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秦桑被傅連溪下令強行帶回去,還派了人看著她,哪裡也不準去。

她擔心棠水村的疫情,好幾次想出門,都被攔下,唐風一臉難色,“少夫人,您就待在府裡吧。大人下令讓屬下看著您,屬下不敢不聽。”

“是啊,少夫人。”福伯也勸道:“外麵疫情嚴重,大人將您關在府裡,也是擔心您的安全。”

“是啊,公主,咱們回去吧。”茯苓也拉她,秦桑被攔得沒脾氣,她望了眼在外麵院子守著的人,無奈又生氣,索性扭頭就回去了。

回房間後,茯苓連忙給秦桑倒水,安慰道:“公主,您彆生氣了,大人也是擔心你才讓人看著您,不準您出去的。”

秦桑坐在凳子上生悶氣,沒吭聲。

傅連溪強製起來根本就不聽她說什麼,她都說了她也是大夫,她有自保的能力,可他根本就不給她任何商量的餘地,一個命令就讓人把她關在府裡。

秦桑被關在府裡,一關就是四天,哪裡也不能去。

好在唐風每天會給她帶回來消息,徐重慎那天從村子裡發了信號出來,告訴傅連溪自己找到了瘟疫爆發的原因。

秦桑得知後,立刻查閱醫書,試圖找到能夠治療瘟疫的方法。

“公主,您吃點東西吧。您早飯都沒吃。”秦桑已經在書房裡待了三天,沒日沒夜翻閱醫書,筆記做了一大堆,書桌上重著厚厚幾摞書。

茯苓端著午飯進去時,秦桑正在迅速往紙上寫什麼,她很快寫好,裝進信封裡,交給茯苓,“快,拿去給唐風,讓他拿去給傅連溪,想辦法拿給徐重慎看看,或許對治療這次的疫情會有作用。”

“是。”茯苓急忙接過去,轉身就往外跑。

唐風收到秦桑給的信,立刻便前往棠水村。

“大人,少夫人似乎想到了治療疫情的辦法。”他說著就將信封呈上。

傅連溪側眸看了一眼,隨後才拿過來,打開信封看了一會兒。

裡麵是秦桑這幾日翻遍醫書古籍所得,寫下的可能對治療瘟疫有作用的方子。

傅連溪看完,立刻讓人拿了信鴿過來。他將信卷進信鴿腿上的竹筒裡,然後讓信鴿帶進棠水村裡。

棠水村裡麵。徐重慎正蹲在地上給已經快要不行的村民號脈,他臉色凝重,旁邊的小男孩哭著問他,“大夫,我娘怎麼樣了?我娘會不會死啊?求求您救救她。”

徐重慎進入棠水村已經六天了,他目前雖然知道了瘟疫爆發的原因,但並沒有找出能夠徹底治愈這些村民的辦法。目前他的方子也隻能讓疫情控製住,並不能徹底治愈。且目前看來,這方子的控製作用也越來越小了,疫情又開始在村民間加速傳染。

即便他走南闖北多年,也是頭一次見到如此厲害的瘟疫。

他剛喂眼前的婦人服下藥,一隻信鴿忽然落在他臂肩膀上。

這信鴿是他和師兄之間聯絡的工具,他一眼就看到信鴿腿上幫著的竹筒,從裡麵將信紙抽出來。

展開信紙,才發現是秦桑的字跡。

信裡寫了她這幾日翻遍醫書古籍所得,細致到連每一種藥材用量多少都寫得清清楚楚。

徐重慎越往下看,越發激動,最後連眼睛都亮了起來。他激動得立刻起身,匆匆往藥房裡走。

“已經九天了,也不知裡麵情況如何。”棠水村外,雲湛和傅連溪並肩而立。

雲湛一臉擔憂,望著對麵的一牆之隔的棠水村。

傅連溪眉頭緊鎖,抬頭望了眼天。

這九天來,徐重慎每天這個時候都會給他發信號報平安,然而今天離平日報平安的時間已經過了很久,他仍然沒看到信號。

時間過得越久,他臉色就越沉幾分,到傍晚時,傅連溪突然抬腳就往前走。

身旁的雲湛一愣,立刻上前,“連溪!你做什麼?”

傅連溪克製著冷靜,神色卻凝重,“我師弟在裡麵,我不放心,進去看看。”

他說著就往裡走,雲湛急得立刻拉住他,“連溪!你瘋了!現在裡麵是什麼情況誰都不知道,你現在進去就是送死!”

