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弄淺笑(1 / 2)

薛刃覺得謝雲洲這人著實能裝模作樣,前一天還一副不想活了的模樣,第二天身體好一些了便又變成了平常外人眼中那個清冷難近的謝相公。

而且謝雲洲能下床了就閒不住,在桌前處理堆積的文書處理到水也不喝飯也不吃,若是薛容在,還能勸住他,現在薛容不在,謝雲洲是誰的話也聽不進去,薛含一天已經氣悶好幾回了。

待謝雲洲自己眼睛看累了才歇了下來,薛含煎藥去了,薛刃在窗外練劍,聽到身後窗子被人打開,回頭看謝雲洲探出頭來,馬上收劍進屋,二話不說把窗戶重新關得嚴絲合縫,道:“主上,小心著涼。”

謝雲洲笑道:“你現在怎麼跟薛含一樣了?屋裡悶,我吹吹風。”

“那也不能坐在窗前吹。”薛刃推著他的輪椅把他送到靠近炭盆的地方,把窗子開了一道小縫,“就開一會兒換換氣吧。”

謝雲洲無奈搖頭,但前麵開窗寒風一灌,確實有些冷到了,尤其現在體內寒氣未散,腿上最是難受,他忍不住揉了兩下膝蓋。

薛刃看在眼中,走過來單膝在地上,道:“主上,屬下幫您按揉一下?”

見謝雲洲沒阻攔,薛刃掀開他蓋在腿上的毯子,將他衣袍下擺與褲腿都卷起來,又把炭盆燃得旺了點,回憶著薛容和薛含按揉的手法,試探地按在了他膝蓋附近的一處皮膚。

但這種事貴在精熟,力道需小心掌握,位置也要準確,薛刃顯然從沒做過,穴位並沒找準,直直按在了一塊骨頭上,他手勁兒還大,這一按痛得謝雲洲倒吸了一口涼氣。

薛刃意識到自己重了,告了聲罪,接下來便放輕了力道,但他全憑記憶找位置,左一下右一下,那力道也是忽重忽輕,謝雲洲隻覺自己完全是在被折騰,按住他的手,道:“你去煎藥吧,換薛含回來。”

“屬下不會煎藥。”薛刃尷尬道,“薛含讓屬下留在主上身邊伺候。”

“薛含想得倒是很好。”謝雲洲簡直哭笑不得,“你可彆伺候了,還是練劍去吧。”

薛刃蹭蹭鼻子,將謝雲洲的衣袍蓋回去,道:“那主上要不回床上休息吧,彆太累了。”

謝雲洲已經發現薛刃自己活得粗糙隨便也就算了,還根本不懂照顧彆人,各種瑣事他是一樣不會。

按理說他自己言道母親早逝,父親病重,當會做些家中小事,但這樣子想必從前在家是從不操持家裡的活計。

“你以前家裡有女主人在?”謝雲洲忽然問道。

薛刃一愣,點頭道:“父親有再娶。”

這倒是可以理解,謝雲洲想到他自己說和家裡關係不好,可能也不常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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