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岩初見此景,震驚不已,又在定睛後,看到是虞安歌帶隊出來,當即認了出來,大聲喊道:“那是神威大將軍的女兒,給我生擒了她!”
虞安歌騎在馬上,與呂岩對望,她隨手從腰間取下酒壺,用牙齒咬開酒塞,一壺烈酒悉數入肚,全身血液都沸騰起來。
喝完之後,虞安歌將酒壺隨手一丟,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呂岩,姑奶奶來取你首級了!”
說著,虞安歌便夾緊馬腹,向呂岩衝去。
呂岩知道虞安歌對於虞廷的重要性,看她一介女子還敢如此狂妄,同樣夾緊馬腹,朝虞安歌的方向衝了過去。
二人穿過潮水一般的兵馬,刀劍都見了血,最終兵戎相接,都帶著濃濃的殺意。
呂岩眼中都是興奮,此戰他傾儘兵力,已向應蒼立下軍令狀,必要取勝,如今虞安歌到來,他在必勝的基礎上,又多了一條擒得神威大將軍之女的大功。
呂岩心潮澎湃,對虞安歌道:“你膽子可真大啊,隻帶了數百兵馬,就敢來塞我涼兵的牙縫。”
虞安歌墨瞳帶笑:“誰說,我隻帶了數百兵馬?”
呂岩眼睛餘光掃過戰場,確實隻看到數百神威軍,配合邕城守衛殺入涼軍之中。
就在呂岩分神之際,虞安歌長劍削過呂岩的頭,呂岩險險躲過,可耳朵上還是被劃出一道血痕。
呂岩冷哼一聲:“險些中了你的激將法。”
虞安歌仰天大笑:“我不說謊,一會兒你就能看到這幾百人的厲害了。”
說著,虞安歌的長劍如龍,猛然向呂岩襲去。
呂岩與她殺了好幾個來回,非但沒有擒下她,還隱有不敵之勢。
呂岩道:“倒是我小瞧了你。”
虞安歌長劍一揮,鮮血便從劍身上甩落,在地上留下一道血痕。
“呂將軍有沒有想好,到時候你的頭顱想要埋在哪個方位?”
呂岩道:“狂妄!”
說著,呂岩再次向虞安歌襲去。
虞安歌側身躲過,疏狂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在虞安歌躲避的瞬間,直直刺入呂岩的胳膊。
看著疏狂上的鮮血,虞安歌哈哈大笑一聲:“將你的頭顱喂狗,屍身懸掛在邕城城牆如何?”
呂岩怒喝一聲,無視胳膊上的劍傷,使出十二分力氣,向虞安歌砍去。
虞安歌險險躲過,肩膀不可避免被擦出一道血痕。
可是她眼中卻泛著瘋狂的神色,有一分醉意,剩下的都是煞氣,恍若從地獄來的玉麵羅刹。
虞安歌看著自己的傷口,不怒反笑:“痛快痛快!”
疼痛讓虞安歌想起前世的屈辱,望春城破,她的屍身懸掛在城門上麵。
如今形勢大不相同,便拿這個呂岩開刀。一雪前世之恥!
二人交戰正酣,城牆上忽然爆發出一朵煙花,美麗眩目。
在涼兵還不知發生了什麼的時候,趕來支援的神威軍紛紛脫戰,從戰場上撤退。
虞安歌也作勢要走,呂岩喊道:“休走!”
虞安歌回頭一笑,那笑容帶著冰冷和嘲諷。
不待呂岩想明白,隻見白日流星,一顆巨大的,帶著火焰和硝煙的火球,從空中劃過。
除了虞安歌,其他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見此如此場景,一時間瞠目結舌。
“轟”一聲。
流星墜落,地動山搖,濃煙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