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極速前進三十二(1 / 2)

伊莉和謝城還不知道網上發生的這一切, .

“這裡走哪邊?”又一個路口, 謝城停下來, 等伊莉察看地圖。

巴西的少數大城市是建設得很現代化的, 比如聖保羅、裡約這樣在整個南美洲乃至全球都赫赫有名的國際大都市,但巴西的很大一部分國土都沒有完全開發,很多城市的郊野都是真正的野外, 保持著自然原始的風貌,全無人工痕跡。最有名的就是巴西廣闊的熱帶雨林了, 其生態係統保持的完好程度簡直是世界之最。

而伊莉和謝城所在的博尼圖, 這個小城就像它的名字一樣自然美好——博尼圖在葡語中的意思就是美麗——小城之外, 城郊的道路幾乎看不出現代化的痕跡, 完全可以策馬奔騰,而不用擔心堅固的現代化公路傷到馬蹄。不過,這也帶來了一個問題,就是路牌稀少,難以辨彆路線。

“左邊。”謹慎起見, 伊莉過一段路就會看一下地圖,確認一下是否走錯,否則,走錯了再原路返回,反而更容易迷路。伊莉騎在馬上, 單手拉住韁繩,一手甩開地圖,確認了兩人在正確的前進路線上, 轉過頭對謝城說道。

“好。”謝城點點頭,輕扯了下韁繩,又夾了下馬腹,讓他身下有些無所事事啃著路邊野草的坎波利那黑馬回過神來,重新和伊莉上路。

作為騎馬的新手,謝城騎得並不快。兩人騎的馬是馬場特意挑選的,謝城選擇的是身形靈動的黑馬,伊莉騎的是體態優美的曼加拉哥梅柴德的白馬,兩者都是巴西的重要馬種。這兩匹馬其他不敢說,但一定身體健康,脾氣溫馴,隻要不出意外,像謝城這樣的新手也能踢踢踏踏很順利地抵達目的地。

每一次的繞道任務都是一個簡單而耗時,一個更具技巧性、但掌握竅門後很快就能完成。溪上漂流是第二種,自己動手紮竹筏就是困難所在,而伊莉和謝城的則是第一種,馬的速度很慢,任務的困難度隻在找路,一路還有地圖,隻要不迷路,抵達目的地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但什麼事都怕意外。

當謝城的馬開始顫抖時,伊莉第一個發現不對勁。

“切斯特!”

伊莉眼睜睜地看著本來一路輕鬆小跑的黑馬突然渾身抽搐起來,烏溜溜的大眼睛流露出痛苦祈求的神色,曾經溫馴靈動的雙眼變得濕潤潤的,仿佛下一刻就會流下眼淚。讓人更加心驚膽戰的是,一層層不詳的白沫從它口角邊不停地溢出,那雙靈活筆直的馬腿也好像支撐不住一般,漸漸向下彎去。

謝城也察覺到了馬的異狀,但作為第一次騎馬的新手,除了抿緊嘴唇,儘可能穩定自己的身體,努力牽住韁繩,不讓自己掉下去之外,他什麼都做不了。不過,這匹比人身還高的黑馬到底是馬場特意挑選出來的,天性溫馴,又受過特彆訓練,即使遇到了意外,也沒有暴躁地把謝城從身上甩下來,而是儘可能平和地伏下了身體,讓謝城能從它身上平安下去。

謝城知道情況不對,咬咬牙,在馬身搖搖欲墜時就果斷地從馬上跳了下來。萬幸,馬的速度本來就不快,謝城在邊上的草地上踉蹌了兩下就站直了身體。至此,這匹通人性的馬才重重地跪倒在地,發出了無助的輕聲嘶鳴。

