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中,張雪和姐姐討論著晚上的菜單,計劃順路去池塘挖些蓮藕,做個清炒藕片和酸辣藕帶。
“蘆筍順便也采點吧,好久沒吃了,蘆筍炒臘肉。”妹妹說。
“這個季節沒有了吧,那是三四月份吃的。”
“啊……可是我好想吃。”
“這沒辦法,回去給你泡點乾筍,晚上湊合著炒吧。”
張花春琢磨著,春天曬乾的竹筍應該還有剩。
“那也行吧。”
溫澤宇在一旁聽著姐妹倆的對話,不由得彎起嘴角。
回到家中,白文山拿著攝像機上樓,招呼阿財和阿光兩人集合,商討剪視頻。
溫澤宇一身汗,先去樓上衝澡了。
張花春拿起撮瓢,在堂屋的玉米缸裡舀了一瓢玉米粒去喂雞,豬圈裡的豬此時聽到腳步聲,也開始嗷嗷叫,大概是餓了。
張花春喂完雞,來到廚房,揭開大鍋的蓋子,準備舀點豬食喂它們。
然而,鍋裡空蕩蕩的,隻剩底部一點煮熟的豬草和洗碗水。
張花春皺了皺眉頭,心想:看來今晚還得給豬準備晚飯。
聽著豬圈裡豬嗷嗷叫的聲音,張花春有些於心不忍,於是,她決定先將鍋裡剩下的洗碗水喂給豬,然後再慢慢準備晚上的豬食。
她端著舀滿洗碗水的木瓢,來到豬圈前,豬崽聽到動靜,叫得更凶。
“彆嚎了,沒啥好吃的。”她小心翼翼地將洗碗水倒進豬槽裡,豬們立刻爭先恐後地吃起來。
喂完豬後,張花春回來灶屋,準備先給豬的晚飯操辦好,她掀開油菜布,裝豬草的籮筐也空了,旁邊的紅薯剩得也不多。
這下頭疼了。
“剛子,小雪。”張花春推開灶屋門,來到後院。
張剛和張雪正在井邊洗菜,聽到姐姐的呼喊,紛紛抬頭。
“豬食沒有了,要去打豬草順便挖些紅薯回來,你們倆可以在家準備晚飯嗎?”
張剛撓頭,他倒是會做飯,但手法極差,不是忘了放鹽就是太鹹,家裡還有客人,他難當重任。
妹妹就更不用說了,除了溜饃煮稀飯拿手外,廚藝一塌糊塗。
兄妹倆對視一眼,突然達成一致。
兩人異口同聲說:“姐,我們去打豬草,你留在家做飯吧。”
“你們倆能行嗎?”張花春有些擔憂,“很重的哦。”
“放心。你像我們這麼大的時候不也去打過豬草嗎?”
兄妹倆放下手中的活,換上破舊的布鞋,各自背上竹編的小背簍,弟弟扛起鋤頭,妹妹拿著鐮刀,兩人一塊出了門。
溫澤宇從浴室出來,正好看到兄妹倆從樓下院前經過,白文山從三樓窗戶往外看,也看到了。
他跑到陽台,趴在欄杆朝下看,好奇地問:“你們兄妹倆這麼晚去哪?”
兄妹倆聞聲仰頭,見是攝像大哥,哥哥回答說:“去山裡挖紅薯。”
妹妹揚了揚手裡的鐮刀,表示:“去打豬草。”
白文山摸著下巴,心想:這倒是個不錯的素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