傅連溪看著他,道:“殿下放心,你知道的,我一向命大。”

他說著就徑直往對麵走,淩南急得跟上去,“大人,我和您一起去。”

傅連溪一邊往裡走一邊不容商量地命令,“待在外麵,誰都不準進來。”

傅連溪剛要進去,卻突然聽見信號彈發出的聲音,他抬頭一看,是徐重慎報平安的信號彈。

傅連溪眼神一凝,下一瞬,就看見信鴿飛落在他麵前的樹枝上。

他伸手將信鴿拿過來,打看信紙,是徐重慎報平安的字條。

“師兄,桑桑這回真是幫了大忙,疫情已經控製住了。我現在需要幫手。”

傅連溪將信紙一合,立刻吩咐淩南,“把城裡的大夫都集中起來。”

棠水村的瘟疫是徐重慎之前沒有見過的,且發病極,他之前因為過於憂心反倒慌亂,沒理出頭緒。秦桑的方子才一語驚醒夢中人,他照著秦桑的方子又改了兩道藥引,總算將村中的疫情控製住,且村民們在連續服用三天藥後,都陸陸續續痊愈。

已經痊愈的村民被隔離在一邊觀察,如果七天內不再發病,就是徹底治愈了。

一連半個月,棠水村的疫情終於徹底解決。

村民們把徐重慎當再生父母,除了一塊神醫的牌匾,還天天好吃好喝的往少將軍府送,今天是糖果點心,明天是雞鴨魚肉,還有村民們自家釀的酒。

徐重慎道:“其實這神醫的牌匾該給咱們桑桑啊,要不是你翻閱古籍找出治療瘟疫的方法,我也救不了他們。”

秦桑坐在屋裡的桌前,正悠閒地磕著鬆仁兒,她笑道:“那我可擔不起,我不過是提供了一個思路而已,最要緊的那兩道藥引還是你研製出來的。”

徐重慎笑,“你可彆謙虛了,這回的功勞你至少占一大半。”他說著轉向坐在秦桑對麵的傅連溪,笑道:“師兄,你可要記得給桑桑論功行賞啊。”

傅連溪背靠著椅子,姿態慵懶,他聞言才抬眸看了眼秦桑,半晌才道:“是嗎,你想要什麼賞賜?”

秦桑一笑,倒也不跟他客氣,她撐在桌上,朝傅連溪伸出一隻手,“你要是真想賞賜,就給我點錢吧。”她歎氣道:“我前陣子天天出去玩,我的小金庫都快花光了。”

傅連溪看她一眼,“你還知道你天天出去玩?你見過哪個女孩子成天上躥下跳,天天跑出去玩的?”

秦桑見他表情不善,撇了下嘴,收回手,“傅大人,說好了互不乾涉的,你這是做什麼呀。我本來就不是什麼深居簡出的大家閨秀,你瞧我不順眼,大可早日向陛下提和離的事。”

傅連溪聽得皺眉,心下煩躁,卻又什麼也說不出。

徐重慎見倆人一副要吵架的架勢,連忙哈哈打圓場,他抱起旁邊一壇遞給秦桑,道:“桑桑,你不是愛喝酒嗎,這十幾年的女兒紅是棠水村一位大爺自己釀的,本來要等自己女兒出嫁時喝的,不過剛剛非要給我,說他們家還有。這壇你拿去喝好了。”

秦桑眼睛一亮,她接過來,打開酒壇子就是一股濃鬱的酒香,“好香啊。”

“那還用說。”

秦桑將酒壇子蓋子,她抱起來,高興地說:“這麼好的女兒紅,那得埋起來啊,等我下次出嫁的時候再拿出來喝。”

她一邊說一邊抱著酒壇子往外麵走。

而傅連溪在聽見她說“下次再嫁人”的時候,臉色就徹底黑了。

棠水村疫情解決,長安城又恢複了往日的熱鬨繁華。

秦桑平日沒事依然出門閒逛,偶爾也跟著徐重慎出門看診。

這天她正百無聊賴在茶樓裡磕瓜子聽說書,說書先生說的這個故事她聽了已經不下三遍了,她都能倒背如流了。

她無聊地歎氣,望向窗外時,正好看到傅連溪和徐重慎,旁邊還有個女人。

秦桑立刻站起來,她趴到窗邊,高興地朝傅連溪喊:“傅大人!”

傅連溪聽見秦桑聲音,側眸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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