見謝城平安落地,伊莉緊繃驚惶的心才終於放鬆,連忙扯住韁繩,飛身下馬。

“沒事吧?”伊莉快步走到謝城身邊。

“我沒事,彆擔心,它是個好孩子。”謝城輕撫著馬兒的鬃毛,對伊莉輕輕搖了搖頭,安慰地握住了她有些發涼的手掌,搓了搓,這才看向跟在他們身後的節目組越野車,攝影師和馴馬師都在車上,此時車已停下,工作人員都在向這邊跑來,“它怎麼了?為什麼突然會這樣?是身體不適嗎?”謝城擔心地問道。

“可能是吃到了毒草,瑞格爾的身體一向很健康。”埃雷拉掰開馬嘴,聞了聞黑馬口腔中殘餘的味道,又觀察了一下馬眼和唾沫,憑借豐富的經驗,很快做出了簡單的判斷。

他也早就發現了情況不對,隻是當時他坐在車上,哪怕立刻就讓司機停車,自己又在車還沒停穩時就跑過來,也稍微晚了點。萬幸對方沒事。再不喜歡“情敵”(單方麵的),埃雷拉也不想見到任何傷害事故,他沒那麼下作,而且,那也會影響到他們馬場的聲譽。

埃雷拉很珍惜他和其他馴馬師一手訓練出來的好馬,它們就像他的孩子一樣,是他看著長大的,他比誰都關心這些馬兒。

“它能治好嗎?”要多久?伊莉擔心地看著馬兒,有些欲言又止。

在它生病的時候,再說比賽的事情可能有些冷酷,但這場比賽對他們實在太重要,她無法不擔心這對兩人賽程的影響。萬一……

“這不是什麼□□煩,一針就可以解決了,我們隻要等馬場的其他人把藥劑帶過來就行。” 黑馬還在痛苦地嘔吐,埃雷拉半跪在它的身邊,順了順它的鬃毛,對伊莉搖了搖頭,“不過,瑞格爾之後會很虛弱,不能繼續陪你們比賽了。他們會把替換的馬一起帶過來。”

沒有人會想到會出這種事,這真的是禍從天降。節目組和馬場這邊已經提前探過路,但可能是馴馬師們跑得太快,一路都沒停留,所以馬也沒機會吃到毒草。而在伊莉和謝城前進時,兩人卻不時地停下看路,於是,就給了馬誤食毒草的機會。

“……”伊莉和謝城憂慮而無奈地對視了一眼,這不是他們的錯,但也不是節目組或者其他任何人的錯,他們隻能硬著頭皮扛下這個結果。

“要等多久?”伊莉緊握著謝城的手,沉聲向埃雷拉問道。

“二十分鐘不到吧,他們很快就到。”埃雷拉估算了一下路程,對兩人說道。

二十分鐘……

他們那麼認真地權衡了每一種交通方式,反複思量,最後才小心翼翼地做出決定,這樣也不過領先後麵的隊伍十五分鐘——最多十五分鐘,而這麼一個意外,就要把他們拚命得來的渺小優勢都化為虛無,甚至成為落後的那個隊伍。

再謹慎的策略都抵不過時運不濟嗎?兩人心中劃過一絲分不清是失望還是絕望的低落心情,不由自主地轉頭看向身邊人。彼此的身影倒映在各自的眼中,兩人內心一顫:這不止是自己的比賽,也是對方的比賽!還不到放棄的時候!!!

一瞬間的失落被嶄新的堅定取代。

這個結果,他們無法接受!

鏡頭轉換。

曠野外,布裡安娜和她父親高興地騎在馬上,看著地圖上近在咫尺的莊園,越發振奮。

馬場裡,黑人兄弟完成了兩人的簡單培訓,又從馴馬師們口中聽到了前一組的意外消息,兩人眼中都閃現出興奮的光芒——他們的機會來了!

