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神威大將軍出現及時,讓他們截住話頭,咱們便可報上去。”
“是啊,這邊關我實在是待得膩歪,連喝口水都要在碗裡沉澱半天。咱們時間長久不在聖上跟前露麵,聖上哪兒還記得咱們是哪號人物?”
二人的議論聲傳到岑嘉樹耳朵裡,岑嘉樹打開門,直接就走了上去,含笑拱手道:“二位大人在說什麼?可否讓岑某聽上一句。”
那二人看了岑嘉樹一眼,並未搭理他,而是勾肩搭背離開。
岑嘉樹熱臉貼了個冷屁股,不由神情訕訕,重新退回房間。
一旁的田正替他打抱不平,往地上啐了一口:“狗眼看人低!”
岑嘉樹獨自坐在桌案旁,邊關的燭火有限,連燈罩都沒有,燭光又暗又晃,映著岑嘉樹略帶失意的神色。
先帝在他聲名狼藉的時候啟用了他,本是要予他軍司主事一職,可因為朝臣反對,以及他在臨走前被虞安歌抽得滿身是傷,主事之位隻能另給他人。”
等他把傷養好,前往邊關任職之時,軍司上下已經擰成一股繩,萬事皆聽從主事的話。
那主事姓陸,心腸狹小,總覺得他當初差點兒成為主事,便會覬覦主事之位,所以事事針對他,也不許軍司其他人對他有好臉色。
偏生他還因為和虞安歌退婚,惹惱了神威大將軍,神威軍上下對他也頗多怪罪。
岑嘉樹原以為這是他重新踏入官場的起點,誰曾想會在這裡受這麼多的白眼,坐這麼久的冷板凳。
邊關苦寒,連一個正經說話的人都沒有,更彆提升官回京了,他實在是有些熬不住了。
前段時間,岑嘉樹聽說了天下易主的消息,心裡可謂驚喜異常。
他早早倒向了二皇子,如今二皇子登基,合該將他從邊關調入盛京才是,可遲遲不見盛京的動靜。
田正此時在一旁道:“公子,這麼下去不是辦法,聖上該不會把您給忘了吧。”
岑嘉樹瞪他一眼:“胡說!我曾為聖上立功,聖上焉能把我給忘了。”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