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越來越涼。
回想一下她對這家夥做了什麼——剛穿過來就借著魔尊的火羽箭射傷他、方才還試圖拿魔尊的劍捅死他......
現在落在他的手裡,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蒔桐放棄了掙紮,但這具被控製的這具身體卻想再努力一把。
“你不能這麼對我!你是我的未婚夫,當初如果不是你放棄我,我怎麼會落到如此境地!”
“都怪蒔卿!她搶走了所有人,還搶走了你!”
“什麼清理家門,如果真的能清理家門,你們為什麼不把那個野種趕走!”
蒔桐說不出那種惡心的情話、也說不出這種怨言,在此刻,她終於明白宋淩然或許控製得是原主的身體、也是原主遺落的固有思維。
“住口!”
宋淩然的臉色徹底黑下來,抬掌擊向蒔桐的胸膛,顯然被剛才的話激怒,準備給她一個教訓。
在他看來,一個剛進蒔家什麼修為都沒有的普通凡人,即使跟在魔尊身邊轉修魔力,這麼短的時間也不會有什麼成就,敵不過他的一掌之力。
但掌風拍出,剛落到蒔桐的身前,就被一層無形的防護震散。
女修毫發無損。
宋淩然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悅和意外。
“魔尊竟然把防禦靈器給了你?”
還是這種極高品級的靈器!
要知道,他方才根本沒收力,元嬰期強者的一掌,足夠讓一個凡人半死不活。
但這一掌,被蒔桐身上的防禦靈裙輕易化解了!
宋淩然不得不正視起來:“你果然與那魔頭勾結不淺!”
“不僅沒有絲毫自省,還將責任推卸到卿卿的頭上!簡直是無藥可救!”
蒔桐雖然沒有受傷,但也被他的掌風推遠數米。
距離拉開後,她突然發現能勉強控製自己的身體了!也不用再說那些惡心的話、擺出那些惡心的深情!
“嘔!”
蒔桐重獲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對著宋淩然乾嘔出聲。
“惡心死我了。”她順著自己的喉嚨,嫌棄地看著對麵的男人,“宋淩然,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但他也不屑於再看到蒔桐那副虛假的“癡情”模樣,隻要能通過七情丹控製住她就夠了。
“你還記得回蒔家後,師伯讓你吞下的那枚丹藥嗎?”
這句話不知道戳中了哪一點,蒔桐的大腦瞬間被塞進一段回憶畫麵:
是原主剛回蒔家那天,慶豐老頭、蒔辛、蒔卿都站在她的麵前。
慶豐老頭輕飄飄地宣布宋淩然變成原主的未婚夫,並給了她一枚丹藥。
“這是結契丹。”
“吃下之後,你與宋淩然就是正式的未婚夫妻。”
沒人阻攔,隻有蒔卿紅了眼。
四個人默默地看著原主吞下丹藥,然後就隨意地把她打發了。
蒔桐從回憶裡驚醒,眉頭皺成死結。
“所以是那枚結契丹在作祟?”
“嗬。”
宋淩然的鄙夷全都藏在眼底:“蒔桐,像你這樣的廢物,憑什麼以為我會與你結契?”
“那根本就不是結契丹,是七情丹!”
七情丹?!
蒔桐瞪大雙眼,甚至來不及憤怒,拚命地回想先前魔尊給她喂下的那顆丹藥。
它叫什麼來著?
好像也叫七情丹!
女修倒抽一口涼氣。
宋淩然將她的反應誤以為是對“七情丹”的害怕,眉眼間升起七分涼薄。
“想來你對七情丹的認識