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我下意識抬起頭來,映入眼簾的是一位沒有任何真實感的美麗少女。漆黑的長發,漆黑的哥特風洋裝,漆黑的眼瞳在漆黑的夜幕下注視著她。
在我的認知中,沒有比她更適合黑色……不,沒有比她更適合喪服的人了。
——時槻風乃。
遊蕩在黑夜之中,為迷途的少女們指點迷津的異質之人。
“你一直露出想要慘叫的表情。”
她以不摻雜任何情感的目光注視著我,既不走近,也不遠離,隻是這樣平靜地——吐露出她觀察到的事實。
“……怎麼會呢?”
我有些無措地笑起來,自己都覺得自己的笑聲簡直像一隻被掐住喉嚨的公雞……媽耶這麼一說怎麼感覺更慘了……
“如果是我多事了的話,那我道歉。”
風乃的語氣幾乎稱得上是漠然,然而在那其中,卻存在著可以被稱為溫柔的成分。
“不過,隻是一味移開視線的話,痛楚並不會就此消失。”她的視線落在已經被我抓出一道凹痕的可樂罐上,“如果不想對我說的話,可以找個樹洞傾吐一下。心也是有極限的,在那道傷口讓整顆心腐壞之前,應該還來得及。”
那是,近乎突兀的話語,堪稱無禮的發言。
但那其中,確實有名為溫柔的成分存在著。
溫柔得……幾乎要把我的眼淚給逼出來了。
大概正是因為如此吧,在風乃轉身的瞬間,鬼使神差地,我拉住了她的衣袖。
層層疊疊,帶著涼滑觸感的蕾絲,沉沉地壓在我的手上。像是全身的力氣都被那漆黑的布料吸走了一樣,我慢慢地、慢慢地蹲下_身來,感覺到不明的酸滯湧了上來,堵住我的胸口。
“……我很痛。”我感覺到自己的眼淚一顆一顆砸下來,連呼吸都困難起來,“痛死我了……”
如果是淺上藤乃的話,這個時候應該說……疼得我都要哭了……才對吧?
但是,我已經在哭了。
所以就隻好說,我都快要痛死了。
其實我也不能很明確地說出來,我到底是在為什麼而痛苦。
隻是……我真的很痛,痛得我已經再也沒有辦法忍耐下去了。
就這樣,有如亡靈一般的少女沉默地站在那裡,任由奪取了她妹妹身體的不明人物拽著她的衣袖,在深夜裡毫無素質地嚎啕大哭,哭得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
時槻風乃沒有安慰我,卻也沒有抽回手。
她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而已。
對我來說,這就已經很好了。
……讓我們忽略掉一個實際年齡20+(還不算上個世界那十年)的女人拉著一個比她小好幾歲的高中生哇哇大哭到底是多丟臉的事……
總之,在我終於哭夠了以後,風乃把她的手帕遞給了我。
“……謝、謝謝……”
我丟臉地抽咽著,接過那條有著精美刺繡的華麗手帕,胡亂抹著哭得亂七八糟的臉。我一邊小口小口地用嘴巴換著氣,一邊努力想找一些沒那麼丟臉的話題。
和時槻風乃聊自己的事情當然是不可以的,除非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我對自己的精神狀況和現實處境還是有自覺的……如果因為時槻風乃太過溫柔就全心依靠她,甚至把思考都交給她的話……呃……原作裡敢這麼做的人都涼了。
倒不是說時槻風乃本人懷有惡意……隻能說……這會讓那些本來就因為生活不幸一直在掉san的人,san值變得更加危險吧。
在小英雄的“個性”世界觀下,時槻風乃的這一特質有了更明確的定義——【死】的“個性”。
隻是存在於那裡,隻是在深夜裡遇到,就會一定程度上削減對方生存幾率的“個性”。
簡直就像死亡本身在呼喚著那些迷失在黑夜裡的少女一樣……
我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讓亂糟糟的思緒冷靜下來。
不過,時槻風乃本人很溫柔,對遇上的任何人都沒有惡意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而且……她還有非常強大的分析能力。如同外掛一般,幾乎可以破除一切迷障與矯飾看到事物的本質、看到蘊藏在最扭曲的內心中的動機的眼睛。
“那個……你覺得,為什麼人會自殺呢?”我小聲說,“而且還是那種……毫無征兆的集體自殺。”
我決定,向時槻風乃求助這次事件的真相。
社畜的人生就是這樣啦……不管哭得有多慘,該乾的活還是得乾啊……_(:3)∠)_
作者有話要說:時槻風乃的分析能力堪比千裡眼。
對,都不是鑒識眼了,是安徒生安爸爸同等級的千裡眼(c)
上一章情緒觸底了。不讓女主發泄一下她是沒辦法乾活的,所以安排了風乃姐姐來給她做一下心理疏導(什麼黑心資本家發言啊)
下一章就讓我們帶著風乃姐姐的分析和buff去電子之海攻略爆豪吧!
負一千!負一千!負一千!!!
ps:我又收到了魚雷所以現在加更是17了……(兩眼發直)
明天還債吧……
以下是基友推文時間:
顧情漱——《[綜]河清海晏》:
我,大唐正五品下懷化朗將,天策府武衛營副統李清河,自從差點把自己燒死在洛陽城上,夢想就變成了找個山清水秀沒有人的地方,建個漂亮的小房子,安安靜靜養老。
現如今,山清水秀的地方有了,漂亮的小房子有了,沒有“人”也算有了,安安靜靜......勉強算是吧?
——唯一的不好處就是,我他媽快把命折在這叫本丸的破爛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