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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白文山和弟弟張剛正坐在堂屋吹風扇,手裡拿著饃饃,旁邊桌上還擺著兩碗稀飯。
看見他們幾個提著東西進屋,白文山嘿嘿一笑,“回來啦。快先吃午飯。”
張雪來到後院廚房,揭開鍋蓋,拿出三個饃饃裝進盤子裡,又盛了幾碗稀飯,一起放在端盤裡,端著去堂屋。
“溫哥哥,今天中午是綠豆稀飯。”張雪小心翼翼地走進堂屋,將端盤放在桌子上。
張花春從樓上換完衣服下來,一上午沒喝水,她端起一碗綠豆稀飯大口喝了起來。
溫澤宇拿起一個饃饃,撕了一小塊放進嘴裡,微笑著說:“饃饃配稀飯,偶爾吃吃也不錯。”
張雪在溫澤宇旁邊坐下,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綠豆稀飯,得意地說:“這可是我早上和媽媽一起做的哦。”
白文山笑著豎起大拇指,“小丫頭手藝不錯啊。”
張剛不以為意地說:“她也就這點拿得出手了,連炒菜都不會。”
張雪踢了哥哥一腳,“哥,你少一句不會死。”
幾人午飯吃得差不多,白文山指了指桌上的攝影機,“今天下午是什麼安排?”
“咱們先去壩上挖花生,然後回家做飯。”張花春簡要地回答道,白文山點點頭。
等溫澤宇上樓戴好裝備,幾人提著竹籃和鐵鍬,白文山拿起攝影機跟在他們身後,一起出了門。
壩上是村裡的花生種植區,一片綠油油的景象。
來到壩上,張花春和溫澤宇拿起工具,開始挖掘花生。
張雪兄妹倆分工合作,熟練地抖落泥土,把花生摘下放進籃子裡。
白文山拿起攝影機,在一旁捕捉這勞動的場景。
兩個小時過去,他們已經挖出了滿滿幾大籃子。
幾人坐在陰涼處喝茶,張花春看向剩下的半畝地,打氣說:“咱們加把勁,爭取今天搞完早點收工。”
大家點了點頭,紛紛表示同意。
溫澤宇拿起一把鐵鍬,帶頭走向剩下的半畝地。張花春幾姊妹緊隨其後。
白文山放下攝影機,也過來一起加入他們的行列。他一邊摘花生,一邊與兄妹倆說些外麵世界的事,歡聲笑語回蕩在田間地頭。
在他們的共同努力下,剩下的半畝地很快也被挖出了滿滿幾大籃子花生。
此刻,陽光已經西斜,遠處一個人影推著板車,正朝他們過來,張剛爬上岩石,仔細一看,發現是楊叔。
“楊叔,你是哆啦A夢嗎?”張剛跑過去迎接他,一邊說,“我們剛才還說,要是來時把板車推過來就好了,結果你就出現了。”
楊叔一愣,剛要開口,視線掃過溫澤宇時,他忽然噤聲。
溫澤宇站在眾人身後,輕輕豎起手指,放在唇邊,對他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這戲劇性的一幕,剛好被一旁的白文山用鏡頭捕捉到。
楊叔把板車停在花生地旁,和大家一起把挖好的花生裝上車。
張剛注目著這位沉默寡言,但關鍵時刻又相當靠譜的大人,心中充滿敬意。
“楊叔,我感覺你不僅像哆啦A夢,還像電影裡的幕後老大。”
楊叔摸了摸張剛的頭,沉聲說:“不要美化我,我隻是一個普通人。”
這時,白文山把攝影機對準了楊叔,說:“楊叔,你看你在小孩眼裡是這麼偉大,我要把你拍進我們的紀錄片裡,讓更多的人看到。”
楊叔慌忙擺手,臉上掠過一抹害羞:“彆拍了,彆拍了,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
把花生裝上車後,楊叔推著板車,大家沿路返回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