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不是一起沒多久?”
易嫚湊近安沅,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在安沅身邊的沈州,“怎麼覺得你們生疏的要死。”
“你從哪裡來的感覺?”
安沅知道易嫚感情生活豐富,聽她那麼說,有興趣的看著她,她跟沈州就那麼明顯?
她跟沈州在一起兩個月不到。
說實話沈州她哪裡都滿意,但的確覺得兩人隔了點什麼,她理解是他們相處時間太短,覺得玩遊戲也算是個培養感情的方法,所以沈州買遊戲艙她才沒反對。
“看得出來唄,兩個就像是長輩介紹相親認識,覺得條件合適勉強湊合,一點激情都沒有。”
易嫚餘光看到沈州看著她,側臉跟他對視了眼,鏡片有細微的反光,讓她看不清沈州眼中的神情。
雖然遊戲裡沈州顯得弱了點,但是這長相氣質,估計家境不一般,想來安沅一個大美女也不會隨隨便便找個沒本事的男人。
易嫚不想把人得罪狠了,眯著眼慢悠悠的補充,“不過你看著像是相親,你男朋友對你感覺有激情多了。”
安沅看向沈州,笑了笑:“我也有激情,不過我內斂,你看不出來。”
“切。”激情不靠看,而是靠感覺。
易嫚品了品,覺得斯巴不出手,安沅這段也維持不了多久。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什麼聲音?”
除了金木水火土異能,普通人機緣巧合下會產生身體強化,他們隊裡就有個人耳力特彆的好,聽到他那麼說,隊伍裡的閒聊一頓,安靜地觀察四周。
“有東西在草裡摩擦?”那人側著耳朵,不確定地說道。
“是不是蛇啊?”
“不會吧,那麼茂密的草叢裡有蛇,怎麼才看得見。”這草叢茂密的程度,他們連自己的腳都看不到。
斯巴手上浮現唐刀,側手向草叢裡一挑,一截暗紅色長條形狀的東西被挑到半空,刀刃一破,烏紅的液體爆開飛濺。
“是血?”
易嫚臉上被液體濺到,手指蹭了蹭放在眼前,如果是血的話,這液體過於粘膩了。
“恐怕不是。”斯巴一擊命中,草地裡摩擦聲沒有消失,反而漸大。
安沅提著唐刀審視周圍,“不是蛇,是蔓藤。”
安沅示意易嫚看紅色液體裡麵的綠點。
“我艸,惡心死了,這是要玩觸手py。”
易嫚話剛落音,一條枝蔓從草中躍起,朝易嫚飛射,易嫚從背包抽出唐刀,一刀砍斷。
比起安沅和斯巴用刀,易嫚更像模像樣,漆黑的刀柄被她雙手握住,除了刀刃沾上了液體,其他地方乾乾淨淨。
“我們搜刮了兵器店,斯巴那把不是情侶刀,我們這是一係列。”
易嫚乾掉了蔓藤,見旁邊的沈州看她的刀,非常不給麵子的拆穿了斯巴。
斯巴用近身兵器更多,這幾回頻繁拿出唐刀,不過是因為他刀柄的浮龍與安沅的相似,故意引人誤會。安沅可能沒察覺,但沈州不一定。
沈州微點了下頭:“有四把,龍角,龍眼,龍爪,龍翼。”
聽到沈州光是看刀柄的圖案,就拚湊出了這個刀的係列,易嫚嬉笑:“不愧是大學教授,連吃醋的場麵都能靠觀察細節化解。”
這話似褒似貶,沈州目不斜視,看起來並沒往心裡去。
脾氣也太好了,易嫚有些明白安沅為什麼會選他。
也就易嫚有點底子,這邊才那麼悠閒,其他隊員手忙腳亂的應付突然冒出來蔓藤,有幾個撲頭蓋臉被汁液澆了一身。
“我日,這東西怎麼那麼癢。”
“你們疼感是不是調的百分之百,這汁液也算是攻擊的一種了,帶有輕微毒素。”
幾個真實感百分百的,臉開始迅速浮腫,癢的直撓撓。
斯巴跟安沅對付不斷冒出來的枝蔓,易嫚悠閒的看著,見沈州同樣沒動靜,安然的站在她的保護圈,沒拿他撿起的生鏽斧頭拚命,易嫚略失望。
她還挺想看斯文人拿斧頭乾架。
“你怎麼不去英雄救美?”
粗壯怪異的樹木遮天蔽日,斑駁的陽光時明時暗,安沅的戰鬥經驗還是少了點,解救了隊友,卻差點被枝蔓碰到,斯巴握住她的肩膀一拉,才跟枝蔓擦身而過。
斯巴不拉,安沅自己也能躲過,被他扯反而要跟他在一個安全範圍。
不過彆人是好心,安沅道了聲謝,跟他一起並肩作戰。
“嘖嘖嘖。”
斯巴身手好,跟誰都能輕易配合,見兩人合作無間,易嫚想看沈州表情,可惜他那副眼鏡遮擋,怎麼都看不到。
不過沈州一個斯文人估計也看不出斯巴的花花腸子,說不定還覺得斯巴隊長力驚人,放心自己女朋友,半點都沒吃醋。
蔓藤砍斷一根又不停有新的湧出,安沅尋找源頭方位:“這麼下去就生生耗在這了。”
“這玩意四麵八方的湧過來,根本不知道主體在哪裡。”
主體的確不好找,安沅想叫耳力進化者仔細聽出方向,就聽到男人尖銳的一聲尖叫,躲在易嫚保護範圍的一個男人,被蔓藤抓住了腳踝,易嫚來不及砍掉,又有一根粗壯的藤蔓綁住了他的腰,拉著他迅速退回。
被抓的男人還有些眼熟,就是之前讓沈州用棍子彆用匕首,他此時尖叫著拿著刺刀亂揮,倒是真把自己的衣服劃破了。
“現在好了,跟著他去找本體。”
聽著那人哭爹喊媽,易嫚忍不住不笑,慢悠悠地追了上去。
遊戲再真實也是遊戲,最多讓玩家吃點苦頭又死不了人。
沈州等了幾步,等著安沅一起過去。
“沒事吧?”
安沅看著沈州,他手裡拿著她給他匕首,不過沒有打開。
“沒事。”
沈州取掉了她頭上沾著的綠葉,“晚上一起吃飯好嗎?”
比起沈州的形象,沈州的嗓音略沉了,如同深潭裡緩緩流動的水,不過讓人有一直聽下去的欲/望。
安沅本來還在擔心被抓走的隊員,聽到沈州慢聲細語,腳步不禁慢了下來,吃飯是早就說好了的,沈州還特意再問她一遍,估計是怕她沉迷遊戲,放他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