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想到什麼時候?”傅連溪不高興地看她。
秦桑笑著,突然又想起點事,她問:“傅連溪,我聽說之前你去和陛下請旨和離,被陛下罰了,罰什麼了?”
傅連溪看她一眼,移開目光。
秦桑湊過去問:“到底罰什麼了?是不是被陛下罵了?”
傅連溪總算又看她,他捏她的手,“你說呢?”
傅連溪最後還是沒有告訴她,當時陛下罰了他什麼。
晚上傅連溪有事進宮了,秦桑穿一件厚厚的衣裳,裹上鬥篷,抱著湯婆子從屋裡出來。
唐風沒有跟傅連溪進宮,在外麵守著,見秦桑出來,忙道:“少夫人,外麵冷,您快進去休息吧。”
他心裡默默想,以他家大人現在對少夫人緊張的程度,少夫人要是再受涼了,怕是要他拿問罪。
秦桑道:“我在裡麵悶太久了,放放風就進去。”
她抱著湯婆子攏著衣袖湊到唐風旁邊,小聲問:“唐風,我跟你打聽個事。當初我逼著你家大人去向陛下請旨和離,是不是被陛下罰了?”
唐風沒想到秦桑突然問這個,他想了想,點點頭說:“是。”
秦桑問:“陛下罵他了?”
唐風點點頭,“罵了。還賜了大人五十軍棍,罵他胡鬨,罰他在禦書房外跪了一夜。”
秦桑一下僵住了。
她猜到傅連溪會被罰,但沒想到竟然被賜了五十軍棍,還被罰在禦書房外跪了一夜。
她臉上的笑沒了,忽然很自責。
唐風想起那時候,也挺難過的。他家大人帶著傷趕回來,原本以為能好好和少夫人說說話,可少夫人卻已經收拾好東西想離開他了。
明明那麼不開心,但因為少夫人想分開,還是進宮去請旨。
五十軍棍下來,舊傷未好又添新傷,當天晚上就發起燒。
從宮裡回來,就看到少夫人已經把東西都搬出來,準備離開了將軍府了。
唐風不知道自家大人當時是什麼感覺,他再不開心,也都不會表現出來。永遠是冷淡的樣子,不了解的人,誰也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
如今再想起來,唐風還是覺得自家大人不容易。不過還真是萬物都有克星,就算是他家大人那麼驕傲冷漠的性子,最後還不是栽在少夫人手裡。
傅連溪從宮裡回來的時候,遠遠就看到秦桑站在大門口,攏著衣袖在門前的台階走來走去。
他不禁皺眉,翻身下馬,大步就朝秦桑走過去。
秦桑聽見馬聲,抬頭看見傅連溪正大步朝這邊過來,她立刻笑起來,跑過去,“你回來了。”
傅連溪一把拽住她手腕,一邊大步往府裡一邊斥她,“誰讓你出來的?這麼冷的天,你還想喝藥嗎?唐風呢,我不是讓他看著你?”
他眉頭緊皺,手卻將秦桑的手握得緊緊的,拉著她大步往裡走。
秦桑被傅連溪牽著,乖乖跟著他往裡麵走,嘴上說:“我穿很厚,不冷。而且我真的已經好了。”
傅連溪側眸看她一眼,不太高興。
秦桑知道傅連溪是擔心她,她心裡軟軟的,她望著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後背,“還疼嗎?”
傅連溪腳步不由得一頓,他停下來,看向秦桑。
秦桑看著他,“唐風說,你當初去和陛下請旨和離的時候,被賜了五十軍棍,還被罰在禦書房外跪了一夜。還被罰了一年俸祿。”
傅連溪看著她,沒說話。
秦桑看他一會兒,然後忽然朝他眨眨眼,她墊腳附到傅連溪耳邊,手擋在唇邊,小聲說:“不過沒有俸祿也不要緊,我有不少嫁妝呢,我可以養你。”
傅連溪微微怔了一下,他看向秦桑。秦桑又朝他眨眨眼,一副不要怕,我有錢的樣子。
傅連溪沒忍住笑了,他抬手捏捏秦桑下巴,眼神卻是寵溺,“一年俸祿而已,本大人有錢,養你一輩子也沒問題。”
他牽著秦桑回院中,秦桑抱著他胳膊,兩個人肩膀依偎著,月光照下來,兩人牽手依偎的背影映在雪地裡。
府裡靜悄悄的,秦桑聲音軟軟甜甜,她說:“那我要是花錢如流水呢?”
傅連溪笑,“嗯,你使勁花,花得完也算你本事。”
秦桑哈哈笑起來。
兩人踩著月光散步回院裡,秦桑和傅連溪說:“你想見見我母親嗎?我被送出來和親那天,母親來我夢裡,看著我哭。她好擔心我嫁到中原,會受苦。我帶你去見見她吧,她看到你,肯定會開心的。”
傅連溪不由得將秦桑的手握緊一些,他點點頭,應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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