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濃人趴到他身上,委屈著想觸碰他。
沈宴秋神情凝重,問她,“小姑娘,你知道你在做什麼?”
雪濃呆愣的點頭。
“我比你大很多,你會後悔,”沈宴秋道。
雪濃的睫毛在顫動,犯起執拗,仰起頸湊近了,眼卻閉緊。
她想要那個被他遮住眼睛的吻。
正值青春裡的女孩子,穠豔昳美,連雪白皮肉都散發著極淡體香,她不知道,一旦他們有了更親密的關係,宣平侯府不會輕易放她獨身離開。
可她隻是病了,也許病好,這些記憶又會丟失,她想一個人遠離是非,這沒有錯。
沈宴秋眸光凝著,半晌,他像之前一樣,用手遮住她的眼睛,微低頭親住了人。
雪濃微有瑟縮,人軟進他的臂彎,沉浸在這沒有一絲狎褻輕浮的吻裡,心神都被安撫了。
過良久,沈宴秋才移開唇,手挪走,她有些困頓,眼波瀲灩,張著細細的手指無促去抓他,抓到手便不放開,摸索著從枕頭底下把所有的錢全部藏到他手裡,囈語著要他保管才放心,終於陷進夢裡,不哭不委屈了。
有點好笑,才來時哭的傷心,連話也說不清楚,斷斷續續說著錢被婆子偷了,不能開秀坊了,孩子心性,受委屈知道找他傾訴,要他哄。
大抵是真把他當成了可以依靠的長輩。
沈宴秋扯唇,把銅錢和金子帶走,隔日再來時,帶了一個很小的匣子,上麵有鎖,他把鑰匙交給雪濃,告訴她可以自己保管了,隻要鑰匙在手裡,誰也偷不走她的錢。
雪濃每日換著地方藏鑰匙,等到晚間沈宴秋來,記不起來鑰匙藏在哪兒,沈宴秋總會不厭其煩的陪著她找,找到了再打開匣子,裡麵的錢沒有丟,她便能開心好久。
連著吃藥吃了□□日,雪濃的精氣神慢慢恢複,記憶也在逐漸回籠,隻是不太能想起許多事情,對於跟沈宴秋的親近會記起來點滴,但是轉頭可能又忘記。
在她越來越清醒後,沈宴秋就直接不來觀裡了。
這段日子,流月也是目睹過沈宴秋如何待雪濃,看得出沈宴秋對雪濃很是憐愛,並非隻當一般的玩物,流月也為雪濃感到高興,若沈宴秋對雪濃有真心,雪濃便有了好歸宿,沈宴秋尚未娶妻,沒準會娶雪濃。
隻是雪濃病好後似乎有些不記前事,說起沈宴秋,會靜默著,再羞紅臉,隻說他是好人,救過自己。
流月私下詢問過大夫,大夫說是傷了腦子的緣故,還是之前在王家受的傷,時好時不好,想起了東再忘掉西,便也不能再提及沈宴秋跟她已經算不得清白,女兒家在這事上向來被動,也隻盼著沈宴秋能快些來宣平侯府提親,早早定下了事。
雪濃住在雲集園是個秘密,宣平侯府沒往外透露過,先前與許氏說好的親事,也被周氏另尋借口給推掉了,還惹的許氏好一頓絮叨,賠了十兩銀子才算完事。
周氏多派了幾個婆子丫鬟過去伺候,順便也能知曉觀中情況,結果傳回來的消息卻是沈宴秋人不在觀裡,隻有雪濃一人在裡麵養病,就怕真如沈宴秋說的那般,隻是看在王昀的情麵,才救治了雪濃。
周氏便自己帶著溫雲珠去沈家,自然不能見沈宴秋,見的卻是雲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