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有這種任務,不能殺人。
安沅也怔住了。
她手軟下來,沈州趁機撓了撓她的手,撫摸她的掌心,看她癢癢想叫不敢叫的樣子。
“怎麼可能有任務是不能殺人?!”
“為什麼沒有可能?”
沈州反問,“如果可以殺人,他們怎麼可能還活著。”
沈州目光淡淡掃過周進和徐飛,周進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他以前接觸過危險人物,所以能感覺到沈州身上的危險氣息。
安沅說沈州會把人扒皮,他可是一點都沒懷疑過。
“那我算是什麼?”低頭沉默的徐飛突然抬頭看向安沅,眼眶發紅強忍著眼淚的樣子,讓他的五官更顯得稚嫩。
徐飛其實因為染了頭發所以顯得年紀大了點,如果是純黑的頭發,連十九都不像。
是因為這樣杜斌才對他下手了?被徐飛質問,安沅還有心情想東想西。
總覺得還是有說不通的地方。
“對不起,我愛我的丈夫。”
“你從頭到尾都是在騙我,那孩子怎麼辦,你打算不要它?!”
徐飛看向安沅的肚子,目光充滿了哀傷。
安沅倒沒想這個,她現在就算真的是懷孕狀態,那也是副本造成的假象,等到副本結束孩子就不見了。
“這件事我和我的丈夫會有我們自己的決定。”
換言之這一切都跟徐飛沒有關係。
像是承受不住這樣的刺激,徐飛難受的揉了揉頭,有些崩潰地衝出了大廳,而杜斌掃視了他們一眼,追了上去。
“說不定杜斌真喜歡徐飛。”
“溫成說的是看到杜斌和徐飛做親密的事情。”
安沅覺得自己腦子就是差了一點,總覺得自己要抓住點什麼了,但又連不起來。
不過……安沅麵前的沈州,扣住了他的手十指緊扣不給他機會溜走:“你說說為什麼會有不準殺人的任務?還有你跟周進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夠了?你們兩個是不是有共同知道的秘密?”
安沅連續發問,沈州應該知道的比她知道的多。
不能殺人的任務說不定是真的,那一定也有原因。
這次沈州沒溜:“我沒有找尋凶手的任務。”
“沒有找凶手的任務?”易嫚重複了一遍,“我以為大家都要找凶手,你為什麼沒有,因為你就是凶手?”
沈州剛剛已經說他不能殺人,如果他說的兩件事都是真的,除了他是凶手還有一種可能,他知道凶手是誰。
不等安沅問,沈州點頭:“我知道誰在殺人。”
“誰?”
“我還有一個任務不能擾亂遊戲進程。”沈州摸了摸安沅的頭,“我會保護你,你不會死。”
安沅倒是相信沈州的承諾,但是……“我不想一直看著其他玩家死去。”
特彆是易嫚,還有之前古彌的死亡,她雖然沒跟他打過什麼交道,但怎麼說也是一個小隊的,人就那麼死了讓人覺得難受。
“不然沈先生給點暗示,我知道我不是,你老婆肯定也不是了,你也不是。”
周進一個個的點人,“徐飛,杜斌,易嫚,翟晗,季珍,他們五個人不管是吐露的線索多還是少,我都不能判斷誰是凶手或不是,而且點名判斷凶手副本係統明顯不認可,所以不能靠直覺猜人,並且搞清楚凶手的動機,我想不出這些隱藏的秘密跟殺人有什麼聯係。”
這就是這個案件複雜的地方,每個人都藏有秘密,但是這秘密跟凶殺案都沒有關係。
他開始比安沅先反應過來每個人都有病,但依然沒什麼找凶手的線索。
“既然大家坦誠,我也多說一點,我的病就是□□病,我的任務是挑釁沈州,讓他生氣激化你們夫妻的矛盾,估計我這個任務是針對沈州不能殺人,看來副本很提防沈先生。”
“會不會是徐飛,我們現在好像就不知道徐飛是什麼毛病?”
易嫚猜測道,話剛落地就聽到一聲慘叫,然後慘烈的哭泣聲,是徐飛的聲音。
幾人對視了一眼,安沅跟易嫚走在前頭,周進跟沈州緊跟。
“沒想到是杜斌。”
易嫚的聲音有些興奮,終於能抓到凶手了。
安沅閉嘴不言,哭聲已經停止了,徐飛應該已經遭遇了不測,沒想到又死了一個。
挨個打開房間,每個房間都空空如也。
“聲音到底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聽著不像是外麵,易嫚沉思:“我們要不要分頭。”
“在房間裡麵找。”
安沅想起來,每個人都是在他們房間裡麵死的,徐飛的房間打開衣櫃、洗手間找不到人。
周進先反應過來衝到了杜斌的房間,他的房間也沒有人,但地上擺了一個行李箱。
周進小心翼翼的上前打開,行李箱的彈簧跳開,易嫚忍不住尖叫,安沅又開始捂著嘴吐酸水。
她遇到恐怖的事情以前並不會吐,安沅現在才反應過來她這幾次的反胃原因,都是副本在提醒她懷孕了。
杜斌不算高大,但也有一米七左右,此時骨頭錯位被折成了幾節,一個大男人以孩童彆扭的姿勢被塞進了行李箱裡,
行李箱一開,裡麵溫熱的血就溢了出來。
不用去試他的鼻息,就知道他一定已經死了。
“凶手竟然是徐飛!”
易嫚沒懷疑過徐飛,他整個人都太稚嫩,但杜斌現在這樣,除了是徐飛做的不可能還有彆人,“殺了人竟然還用尖叫哭泣的方式引我們過來。”
“不好!”
易嫚一說引過來,安沅和周進同時想到了一個問題,季珍和翟晗還在客廳。
季珍暈倒被綁起來了,而翟晗就是個已經瀕臨崩潰的弱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