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安思索片刻,視線落在打從剛才小豬一進來,就竄上貓爬架的六月身上。
“要不順著六月、九月它們的名字起,現在是臘月,就叫臘月怎麼樣?”
小豬揚著腦袋晃了晃,似乎很喜歡這個新名字。
秦安安和秦曼喊了幾聲。
秦凱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門口,聽見就說,“臘月,我看還是叫臘肉比較合適嘛!”
說完就被憤怒的臘月拱出了房間。
…
夜深,月明,滿室寂靜。
自從開始修煉,秦安安已經沒有了睡覺的習慣。
打開錦囊,她從裡麵取出斷成兩條的法繩。
這是件真正的法器,雖然隻是最入門的那一種,可也需要真火煉製,普通人絕打造不出來。
奇怪的是,這法器上沒有半分靈氣,反倒覆上了不少煞氣。
下午那個趙大師根本就不是修煉之人,從第一個照麵她就已經看出來,他身上那乍一看像是引起入體的修為,完全是綁定了法繩以後,被煞氣衝入體內營造出的假象。
他要是再這麼無節製的調動法繩中的煞氣,最多不到一年,就會因五臟六腑被煞氣衝入而死。
估計趙大師肯那麼乾脆的認罪,除了被她神識傳音,裝作前輩高人恐嚇了一番外,也有著自己身體的原因。
他應該也知道,再繼續戴著法繩,恐怕就要離死不遠了。可是隻憑他自己,怕是到死也摘不下來。
她幫趙大師剝離這根法繩,趙大師主動認罪,這筆買賣就算兩清了。
法繩是個能用得上的法器,隻是上麵的煞氣想要徹底除去,恐怕有些麻煩。
秦安安先將它收回錦囊,翻了翻,從裡麵取出那唯一一隻瓷瓶。
瓶裡是幾顆修真界裡最常見的培元丹。
秦安安取出兩顆,朝臘月招了招手。
安靜趴在一盤的小粉豬立馬站起來,湊到秦安安跟前。
“現在沒辦法煉製更合適的丹藥,我先用它幫你疏通靈力,踏入修煉的門檻。”
臘月哼了兩聲,像是應答。
丹藥年代久遠,早已變得乾硬。
秦安安沒打算喂臘月吃下去。她從床頭櫃上拿起一隻玻璃杯,接了半杯白水,隨後用手指將丹藥碾碎,加進去攪勻。
這半杯水,被突破在了臘月的身上。
片刻後,她用曾經在禦守宗學到的方法,將溫熱的掌心輕輕貼上臘月後背,一點一點為它梳理起體內的靈力。
“你隻要按照靈力的運轉路徑修煉就好了。”秦安安收回手後,輕聲說,“閉上眼試試,可不可以感受到周圍的靈氣?”
不一會兒,秦安安便察覺四周的木係靈氣更加淡薄了幾分。
果然,這是一隻木係資質格外出眾的小豬豬。
觀察了片刻,見臘月修煉得安穩,秦安安也平複心神,盤膝入定。
她的靈根資質中最不出眾的便是木與火,和臘月一起修煉,倒是剛剛好互不影響。
日子在日複一日的勤奮修煉中過得很快。
眨眼就到了月中,距離上次楚謠從秦家離開,已經過去了將近兩個禮拜。
這天清早,秦安安在一陣微妙的氣味中,衝破了煉氣期二層的關卡。
回頭一看,小豬臘月也終於踏入了靈獸的第一個境界,蘊靈境。那股味道,就是它皮毛上的汙垢散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