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長假的最後一天,眉海市的交通有了明顯的擁堵。
下城區某家屬院內,一些老人圍在棋盤前議論著之前在院裡發生的爆炸。
曹飛跟著一個男人來到了家屬院的保安室內,男人進來後給在場的每位保安送上一支香煙。
“小許,有什麼事兒直說就行了,不用這麼客氣。”保安隊長點上煙抽了一口。
小許笑嗬嗬地勾住曹飛的肩膀,“這是我兄弟,他昨天來咱們小區的時候把手機丟了,想看看監控上有沒有什麼線索。”
“去吧!”保安隊長指了指裡間,“不過咱們小區的監控沒幾個管用的,找到手機的機會不大。”
小許和曹飛對視一眼,曹飛走進了裡麵,而小許則留在外麵繼續和保安們聊天。
過了二十分鐘,曹飛走了出來,保安隊長熱心地問道:“有發現嗎?”
曹飛露出一臉失落的表情,一邊搖頭一邊歎息。
告彆了保安和小許後,曹飛離開了家屬院,走出大門後他撥通了白默的號碼。
“默哥,樓外的監控好像在爆炸的時候壞了,沒有任何爆炸後的畫麵。”曹飛說。
這種老家屬院沒有正規的物業管理公司,曹飛檢查監控時發現一大半監控都沒有畫麵。
“知道了。”白默語氣淡然,沒有絲毫的意外。
曹飛低聲問:“你們那個爆炸案不是結束了嗎?為什麼還要查監控?”
“不該問的彆問。”白默說,“記住我說的話就行了。”
電話掛斷,曹飛縮了縮脖子,將嘴巴埋在羽絨服的衣領後,消失在人流之中。
與此同時,陸婉家二樓的書房內。
滕傑和陸婉坐在小茶幾旁的沙發上,陸婉一隻手托著下巴,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滕傑則靠在沙發上注視著她。
在陸婉帶人去支援白默的時候法醫已經開始了對衛光超屍體的屍檢,正如衛彬和白默說的那樣,他並沒有下毒,衛光超的死亡沒有問題。
滕傑又將話題引到了白默身上,一提到白默的名字,陸婉的臉就拉了下來。
“這次破案確實離不開白默,我隻是想提醒你白默的思維太過危險,我需要繼續給他做心理治療。”滕傑說。
“白默吃了沒經驗的虧而已。”陸婉反駁道,“我當時腦子太亂了,否則我也能確定衛彬不會對衛光超下毒。”
衛彬為了殺死崔秋琳母子可以隱忍大半年,通過譚暢弘製定了一個周密的殺人計劃。
以衛彬這種性格,絕對不會在醫院對衛光超下手,那隻會讓警方注意到他,他完全可以再花費一些時間定製一個新的殺人計劃。
“對啊!”滕傑聳聳肩,“你的分析才是正常的思維邏輯,白默會沒有這樣的邏輯嗎?但他卻堅信衛光超是被毒殺的,這不是一個刑警該有的思疑。”
“可正是因為這種懷疑一切的態度才讓衛彬沒有逍遙法外啊!懷疑一切不才是該有的查案態度嗎?”陸婉忽然想起白默曾經說過類似的話。
我們不是應該抱著懷疑任何人的態度嗎?這些年你經手那麼多案子,難道你從來沒有懷疑過身邊的人?
這是白默在高鐵上說過的話。
隱約間,陸婉覺得白默好像還在彆的地方也說過類似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