普拉塔河邊,鄧菲夫婦正學著邊上的樣品,勤勤懇懇地製作兩人的竹筏,鄧菲先生的手被竹片劃了一下,滲出了一道血痕,克萊爾連忙從邊上的背包裡拿出手帕為丈夫止血,鄧菲先生隨便擦了擦就和妻子繼續投入了工作中,他們的竹筏已經完成了一半。

節目組的刻意剪輯下,觀眾們看到了陷入了困境的情侶,也看到了領先的父女,更看到了時刻就要趕上來的另外兩個隊伍。回想起情侶組一路奮起直追,落後時的堅強與互相鼓勵,領先時的喜悅和激動擁抱,再看到此時對兩人不利的現實,很多看著他們一路走來的觀眾都忍不住濕了眼眶。

難道這對情侶要在這裡被其他人反超了嗎?

難道他們辛辛苦苦壘砌的優勢又要被糟糕的命運改寫嗎?

這對這兩個認真善良的年輕人來說太不公平了!

“我的馬可以再載一個人嗎?”

“我可以自己跑過去嗎?”

伊莉和謝城不約而同地問道,兩人都沒有放棄,他們仍在為自己的比賽爭取!

伊莉對自己的馬術有信心,她以前也不是沒載過妹子跑馬,就算謝城和她帶過的女孩們在體型上有點差異,但也不會影響她,她一定能帶謝城抵達他們的目的地!

謝城不擅騎馬,但他有健康有力的雙腿,隻要節目組允許,不管多遠,他都能跑過去!

“你們不能跑過去,任務卡規定了要騎馬過去。”攝影師早已把這邊的情況通報了遠程監控各組情況的導演組,並得到了確切的指示——一般來說他們是不乾涉選手們的行動的,哪怕選手們做錯了他們也不會提醒,隻會在最後給選手懲罰加時。但這次的情況有些例外,畢竟是決賽前夕,這兩個又是高人氣選手,這次又完全是無妄之災,所以節目組才允許做出一些提示,當然,事後還是會剪掉的。

“……”攝影師的回答幾乎消磨了兩人最後一絲希望。

“當然,沒規定要怎麼騎。”攝影師笑著補充道。

“所以……”伊莉的眼睛立刻亮了,對方的暗示再明顯不過!

“木莓也可以再載一人。”埃雷拉也笑著搭話道,他也得到了工作人員的指示。

“謝謝!謝謝你們!謝謝!”伊莉和謝城連聲道謝。

很快,觀眾們就在鏡頭裡看到兩人一起跑到了伊莉的馬下,兩人的目的一目了然:

他們決定共騎一馬!

——等等,這沒有違反規則嗎?

——規則隻說要騎馬去,沒說要每人騎一匹馬。

——好吧……

不是沒有人提出異議,但大多數觀眾都認可了兩人的做法。

不然,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又能怎麼辦呢?眼睜睜地等著其他隊伍趕上來嗎?

任務裡沒有明確禁止的就是允許的,最多不過打個擦邊球而已,再加上節目組也在網上刻意引導了風向,於是這個小小的爭議很快被帶了過去。

大多數人都為兩人先前表現出的堅定堅持感染了,很高興兩人能想出這個新辦法,唯一的擔心就是,在抵達中繼站後,兩人會不會被罰時……

觀眾們一片和諧,伊莉和謝城就不太和諧了。

“我坐前麵?!”謝城一臉你在逗我地看著伊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他一個身高足有6英尺(約183公分)的成年男人,要坐在自己身高5英尺7英寸(約170公分)的女朋友懷裡?兩人相差了有5英寸!這畫麵想想都不能看啊!

