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維爾沒有把水調熱, 而是把安沅整個扔到了床上,自己鑽進了浴室裡。()
看著斷了把手緊關著的門,安沅在床上打了一個滾。
這一滾安沅就怔了怔,腦子沒空再去想其他的事情, 瘋狂的床上滾動了起來。
是兔子形態時候滾被子,跟有人類四肢在床上打滾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打開手,安沅對著光端詳自己的手指頭, 怎麼看怎麼滿意。
不像是之前毫無預兆的變化,她有種感覺,隻要她想她能一直維持人形。
所以說她之前差的一直都是一場發/情期?
不管怎麼樣這樣的驚喜真是太好了!
摸著脖子上掙紮留下的淤痕, 疼也是值得的。
安沅興奮了一下,就在等待卡維爾出來跟他好好談談, 說廢獸腦子都不行,她之前本來想走裝傻的路數,騙卡維爾接受她。
但是想想開始的欺騙需要之後無數個謊言來填補, 而卡維爾的性格很可能在發現第一個謊言的時候, 就會把她KO,不給她編下一個謊言圓謊的機會。
等了半天,除了連綿不斷的水聲, 安沅還隱約聽到了幾聲壓抑的喘息。
大約猜出卡維爾在做什麼, 安沅安安靜靜,雖然卡維爾剛剛嚴厲地不許她自我幫助, 但是她是個大度的人, 在卡維爾自己豐衣足食的時候就不去打擾他了。
說起來卡維爾挺虧的, 要麼就乾脆什麼都沒有,要麼就直接全部做了。
安沅摸著嘴唇,想起他剛剛那個凶狠暴戾的吻,一瞬間她還這以為他會撕裂她,雖然他之後控製了力度,她也沒辦法忘記最開始那刹那,全身汗毛立起的感覺。
親都親了,她就是長了耳朵尾巴,怎麼都得負責吧。
想了半天說辭,安沅等的昏昏欲睡,聽著浴室沒有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忍不住佩服卡維爾的體力。
不愧是當老大的,這體力真是好嚇人。
短暫的做了一個夢,安沅被開門的聲音驚醒,搓著眼睛看著終於從浴室出來的人,那麼久的時間也不知道他破皮了沒有。
卡維爾出門第一眼就看到了卷縮在被子裡的人,還有半邊被子沒遮好的肩膀。
“穿上衣服。”
“我沒衣服……穿你的你不生氣?”安沅抱著被子,“卡維爾,我好像變不回兔子了。”
卡維爾瞟了她一眼,她嘴巴委屈地撅起,但語氣卻難掩開心。
卡維爾打開衣櫃,看了一圈,雖然接觸不多,但他對安沅的身體還是有基本的印象。
白,纖細,身高比他矮了快一個頭。
視線從衣櫃移開,卡維爾還是撥了通訊,叫加涅送女性的衣服過來。
“放開。”
低眸盯著安沅扯著他衣擺的手,卡維爾眉頭輕皺了下,他討厭陌生人的接觸。
兔子是他的寵物,而她不是。
安沅不放:“你說的話我考慮過,你對我來說很重要毋庸置疑,但是你說讓你選擇你是做人還是做動物。”
低眸看著可憐抖動耳朵的少女,卡維爾扯了扯嘴角:“我會養一隻不會變化的寵物,但不會飼養一個人形寵物,我願意做動物或人跟你這件事沒有關係。”
“那就彆把我當寵物。”
卡維爾沒說話,目光深沉,安沅呐呐。
她懂卡維爾的意思,他需要的是一個沒有思想,隻會依附他的小動物。這種情況下,她總不能跟卡維爾說,其實你沒必要那麼尊重我,以前我是個什麼,現在就是個什麼。
“做朋友不行嗎?屬下也可以?我的記憶是從被你救了之後開始,你要是不要我,我不知道該去哪裡,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安沅鬆開卡維爾的衣擺,怏怏地坐在床上,“卡維爾你都吻我了……”
卡維爾嘴角一僵。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他怎麼就吻上去了,是感覺的到她身上依然有彆的Alpha氣味不爽,還是她膽顫心驚害怕他拋棄她,戰戰兢兢想趁機跟他有什麼的樣子太可憐。
最大的可能是他被信息素蒙蔽了理智,回神已經底下了頭。
不管他漱了多少次口,他嘴裡依然有股甜滋滋的味道。
“你舔了我。”
安沅等半天就等到了那麼一個答案,忍不住斜眼看他:“這能等同?”
“嗯。”
卡維爾點頭毫無壓力,“‘安’是誰教的?”
既然遇到他才開始有記憶,哪又怎麼會寫古字。
“不知道,常識記憶我沒丟……我覺得我好像就是一個正常人突然變成了一個小動物,至於為什麼會變,我不知道,也就是我潛意識裡覺得我是人,所以才想做一個人。”
安沅才說完就被卡維爾扯了耳朵。
毛茸茸的耳朵滑過手心,卡維爾挑眉:“人?”
在這些人眼中,基因缺陷又極大風險變成異獸的廢獸跟他們不是同一物種。
“完整的Omega信息素,清楚的腦子。”安沅手指指了指腦袋,“這對耳朵可可愛愛,我不嫌棄它。”
但是看到它的人,就會把她標上廢物的標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