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京城風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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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刃穿了件簡單的黑衣,戴了頂鬥笠,沒有騎馬,而是步行去了城外一處莊子。

後門已有人在等著他,見他拿出一塊麒麟紋的玉佩,也沒問話,直接放他進去了。

薛刃進了莊子隨意掃了兩眼,謝雲洲跟他說這是太子私產,不怎麼請人過來,隻有太子的心腹才能進去。聽起來倒是神秘,但他瞧著也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莊子罷了,不過看守在這裡的人都行走無聲,恐怕都是太子的暗衛。

這是謝雲洲第一次派他出來跟太子的人交涉,以前這都是薛容乾的活,這樣想想,謝雲洲現在是可以稱一句信任他了,能讓他知道的秘密都會讓他知道,還有意讓他多接觸些更深處的事。

太子的暗衛裡有專門負責打探各種消息的,有時太子會在派暗衛前往時就說好到時直接與謝雲洲這邊接洽,不必往太子那兒先過一遍再把消息轉到謝雲洲那兒,因而今日薛刃就是來替謝雲洲取消息的。

之前太子派了暗衛去秦州查絲絹生意,太子和謝雲洲見此中大有文章,便有意放長線釣大魚,要探查的暗衛繼續深查,不急著叫人回來。

薛刃跟著一個暗衛去了一間屋子,略等了等,那人便取來一個隻有一指長的竹筒。

打開後,裡麵是一個卷得妥帖的紙卷,薛刃查看了一番,道了聲謝。

那個暗衛大概是第一回見他,問道:“怎麼不是薛容來了?”

“容哥出去有事。”薛刃道,“主上讓我過來的。”

暗衛也是看他不是漢人才心生疑惑,太子說過謝雲洲帶回來一個北燕人,但沒想到謝雲洲已經讓他做薛容才做的事了,而那塊麒麟紋玉佩還是太子給謝雲洲獨一份的信物,謝雲洲絕不會輕易給不信任之人,可見此人雖在謝雲洲身邊不久,卻已很得謝雲洲信賴。

這些事都是主子們的事,暗衛問一句便不會再多問,他看薛刃猶豫了下,把紙卷倒出來打開看了眼,又原樣塞了回去,心知應是謝雲洲同意他看的。

薛刃沒有久待,很快又從後門出去了,但換了一條路進城,繞了點遠,回左相府正好趕上謝雲洲散值回來。

與謝雲洲一起回來的還有太子,他來左相府其實說不上頻繁,很多時候十幾天才來一回,但左相府本身就沒什麼客人,因而在薛刃心裡,太子就是十足的常客。

現在見到太子來,薛刃已見怪不怪,甚至還會悄悄腹誹一句“怎麼又來了”。

薛刃將取來的紙卷遞給謝雲洲,蕭允淮的目光在他身上一頓,可能也是驚訝居然會讓他去取,但什麼都沒問。

“去年秦州的一批絲絹運來京中,收入內庫,後來在年節時以宮裡的名義賞賜給了各地宗親。”蕭允淮雖沒看紙卷,但顯然對上麵的消息早已知曉,“這兩日陸續又有宗親入京拜年,現在有人突然放出消息說去年宮裡賞賜的絲絹有摻假的,並非全是上貢的絲絹。父皇聽聞已氣得把宮裡負責采買的人全抓起來了,他好麵子,出了這種事必會審出個結果。”

謝雲洲笑意深沉,道:“這裡麵究竟是京城裡的誰為了挖銀子動了貢品的歪心思,還是秦州那邊不聽話,可就不得而知了。”

蕭允淮與他對視了一眼,道:“現在秦州那邊風聲鶴唳,暗衛說秦州刺史找了個商人給這事領罪,隻是那商人不識趣,想把所有人都拉下水,何況刺史手上沒有做好釘死那人的證據,現在也無可奈何。”

薛刃在一旁也認真聽著,暗衛遞回來的消息便是說他們在秦州接觸了一個商人名叫郭山,在當地有些名聲,與京中應當也有關係,這回貢品以次充好的事一出,京中和秦州都想撇清乾係,這郭山在局中是明擺著的棄子,但棄子卻不甘,想把這局棋掀翻了。

“我早猜到秦州安分不了多久,從有外來商客說絲絹生意水深開始,就不止我們盯著秦州了。”謝雲洲的手指輕輕敲著茶桌一角,“這是你們家的宗親也與楊世安不和,趁機攪混水呢。”

蕭允淮道:“宗親與外戚自古有齟齬,再正常不過了。”

“這於我們是大好的機會。”謝雲洲目光銳利地看著蕭允淮,“就從郭山入手,我們助他把這局棋翻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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