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那麼傻?”
“就算想要讓我突圍,也不該用這麼笨的法子?”
“去年在圍場受的傷還沒好,怎麼就敢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當靶子?”
“你一定要醒過來。”
“你不是一直想娶我嗎?我答應了,你怎麼還不起來娶我。”
“雖然你是我的未婚夫,雖然我也喜歡你,但我才不會為你守寡。”
“所以你一定要醒過來。”
“...”
虞安歌跟他說了好多話,也不知商清晏有沒有聽進去,居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虞安歌的心都涼了半截,到了後半夜,大夫過來給商清晏送藥,虞安歌讓其再給商清晏診脈。
三個大夫輪番診脈過後,卻都低著頭:“王爺,似乎沒有求生意識。”
虞安歌當即紅著眼道:“胡說!他怎麼會沒有求生意識?”
商清晏心願未了,還未娶她。
大仇未報,還未向四皇子討要那背刺之恨。
大業未成,天下安寧,海晏河清還未達成。
怎麼會沒有求生意識?
虞安歌覺得荒謬。
大夫道:“許是傷勢太重,沒了意識。”
虞安歌道:“那怎樣才能喚起他的意識?”
大夫互相看了看,思及南川王和虞安歌的情誼,便道:“您多跟他說說話吧。”
虞安歌道:“可是我嘴都說乾了,他還是不醒。”
大夫們也沒了法子,現在隻有等,要麼等南川王死,要麼等他恢複些求生意識。
大夫們把藥碗放下,交代虞安歌一會兒怎麼喂,便默默退下了。
待湯藥涼了之後,虞安歌拿著勺子,小心掰開商清晏的嘴,一點點往裡麵灌。
灌了一勺後,那湯汁不可避免從商清晏嘴角流出,虞安歌索性自己喝了一大口,俯身給商清晏喂藥。
喂完之後,虞安歌替自己和商清晏擦拭了嘴角的藥汁,低聲道:“與君共苦,何時才能同甘?”
商清晏依然沒有回答,毫無反應。
虞安歌就坐在他身邊,默默守著他。
虞安歌就這麼守了兩天,外麵的風雨就這麼喧鬨了兩天。
到了第三天,商清晏依然沒醒,虞安歌心如死灰,還是虞廷強行把虞安歌從商清晏的房間裡拉出來,逼她吃了些東西,喝了些水,才算讓她能堅持下去。
虞廷還安慰道:“不管南川王能不能醒過來,你的身子都不能垮。”
虞安歌肯定道:“他能醒!”
虞廷看著女兒執拗的麵容,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虞安歌用力咬了一口餅子,肯定道:“他一定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