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無賴不能講道理,與強盜不能談道義,與小人不能論情誼。她真是太給雲家這些人臉了,才讓他們舞了這麼久。
玄虛子若有所思,看向顧扶辛的眼光也變得深
沉。凡人本該與修仙一道無緣,這孩子的來曆,看來還要多加留意。
“他是我雲家買的賤奴,身份低微,不可能有這種機緣,他能過乾元梯,便是他魔修身份的最大證據!”雲狂果斷道。
顧扶辛心下冷笑,這些人果然沒然他失望。
嫉妒、猜忌、自私自利……同那裡麵的東西一模一樣。
顧扶辛看向餘瑤,眼神帶著一些不知所措的茫然:“師姐,我真的是壞人嗎?”
“當然不是!”餘瑤上前,安慰地挽住顧扶辛的胳膊,對雲狂憤然道,“他出生不好又怎樣,沒有靈根又怎樣,這便是被你們針鋒相對的理由?他過了乾元梯,這便是他命中注定的機緣,你們擾他修行,便是壞他機緣,你們又是什麼好人?”
嫉妒讓雲嘯的眼神愈發陰慘,既然汙蔑行不通了,他還有其他法子。
雲嘯看向清元看:“清元長老,你們問心派當真要護著他?”
少女握住顧扶辛手臂的手在微微用力,顧扶辛低頭看了她一眼,她嘴唇微抿,小臉繃緊,神色不定。
這麼緊張他?
餘瑤確實在緊張,書裡根本沒有寫到清元有沒有在餘瑤之後再收弟子,她也拿不準清元會不會因為這些人的阻攔放棄顧扶辛。
她求助地看向清元。書裡的清元對原身有求必應,後期他本並不同意問心派出頭討伐魔族,但被原身一頓聖母操作,清元還是點了頭勸說了掌門,不然以清元的境界,是絕不可能在那時候下水摻和的。
清元神色嚴肅,不威自怒,他早先便發現這孩子身上有封印,所以沒有半分靈力,如今連靈根都沒有……但能上乾元梯,便不會是一介凡人。
見小徒兒神色中按捺不住的哀求之意,清元心下落定,對雲嘯說道:“雲嘯長老,這孩子既已如今上了乾元梯,便是我的徒兒,自然由我問心派護著。”
雲嘯咧嘴,滿意地笑了,他伸出略顯乾癟的手指,從從空間裡拿出一張劃著手印的契約,示意眾人:“他的契約還在我雲家手上,你們問心派靠什麼與我們搶人?”
“契約?”餘瑤望向顧扶辛,“你與他們簽了什麼契約?”
不會是那種契約吧?
顧扶辛輕輕點頭。
那時候他
剛在禁地吸收完傳承,境界不穩,魔族便發生異動,他們在萬魔坑被一群化神期高手埋伏圍剿,受了重傷。
因為渾身魔氣太過矚目,他便動用傳承之力封印了修為,沒想到外露的魔氣引來了兩個邪修。他雖然重傷,但殺了那二人還是綽綽有餘。
但雲雅那時候恰好路過,仗著雲家的身份要強行將他搶過去,他將計就計進了雲家,契約便是那時候簽下的。
雲嘯麵皮上扯幾分,對玄虛子說道:“他與我家小姐契了約,是我雲家的人,你們不講道義,與我們雲家搶人,說出去怕是會被人所不齒啊,玄虛長老,你說是吧?”
修真界的契約,乃是刻在神識之上的約束,若一方強行違抗,便會受到心魔反噬,痛不欲生。
“道義?”丹翠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你們也配談道義?”
這雲家二人,無賴透頂,為達目的手段卑劣,一旦黏上,便如跗骨之蛆,越是對他們客氣,他們就永遠不知道適可而止。
丹翠不再與他們廢話,“這個年輕人已經過了我問心派試煉,便算是我問心派的人,你們管不好自己的人,還有臉到我們麵前來與我們談道義?你們若是真的在乎他,如何會一上來便說他是魔修?既然他是魔修,你們與魔修勾結,此事又怎麼算?如今他不是魔修,你們又想將人搶回去,哪有這麼好的事兒?”
“掌門師兄,休要與他們客氣,攆他們出去,再不準他們踏入我問心派半步!”丹翠對玄虛子道。
雲狂與雲嘯麵色微變,他們敢這麼肆無忌憚,完全是拿捏著問心派拉不下臉與他們動手,若真的動起手來,問心派兩尊化神五尊金丹,他們一個半步化神,一個元嬰中期如何打得過?
“夠了。”一直閉目抱劍,未曾說過話的雲家四長老雲阜睜開眼睛,聲音低沉渾厚。
雲狂雲嘯麵色一喜,看向雲阜,他肯出手了?
雲阜卻不理他二人,反而直勾勾看向顧扶辛,語氣強勁如出鞘利劍,“你,跟我打!”
“贏了,便離開,輸了,便自我了斷。”
“雲阜!”雲狂阻止道,他還想再說什麼,但連再張一下嘴都做不到了。
雲阜用了禁言術禁了他的話。
“是魔修,殺了便是,不是魔修,放了便是,何來如此多話?”
他看向顧扶辛:“打贏我,你便不是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