮血沿著傘骨滴在地上。

一時間院子裡竊竊私語的人群沉默起來,血腥味在寂靜的院子裡彌漫開來。

“你們還有什麼遺言要講嗎?”顧令頤低頭擦了擦護腕上的汙跡,她並沒有留下活口的打算。

橫豎都是死,不如放手一搏,轉眼間有幾人衝了上去,竟沒在那把輕飄飄的傘下撐過兩招,幾人都慘死在傘下。

“兄弟你不害怕嗎......”一旁哆嗦的趙麻子抹著鼻涕扯了扯柳七的衣袖,柳七淡淡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並沒有搭話,就像一個沒有受到威脅的旁觀者。

他回憶著作為傻子的那段經曆,這個村子裡大部分男人應該和他一樣是外來者,經常有人趁著二姑不在來欺負還是傻子的柳七,久而久之二姑出門時會把柳七鎖在房裡。

柳七側身打量著那些人的手掌,多數人手上有練武的繭子,這次被抓來的就是這些外來者,還有他這個來路不明的傻子。

“你咋和他搭話,他是二姑撿來那個傻子柳七,還是傻子好......你看要死了都不帶害怕的。”一旁的人抱怨道,從他們的小聲交談中柳七拚湊出一個大概,這幾個人和某個仙門達成了協議,隻要能毀了魔教白鹿門的祭台便能成為它的外門弟子。

修仙界求道長生的人不少,想來這些人是被那些所謂的仙長誘騙來做事的,看今天這個場麵估計能活的幾率很小了。

柳七沉默地吞了幾口口水,顧令頤殺人的手段讓人心驚,他搓了搓發涼的指尖悄悄從袖口摸出一塊自保的石片來。

前麵的人一個接一個倒在地上,血液快把院子裡地板鋪滿了,最開始還有人相信之前定下約定的仙長會來救自己,到後麵連謾罵都顯得絕望無力。

血液漫到柳七跪坐在地上的褲腿,腥鹹的味道環繞在身側,真是令人作嘔。

柳七抬頭望著那個向自己走來的女人,步伐輕且穩健,衣擺無風自動,原來是個金丹初期的傘修,而他自己才練氣期。

修道由淺入深分為六個階段,練氣期,築基期,金丹期,元嬰期,化神期,煉虛期。

顧令頤比柳七高出兩個境界,要是直接動手無異於以卵擊石。

顧令頤的傘尖帶著濃烈的血腥味抵在柳七的脖子上,柳七握著手心裡的石片打量著她手腕的位置,若是能一擊擊中她手腕上的穴位讓傘脫手,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還沒來得及動作,遠處傳來一聲巨響,院落裡的瓦片都被震落不少,柳七往那個方向看去,天邊已經升起了黑煙,應當是這些人炸祭台成功了。

“顧堂主!不好了!有漏網之魚炸了教主的祭台!”幾個帶傷的穿著魔教服飾的侍從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遠處還傳來了火藥的味道。

“成了!這下仙長肯定會來救我們了…”剩下零星幾個假村民難掩喜色,柳七沉默地看著他們,不知道這群人為什麼到現在還堅信所謂的仙長會來救他們,這個交易從最開始就是一個騙局而已……

顧令頤將傘尖杵在地上,一雙柳葉眉蹙在一起,顯然心情很不好,她對著一旁的女侍從擺手道:“把他們都殺了,一個不留,晦氣!”說著跟來的侍從走了出去。

“祭台那邊情況怎麼樣?”

“說是炸毀了一半,中心招魂器壞了三個,鑄器師不夠,修複完全來不及…”

跟在顧令頤旁的女侍從在她們談話間手起刀落又殺了幾人,柳七望著她抬手舉起那把彎刀朝他頭上劈了過來,不知道是誰的血落在他的臉上,他突然朝院外大喊道:“我會鑄器!”

女侍從的刀利落地劈了下來,破空聲帶著風停在了他的額前,柳七蒼白地看著懸在頭上不過一指寬的刀刃。

心臟在胸腔裡劇烈的跳動,柳七強作鎮定地望著眼前的刀刃。

顧令頤站在院門口伸手用靈力停下了那把斷頭刀。

“大人!大人!我也會鑄器,我也會…!”一旁的趙麻子見此情形也趴在地上抬頭看向顧令頤,他扯著嘴角,滿臉冷汗。

“看來有人說謊了,”顧令頤大步走了過來,“瞧瞧,他們還說我錯抓了一個無辜的傻子…這裡哪來的傻子?”

她輕笑著轉動傘柄,“帶走,若是我發現你們是騙我的……”

柳七打量著顧令頤的神色,想來那未完的話語估計是千刀萬剮之類的。

出了院子,外麵有幾匹靈駒候著,他和趙麻子被粗魯地綁到了馬背上。

不遠處的山林裡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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