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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腳下,他們來到張家的紅薯地。
哥哥張剛抄起鐮刀割苕藤,動作麻利,割完苕藤後開始用鋤頭翻土挖紅薯。
楊叔本想幫忙,但挖了幾鋤頭,不是太深就是太淺,紅薯都讓他給弄壞了。
最後隻得作罷,蹲在土裡把張剛挖好的紅薯拾進背簍裡。
鏡頭另一邊,妹妹還在繼續往山上走,沿路割著嫩綠的豬草。
她動作輕盈,熟練地把握著刀鋒,將草割下。
阿財發現她並不是什麼草都割,而是有選擇性的。
這讓阿財不禁感到好奇。
“小雪妹妹,那些葉片豐滿、生長旺盛的草,你為什麼不要啊?”
“你是說這個嗎?”張雪割起腳下的一把草遞給阿財看。
阿財點點頭。
張雪揚棄手中的草,然後說:“這種草有毒,豬吃了不長肉,反而會躥稀。”
阿財聽了張雪的話,瞪大了眼睛,顯得十分驚訝。
他感慨地說:“小雪妹妹,你好厲害啊,懂得這麼多知識!”
張雪露出一抹自嘲地笑:“被打得多了,自然就記住了。”
“啊?”
“沒什麼。”
小時候,她經常和姐姐一起割豬草,母親也不告訴她們那些是可以給豬吃的,哪些是不可以的。
反正割錯了,就會挨一頓罵,或是一頓打。
母親說話難聽,甚至是刻薄。
明明是幫家裡乾活,卻還要遭受嘲諷,真令人不爽。
天色漸漸暗下來,阿財幫忙背著高高一背簍豬草下山,背簍裡還插著兩根木棍,防止超出背簍的豬草掉下來。
張雪抱著阿財的相機跟在身後。
山腳這邊,張剛也挖好了整整一背簍紅薯,正在收拾工具。
他把捆好的苕藤搭在裝滿紅薯的背簍上,準備蹲下背背簍,嘗試了好幾次,都沒站起來。
“我來吧。”楊叔說。
張剛猶豫了一下,還是讓楊叔幫忙。
楊叔背起背簍,眼神裡掠過一抹驚訝,這一背簍竟差不多有七八十斤重。
阿財扛起鋤頭,拿著鐮刀,跟在楊叔身後。
白文山舉起攝像機,在天色徹底黑暗之前,記錄下這一瞬間。
回到家,張花春和溫澤宇這邊已經準備好晚飯,溫澤宇係著圍裙,正在後院用鋸柴。
阿光不遠處的大石頭前,躬身扛著斧頭,把溫澤宇鋸好的一根根短圓木頭劈開。
在他們中間,一張桌子上疊放著馬紮,馬紮上放置著一台攝像機,正拍攝著眼前一幕。
阿財卸下背簍,來到井邊打水洗手,同時打趣自己的後輩:“喲~阿光還會劈柴啊,開了眼了。”
阿光撇撇嘴,有苦難言。
他本來是在三樓剪視頻,嗅到飯菜香味勾起饞蟲,於是扛著相機下樓,想順道蹭點吃的。
沒想到就被溫澤宇抓個正著,拉去做苦力。
“大家都辛苦了。”張花春對白文山和楊叔說,“灶上有炸好的南瓜餅,你們可以先墊墊肚子。”
張花春說完,拿起撮箕裝了紅薯,倒進後院的大鐵盆裡,打水洗去上麵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