“咳,我以前隻帶過女生,她們都坐我前麵。”伊莉有些心虛地解釋了一句——理論上講,男女平等,誰前誰後都無所謂,但是,就像男性公主抱女性很正常,女性公主抱男性就足以讓大眾驚呆眼球一樣,這是個無關對錯,但確實是有默認方式的行為。當然,偶爾也會有逆向的情況,不過不常見就是了。

“……”謝城很糾結,他知道,論騎術肯定是伊莉好,兩人共騎時,一定是伊莉來掌控方向,所以確實應該選擇伊莉最習慣的方式,他也知道,比賽結果比什麼都重要,如果比賽需要,哪怕伊莉真的公主抱他(……天哪,節目組千萬彆這麼沒節操),他也會努力配合,但真的要直麵感受女朋友的男友力,還是讓謝城的心情很複雜——霸道女總裁的小嬌夫就是這種感覺吧,謝城被自己的想象雷得渾身一哆嗦。

“如果你在後麵也可以。”見謝城沉默又帶一點點委屈地點頭,伊莉的心不知怎麼的就軟了,在她意識到之前,妥協的話已經脫口而出了,“不過,你要自己抱住我,彆掉下去。”

“!!!”伊莉的話讓謝城的雙眼變得亮晶晶的,他拍胸脯地說道,“一定抱得緊緊的!”

“……”也不用太緊啦。伊莉想吐槽一句,看著謝城一臉我愛世界世界愛我的陽光表情,就艱難地咽了回去,心塞地拍了拍男朋友的胸口,率先上馬。

兩人很快就位,謝城雙手抱住伊莉的腰,整個人都散發著幸福的泡泡。

“……輕一點。”伊莉忍了又忍,覺得自己都快呼吸不暢了,終於出聲提醒。

“哦好的好的!”謝城連忙鬆手,想了想,鬆手會掉下去,又連忙想抱上去,但又怕再被伊莉嫌棄,整個人頓時顯得手足無措起來。

“嗯?”伊莉回頭,就見到了謝城臉上仿佛狗狗被主人不小心踢了一腳後委屈又無措的表情,心中不由泛上一些尷尬的歉意,輕咳了一聲,反手握住謝城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都說了抱住我,彆掉下去了。”又叮囑了一句,耳朵微紅。

“好~”謝城也紅了耳尖,臉上露出一個讓人不忍直視的蠢笑。

短暫而溫情的片刻交談後,伊莉一夾馬腹,催促兩人身下的白馬前行。

曼加拉哥馬身形優美,步履矯健,即使載著兩個人,也依舊輕快。

伊莉不停地鼓勵馬兒跑起來,白馬發出噅噅的有力喘息聲,馬身彆致的淺灰紋路也隨著它輕盈的步伐而規律地上下起伏著,就像雪原上冷風吹起的滾滾波濤。

“快,寶貝,再快一點!”

伊莉微伏著身體,催促著這匹潛力無限的強健白馬。

謝城也習慣了馬上的節奏,克服了最初的羞窘之後,很快適應了白馬越來越快的步伐。

馬蹄嘚嘚嘚地在這片廣闊的綠原間飛奔,偶爾伶俐地起跳,越過路邊低矮的灌木,馬蹄再次著地時,馬身協調地輕震了一下,讓它身上的兩人越發貼近。

但是,此時的兩人都不會有什麼旖旎心思。伊莉全神貫注地牽引著這匹聰慧的馬,偶爾看到前方有數棵高大的喬木,就提前引著馬向邊上飛馳;謝城也絕不敢在這時候胡思亂想,刮過耳邊的風聲提醒著他此刻的速度,一旦分心手滑,這墜馬和跳車窗也沒差彆了,大概是非死即傷。更重要的是,在伊莉如此專注的時候,謝城絕不願拖對方的後腿,這是兩人努力爭取來的機會,他不會容許自己破壞它!至少,要做一個不添亂的腿部掛件!

“那是……”

兩人很快看到了前方不遠處小路小跑的兩匹棗紅馬,馬上是兩個熟悉的身影!

是布裡安娜和她父親!

