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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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濃才終於止住眼淚,她抱著那包金子再小心翼翼放回枕頭底下,然後重新鑽到沈宴秋的懷抱裡,緊緊依偎著他。

沈宴秋輕輕撫拍著那削肩,她的腦袋又受創,大夫說可能記憶混亂,她被關以後,下人待她刻薄,短短幾日,好像更瘦了,又兼神思過傷,若無人在意,也許過不了多久就會殞命。

靜室門被敲,藥熬好了。

送藥進來的是流月,周氏讓她跟來的,回去還得事無巨細的稟報給周氏。

乍然見雪濃被沈宴秋抱著,心底竟像是一顆石頭落了地。

流月不敢多看也不敢近前,停在幾步遠的地方等話,半晌聽沈宴秋道,“藥端來。”

流月才輕手輕腳把藥碗端上。

沈宴秋接過碗,給雪濃喂藥,雪濃小口小口喝著,很是乖順。

流月暗暗驚訝,先前給雪濃送飯的婆子說過,雪濃自被關在梨安苑,每日用食越來越少,時常吃不進東西,說她這是鬨絕食嚇唬人,周氏也不管她,隻有流月一人擔心雪濃這樣下去要出事。

那府裡也沒個真心待她的,若她心裡人真是沈宴秋,又有什麼不好的?

沈宴秋喂完了藥。

流月自覺下去,帶上門時,還是沒忍住偷偷看了眼,少女纖細的身體依在男人胸前,側臉貼在他頸邊,腰身被大掌包住,是極纏綿繾綣的情狀。

流月微紅臉,把門關好。

觀內暮鼓的響聲透過紗窗穿進屋,要入夜了。

雪濃已昏昏欲睡,沈宴秋把她從身上抱開,放到床上,才放下,人就睜開了眼,她緊張的伸胳膊掛到他身上,很怕他真的走了。

沈宴秋道,“你要聽話,該睡了。”

即使是意識模糊不清,雪濃最討厭聽到的也是聽話,周氏常要她聽話,如不聽話,就會被鄙棄嫌惡,聽話了,也是遭人百般羞辱。

雪濃纏著他不鬆手。

沈宴秋失笑,單手籠住她的腰,側身躺下,她才乖乖枕到他的胳膊上,霧氣氤氳的眼眸一瞬不眨看著他。

沈宴秋心中一動,“有沒有記住我?”

雪濃看著那長眉沉眸,劃過筆挺的鼻尖,最終落到薄唇上,她愣愣的,被吸引著靠近。

沈宴秋輕按著她,“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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