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被囚魔教(1 / 2)

[]

年長的那個鑄器師快步走了過來小心捧走招魂器,伸手拿靈力一探,符咒的力量在回路裡暢通循環。

“外觀完整,回路暢通,運作正常……,”他抬眼打量著站在一旁灰頭土臉的柳七。

柳七看起來十八九歲的模樣,手掌纖細柔軟,並不像長期鑄器的人。

中年人狐疑地打量著麵前的年輕人,一個練氣期的人能修築這麼高級彆的招魂器?

顧令頤抱著傘也走了過來,“這枚招魂器有什麼差錯嗎?”

“…沒有,”中年人沉默片刻道,“小友姓誰名誰,師承何處?”

“在下…柳七,無門無派。”

顧令頤拿過招魂器打量了一會,用靈力將它送回陣法之中,“沒想到小村子裡的傻子比白鹿門裡的鑄器師還厲害。”

一旁的兩個鑄器師臉上一赫,確實技不如人,無法反駁。

柳七觀察著麵前幾人的臉色,一麵疑惑自己本能一般的鑄器技能,一麵高興自己找到了逃脫的底氣。

“如果我修好這些就放我安全離開,你們要是不答應,大不了就把我這賤命拿去罷。”柳七伸手抓住其中的碎片道。

這時和顧令頤談條件,她顯然無法拒絕,不如賭一把給自己留條後路,柳七死死地盯著顧令頤,一旁碎片嗡嗡作響,招魂器的力量正在快速地流逝,再不補救就失效了。

顧令頤看著這個疑點重重的傻子,咬牙切齒道:“行。”

·

鑄器的時間過得飛快,深夜之時三人將整個祭台恢複運轉,冰涼舒適的靈力瞬間籠罩祭台。

被陌生的靈力包圍,柳七有一瞬間的恍惚,不知身在何處。

柳七跟著那兩個鑄器師疲憊地走出祭台,他走在後麵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向趙麻子死去的地方,那裡乾乾淨淨,沒有一絲血肉。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外麵已經燃起了篝火,營地裡的人已經開始準備晚餐,看神色並未被慘死的趙麻子影響,仿佛下午並沒有所謂的屠殺發生。

柳七白著臉走到一旁,沉默地看著熱鬨的人群,雖然饑腸轆轆,柳七還是找到顧令頤要來一匹快馬離開。

“柳兄弟今日幫了顧某大忙,不如喝碗湯再走也不遲。”

“不了,我還有點事,就不打擾顧堂主了。”

“你怕我殺你?我從不食言,不用擔心。”顧令頤拍了拍一旁的空桌子豪爽道。

柳七猶豫著接過侍從遞來的肉湯,他望著碗裡的肉片,也許是想到了躺在血泊裡的村民,又或者是在台階上爬行的趙麻子。

他將頭撇向一邊吐了出來,許久未曾進食,隻吐出一些酸水來。

柳七飛快地將碗放在桌上起身拱手道彆:“謝堂主款待,身體不適,我先行一步。”說著便緩慢地向一旁的馬匹走去。

柳七揉了揉太陽穴,整個人十分困乏,約莫是修補招魂器的時候靈力透支了,在他摸向馬鞍那刻整個人軟倒在地上,閉眼前看見的是顧令頤的靴子。

“將人抬走…用捆仙繩捆牢了,教主有令將此人帶回白鹿門…”

柳七昏沉地腦袋任由他們將自己捆牢丟進一個車廂裡,心道自己並不認識什麼教主,想到此處卻不由得一愣,也許是被自己忘掉的記憶……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