“我們馬上就要趕上了!”謝城微微俯身,振奮地對伊莉說道。

“嗯。”伊莉感覺到對方與狂烈風聲截然不同的溫熱呼吸聲,默默地點了點頭——為兩人過近的距離感到窘迫的其實不止謝城一個人,隻是謝城足夠守禮,從沒越雷池一步,哪怕是這樣無比貼近的時候,都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舉動,所以伊莉才能專注於比賽上。

前方的父女倆也感覺到了某種危機,兩人不約而同地向後看了一眼,然後就瞪大了眼睛——那飛快靠近的是什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抓緊我!”幾乎同一時刻,伊莉低聲對謝城囑咐了一句,然後在謝城模糊的點頭回應中,一夾馬腹,甩起韁繩,“快一點,再快一點!”

極致的速度永遠是最讓人激情澎湃的。

父女倆陷入了恐慌與無措,伊莉和謝城卻全神貫注勢要向前!

觀眾們一眨不眨地盯著兩人,有的人在心裡默默加油,有的人絞緊了雙手,也有人坐在沙發上為兩人叫出了聲!

白馬的四條長腿靈活地交錯著,不停地向前飛奔!

靠近!靠近!靠近!

馬首最先趕上了後一匹棗紅馬的馬尾,並在眨眼之間就趕上了半個馬身、一個馬身!

兩匹馬並沒有並駕齊驅,就在一個呼吸間,白馬就完成了第一次趕超!

緊隨起來的是第二次趕超,白馬毫不停頓地向前,再向前,在父女倆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穩定而矯健地越過了本是第一的那匹馬!

“天!”布裡安娜和她父親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就從第一變成了第二!

兩人前方,那匹靈敏的白馬依舊一往直前,它身上的兩人也從未回頭!

留給父女倆的,就是一個越來越遠的沉靜身影。

觀眾們終於呼出一口長氣,有些人忍不住握拳喊了聲耶。

父女倆也回過神來,彼此相視苦笑。

“他們是怎麼做到的?這太不可思議了!他們是天生的騎手嗎?”布裡安娜百思不得其解。如果這時候有人告訴她,那兩人是專業的騎師,恐怕她也會毫不猶豫的相信的——那種嫻熟的馭馬姿態、那種讓人不由驚歎的速度,絕不是短時培訓可以練出來的!

“也許他們以前騎過馬吧。”肯若有所思,“不過,任務允許兩人合騎嗎?”

“呃……”父女倆麵麵相覷,但兩人的良好教養並不允許他們對其他人惡意揣測,哪怕心裡不是沒有暗暗祈禱,但兩人還是刻意略過了這一節,隻是說了“我們走吧,彆被其他人再趕上了”,就稍微加快了他們的速度。

說真的,哪怕任務允許這個操作,對他們來說也沒什麼差彆。

騎得再快一點,他們都要擔心自己從馬上栽下去了。

這已經是兩人的最快速度了。

兩人身後,黑人兄弟也從馬場出發,正在拚命趕來。

普拉塔河邊,鄧菲夫婦也完成了兩人的竹筏,正把竹筏推到水中,準備順流而下。

“到了!”

仿佛有某種既定界限,身後還是野草叢生的曠野,身前就已經是規整的碧綠田野了。

兩人知道,他們已經來到了愛德森莊園的範圍內。

巴西農業還保持著大莊園製,在規模上類似美國的私人大農場。

由於現代開化,無論是巴西的大莊園還是美國的大農場,都不再有奴隸的存在,在巴西,取而代之,或者說世代沿襲的雇農卻保留了下來。

這也許和巴西特殊的文化思想和意識形態也有關,很多人認為思考國家未來發展是富人的事情,窮人隻要考慮過日子就行,所以安於成為一個普通的雇農,而不是去城市裡工作,感受現代化的競爭。

當馬兒載著兩人向莊園門口踱去時,田裡的雇農們紛紛向兩人投來好奇的目光。

專注於比賽上的兩人沒有注意到這些,兩人看到的是在鄉間彆墅前等待著他們的管家,以及對方身邊那個紅黃相間的熟悉線索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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